,那女人喝醉了酒完全就是弱智,被人賣錢都不知道的典型。
越想越憋勁兒,眼眶都紅了一圈兒,半蹲在兒子的面前,他微微仰著頭,手輕撫在兒子眨巴著眼睛的小臉蛋兒上,那臉上的神色,帶著明顯的受傷。
“兒子,你現在乖乖呆在乾媽這兒,爸爸要去找媽媽,不能帶著你去——”
衛舒子撇著嘴坐在沙發上,小胖腿來回在他老爹的胸口上踢著,一邊踢一邊兒搖頭,眼淚汪汪地。
“我也要去……爸爸,我也想去……”
小孩兒都愛盯大人的,何況是聽說要去找媽媽?
可是衛燎又怎麼能帶著他呢?
雙手按在他稚嫩的肩膀上,看著兒子這可憐見的小樣兒,他覺得心都要融化掉了。手指在兒子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安撫著,他眼瞼微垂,薄薄的唇緊抿著,眉宇之間無處不是落寞。
“你還要不要媽媽了?聽話,乖啊!帶著你就沒法把媽媽找回來了!”
衛舒子唇角可勁兒向下彎曲著,似哭非哭地望著老爸,沒有再撒賴了,不情不願地點了點小腦袋。
見狀,衛燎舒了一口長氣,拍了拍他的臉,又直起身來望向連翹。
“嫂子,孩子就拜託給你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能呢,他這麼乖。你趕緊去吧,明兒我替你送到幼兒園,反正順路!”連翹微笑著坐到衛舒子身邊兒,一把將三七手裡的奧特曼給搶了過來,遞給這小子。
老實說,見到他倆目前這情況,她也忍不住揪心。
這種事兒,擱到誰的身上都不太好受。
好吧,同情弱者是女人的天性。在她的印象裡,這個衛大少爺見天兒都是樂得屁顛顛的,嬉皮笑臉,又痞又帥,她還真少見過他這麼痛苦的樣子。
衛燎又撫了撫衛舒子的小臉蛋,那摩挲的動作有些緩慢,唇角扯出來一個苦澀的笑容。
“謝謝嫂子,兒子,聽乾媽話啊,爸爸走了。”
“爸爸慢走……”
衛舒子還掛著淚水的兩隻眼眸亮晶晶的,老老實實地揮動著小手和爸爸說再見,這熟悉的動作更是讓衛燎悲從中來。
往常每天他去部隊的時候,他媳婦兒總是抱著兒子這麼笑著跟他再見的。
好好的一個家,哪能就那麼散了?!
不敢再看兒子的眼睛,他轉過身去理了理衣服,大步離去了。
……
一路上,他心情煩躁得不行,胸口上像被人給堵了兩塊兒千斤重的大石頭。
挪不開,搬不動,怎生是好?
奈何世界上的事兒都挺扯淡的!它不會因為你的煩躁窩火兒而變得順暢,只為會你堵上添堵。
一事堵,事事堵,一事煩躁,事事都煩躁這才是真理。
這京都市的交通,更像是專程為他添堵來的,前面似乎永遠看不到頭的長龍,氣得衛燎心肝兒都在痛。
一隻手緊緊的將方向盤攥著,一隻手夾著根兒煙。眯著眼兒深吸了一口,又一點一點地吐出來,而盤踞在心裡那團陰鬱正如那縈繞的煙霧一樣,散不開,散不開,怎麼也散不開。
堵車的過程很漫長,也很鬧心。
他開始回憶起許多和舒爽的往事兒來,事實上,剛認識她那時候,他真心就是想逗個樂子,覺得那女人長得還行,還真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娶她回家做媳婦兒的。
原因無它,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婚姻作不得主。
不過對於感情來說,他是一個天性就涼薄的主兒,看著對誰都和顏悅色,跟誰都能有說有笑的,然而在遊歷紅塵的花眾中一路打滾過來。對於世間的情情愛愛,他從不涉路,更從未覺得對誰動過心。
女人麼,認真不得!
事情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演變的,認真追究起來他自個兒也弄不明白,更不知道怎麼就入了她的道,怎麼就對她上了癮呢?
想不出來!
為了她,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愛情和婚姻,為了她,他與父母進行了長達兩年的拉鋸戰。
然而,他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喜歡到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喜歡到見不得她身邊兒有男人出沒,
一切的一切,猶在眼前,可是他的婚姻卻破裂了!
愛麼?
無疑是愛的。
兩個人打結婚開始,就連臉紅吵架的時候都屈指可數。每次她一生氣,他總是最先下軟去哄她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