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膈應了,不爽地問。
“老公,這是……”
“沒你事兒,閉上嘴!”
對他老婆,佟大少似乎沒多客氣。
這時候才晃眼兒瞧到佟大少他老婆的邢爺,直接就愣了兩秒,他媽的,這眉眼間真像連翹啊,於是脫口而出。
“狗日的佟大少!”
嗤笑了一聲兒,現在的佟大少爺可不怕他了,“威武的太子爺!”
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兩個男人一個坐在車上,一個倚在對面的車身,接下來都專心致志地抽著手裡那根兒倒黴的煙。
這個過程,誰也沒有再吭氣兒。
煙這玩意兒,估摸著大多數女人都討厭它。
為啥呢,瞧著自家男人吞雲吐霧的時候真心想一把就給它甩到黃河的岸邊兒去唱流浪情歌。
可是,對於大多數的男人來說,它可是真是好兄弟,好夥伴,絕對的好東西,尤其是那種自翊的純爺兒們,要是說出去自個兒不會抽菸,他們會覺得那簡直就是天大笑話和滅天侮辱。
話又說回來,就在這兩個男人抽完這一根菸的時間裡,真的什麼芥蒂,也都差不多放下了。
至於多餘的話,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佟大少煙抽得特別快,吸完了手裡的那支,又掏出一根兒自己的出來,遞給了邢烈火,那眯著眼睛的樣子,瞧著賊壞,“抽根兒我的,試試……”
邢烈火接過來,又點燃了第二支。
第二支,他先抽完,然後伸出手去拍了拍佟大少的肩膀,“款子我會匯到帳號上,你有事,就吱聲兒,自家兄弟。”
自家兄弟,多飽滿圓潤的一句話啊!
當然,佟大少爺也是知道,太子爺嘴裡這句自家兄弟,就是對他本人最好的感謝和認可。
老實說,他也覺得這樣的男人很爺們兒,很灑脫,很英雄氣概,很男人本色,屬實是翹妹兒的良人吧。
一念至此,他艱難地壓下了心底那股子酸澀勁兒,痞痞地對著他吹了聲兒口哨,又將菸蒂賊兮兮地叼到了嘴上,皮笑肉不笑地打趣兒。
“和人渣做兄弟,太子爺不虧得慌?”
“閉上鳥嘴吧。”
“……你就這麼對待恩人的?”
沉默著瞧了他片刻,邢爺終於還是小聲兒的出口,“兄弟,謝謝你了。那啥……對不起。”
謝謝你了,是指他替他養了這麼多年老孃,確實該謝!
而這句對不起……
不僅佟大少怔忡了,旁邊的連翹也愣了好幾秒,剛才他這副酷樣兒,她以為打死他都說不出來‘對不起’這三個字。
對視良久!
佟加維樂了,甩了手裡的菸蒂,“嘿!小爺受得起,太子爺走好,我就不進去了,也回家!”
見他臨走還往自家媳婦兒身上瞅了一圈兒,邢爺惡狠狠地瞪他,“趕緊滾蛋!”
“……真他媽不客氣!”
“自家兄弟,客氣個屁!”
幾句不痛不癢的對白,幾年的恩怨,就如那兩根兒煙似的,你的一支,我的一支,你吸一口,我抽一嘴,煙霧嫋嫋間,一切的往事,俱化成雲煙。
而留下的,全是情誼。
做為自家兄弟,佟大少更知道,這翹妹兒啊,再也不是自個兒家的了!
——★——
一晃眼兒,沈老太太住到景裡已經有好些天了。
這段日子以來,景裡的生活太豐富了,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俗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景裡不只有一老,還有一小,更加是寶。
粉嫩嫩的連小七女士就是一個典型的小討債鬼,磨人精,有的時候讓人恨得牙根兒癢癢,喜歡的時候又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了她。尤其這小傢伙逗起弄起老太太來,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樂,就剩下樂了!
而在得知老媽還活在世上這個訊息後的邢小久,更是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景裡。
當然,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是連著自個兒的家當都全帶來了,她那樣子很明顯,打算長紮根在這了。
對她來說,這兒有媽,有哥,有嫂,還有侄女兒,真心話,她覺得又有了家的感覺。
找回了母親的火哥,首要任務就是替她治病,然而透過多方找專家會疹之後確定,沈老太太的身體經過這幾年沒間斷的治療其實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了,不過,失憶這事兒屬於特定的病例,用藥物完全沒有辦法,再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