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或者得知自己‘死’後,他還一直盡職盡責地替她照顧著家人,做到這些,做為未亡人來說,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事實上,她真的找不出來啥可責備的,只不過就是心裡憋著勁兒,和自己過不去。
猶豫了一秒鐘,電話那關的聲音沉了沉,“乖,不許和我置氣,我現在過來接你了,你就在那兒等我。”
眯了眯眼,連翹詫異了,“你都忙完了?部隊那邊兒沒事了?”
說真的,她怕見他。
因為無數次,她一見到他就丟盔棄甲了,而在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思維之前,在腦子有點亂,有點緊張,有點揪得發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時候見他。
這種感覺像啥她也說不明白。
有點兒像她讀小學的時候,因為數學沒有考到一百分,然而自己傻傻的用圓珠筆給改掉後,太守不相襯,而害怕被媽媽瞧到時的那種心情。
心,上又上不去,下又不下來,多煩亂啊。
可是,火哥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麼?
就在她心裡猛地的當兒,那頭直接就告之了她結果,“我忙完了。”
這,怎麼可能?!
連翹壓根兒不信,謝銘誠失蹤,他能夠不忙麼?
亂了,亂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特別需要冷靜,特別需要,所以亂亂的呼吸了一口濁氣後,那些不太中聽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著就從她嘴裡給嘣噠出來了。
“火哥,你別來接我了,我想就在這兒住兩天,陪陪小姨,順便冷靜冷靜……你要不忙了,就把三七看好就成了。”
“……”
這一回,電話那頭的男人好半晌都沒有吭聲兒,大約沉默了十來秒之後,又響過一陣兒嘈雜聲後才聽到他的話冒出來。
“我都已經到樓下了,趕緊下來吧。”
說完,他竟然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
靠!
被他的態度弄得,連翹不由得從心底裡掠過來一絲兒火氣,這男人怎麼從來都是這樣啊,打從認識他到現在,他都沒給過自己一點兒的自由和人權似的,不管什麼事,都是他說什麼都得是什麼。
本來心裡那些憋屈勁兒,全都給湧了上來。
憑什麼啊?
可是即便再委屈,即便再不想遂了他的意願,她也沒有辦法拒絕聽他的話下樓去。
因為她敢用自己的腦袋擔保,如果十分鐘內不下樓,這個男人一定會直接追上來的,到時候,姨父就可能會以為他倆吵架了,那麼他就有可能會為她的事難過或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