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個毛!
冷梟淡淡地回禮,臉上沒有吃驚,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更是冰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嫂子好。”
三個挺褒義的字兒從他嘴裡迸出來,卻被活生生地鑲了一層冰。
汗毛倒豎的感覺。
事實上,這冷梟除了渾身泛冷,面板有點兒黑之外,其實長得還蠻不錯的,往那兒一站絕對的帥氣逼人。
對於長相這點兒,連翹心裡有些鬱結啊,這火哥招至麾下的大將們,是不是都挑過長相的,一律又帥又酷?
可是,估摸著沒有女人敢接受這樣的吧,凍都凍死了!
想到自個兒在這偷窺被人瞧到,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哪啥,火哥,你倆有事兒先談吧,咱們晚點再說!”
她很無奈。
一來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玄幻,自己明明就是那麼普通的一個女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扯了一個這麼複雜的身世?
心,就像被人給挖了一角走似的——
可是,即便現在她再擔心母親,也不能不懂事兒,公事和私事必須得分開。
現在除了走一步瞧一步,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那神情之中盡是憐惜之色,想了想,又轉過頭對冷梟吩咐說:
“你先去吧,就按我剛才交待的去做!”
“是,明白!”
冷冷地衝連翹點了點頭,那男人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然而,只是瞧著他那背影,連翹就覺得身上通體泛寒,比以前剛認識火哥的時候猶甚!
他的冷跟火哥不同,火哥是狂是傲是不屑於對人有好臉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他不冷的時候還是挺像個正常人的!
可是,這個天蠍隊長冷梟,那是真冷,似乎壓根兒就是那種沒有情感的生物似的。
對,冷得像條蛇!
一想到那玩意兒,她汗毛都起來了——
當然,她所沒有聯想到一點是,她眼裡火哥的正常,不過是對她而言!
……
“看什麼?!”冷冷地哼了一聲,邢爺有些不爽了。
被他吼得嚇回了神兒,連翹搖了搖頭,“太冷了!這個男人,冷蛇——”
仔細凝視著她的臉,幾秒後,邢烈火那涼薄的唇邊倏爾又揚起一層淡然地笑意,拍了拍她的頭,將話題回到正事兒上來。
“連翹,你都聽到了?”
“啊,聽道什麼?”
這丫頭……
她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了,有點兒小心思都是藏不住的,還以為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妮兒——”喟嘆一聲,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將環著她肩的大手移到腰上,下一秒便將她整個兒的摟進自個兒懷裡,“你母親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心裡一窒,連翹吃了一驚。
她很想說,很想問,可是為了不被他追究資訊來源,為了不出賣爽妞兒,她只能裝著不知道的搖頭,“我媽,我媽失蹤好多年了,她有啥事啊,我不知道……”
“操,還給老子裝呢?你瞞得了別人還瞞得了我?是你那個姓舒的姐妹兒告訴你的吧?”受不了她顧左右而言它的語氣,邢爺手上的力道加重。
頓時,連翹如遭雷擊。
一震,一驚,一駭之後……
終於,她hold不住了,臉蛋兒上全寫滿了吃驚的神色,幾乎未加思索便迅速地抬起頭望他。
“你怎麼知道的?”
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邢爺放軟了語氣,開始逗她,“詐你呢?傻冒兒!你就見過她一人兒,除了她還能有別人麼?”
詐她的?!
連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咋就這麼不經詐,不過一秒鐘就把姐妹兒給出賣了。
要是他問,該怎麼說,爽妞兒怎麼會知道?
腦子本來就亂,又加上這麼一出,她頓時鬱結得不行了。
不行,對付這男人,得先發制人!
於是,她臉上立馬從迷茫換成了怒意,伸出手來就要推開他,嘴裡不爽地嚷嚷著吼他。
“邢烈火,你騙人是吧,你什麼意思?”
“妮妮,又犯傻了吧?我說你腦子怎麼這麼笨?還真信。”邢爺自然不肯放手,像揉小動物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手臂越收越緊,將她摟得密不透風,那種不要命似的摟抱法,像是要把她活活給勒進自己身體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