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一把將她緊抱在自個兒胸前,邢爺剛才的霸道氣勢至少減了三成,悶悶地蹭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妮兒,回咱們家。”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錯開腦袋,連翹仰視著他,就事論事。
眸色微沉,邢爺那雙如鷹般銳利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她,陡然升起的火兒,在看到他小媳婦兒那蒼白的面色時,又蹭地下去了。
伸出手來,他輕捂著她的臉蛋兒,說得挺認真:“咱倆是夫妻,我的,可不就是你的?”
夫妻?
窩火兒的假結婚證,被他一拳揍得斷了肋骨的哥們兒,這一件件事兒都讓連翹心裡的鬱結,始終意難平。
稍微後退了一點點,她沉吟幾秒,咬著牙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邢烈火,我問你,結婚證是不是假的?”
冷臉一黑,邢爺微嘆著搖頭,將她往自個兒的懷裡帶。
“真的。”
執拗地將手撐在兩個人中間,連翹直直望著他的眼睛,對於他的解釋還是有些納悶。
“那你爸說的什麼程式?我不懂那玩意兒……”
拉開了橫在他們中間的蔥白小手,邢爺對他小媳婦兒這不依不饒的性子實在有些無可奈何,“你不懂的多了,不信任我?”
“不信。”
嘴角微微上勾,她賭氣似的在意,讓邢爺心情有些好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結婚證是真的,不過咱倆都沒簽字兒,程式上是有些問題……”
“那就還是假的唄。”
“……”這要怎麼回答,是真是假?假假真真?
“成了,我懂了。”撇了撇嘴,連翹也不糾結這事兒了,仰著頭望他,話說得特別地認真。
“火哥,咱倆的事兒現在也說不明白,你今天幫我的大忙,我特別感謝你,但是我現在真的必須回去,他們需要我,小姨和姨父年齡大了……”
非得死倔死倔的。
聽了她的話,邢爺那雙眼睛頓時有些泛紅,但他能說麼?他完全適應不了沒有她的生活,其實他也非常需要她——
嘴上說得再狠,面上擺得再牛都沒有用,透過這三天的冷靜,他覺得自己真是半時半刻都離不開這小女人。
沒有她這三天三夜,他完全未閤眼,怎麼著都睡不著。
想了又想,他覺得她還是介意結婚證兒的事,於是放柔了聲音,啞著嗓子說,“小妮子,你要真介意那結婚證,咱倆改明兒重新去扯一個?你說什麼都成……”
這種低姿態的話,換以前打死他都說不出來,他都將自己整得嘴孫子一個樣兒。
可他這好不容易啟齒的話說出來了,他頂天立地過了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