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槍聲躁動了男人原始的熱血和不可遏制的攻擊**,還是孟總參還對剛才的事兒耿耿於懷,總之,他此刻特別想挑戰一下這支傳說中‘戰無不勝’的野狼部隊。
而他的身邊,正好有這麼一個人,d軍區的王牌狙擊手,被譽為‘槍痴’的他在十一年的軍旅生涯裡作為狙擊手從來彈無虛發,百發百中,活生生的神槍手,榮譽滿天飛。
這麼想,他就這麼說了。
“烈火啊,瞧瞧你這些小嵬子們的槍法,真是個個好樣兒的啊!”
別誤會!當官的人說話,一般在表達真實意思之前,總會額外加一個前言,如果你信了,那麼你就傻了——
邢烈火只是聽著,冷冽的黑眸仍舊只是注視著靶場的官兵們,嘴裡卻不鹹不淡的應道。
“還行吧!”
不謙虛,不客套,不自大,總之,邢爺不喜歡整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是個男人,只喜歡幹男人的事兒。
不過麼,連翹卻覺得,他說得太過謙虛了。
還是那句話,現在多功能靶場上展現給這些人看的,全都只是花架子,真實的紅刺特戰隊員們所接受的訓練絕對不是如何做一流的射擊高手,而是如何做最兇狠的殺人機器,如何做一個可以笑談兵戈,漠視生死的職業軍人。
射擊精準,這玩意兒太過膚淺,正如火哥多次強調那句才是經典——藉助各種隨手可得的道具,快,狠,準的殺人才是目的。
關於這些,哪怕是這些軍內的高階將領,都不完全清楚,因為這都涉及國家機密,而掌握這些機密的只有極少數人。
孟總參是下定決心了,也許是信心膨脹了,繼續說道:
“那,你來這樣行不?我這兒也有個現成的兵,一直很敬仰紅刺特戰隊,今兒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讓他在這兒獻獻醜?……你挑個人陪他比劃比劃?”
瞧他這話說得?
知識,學問全都用在這些地方了,讀的書全裝狗肚的結果。
既然挑戰書都甩出來了,邢爺能不接麼?
當然不能。
少頃,那雙鷹隼而冷冽的目光就掃視著靶場內的兩百多張塗滿了油彩的面龐,銳利暗沉的黑眸中盡是陰鷙。
在他面前的兩百多號人,其中有一百多名官兵參加過邊疆突襲與反突襲的戰爭,剩下的人也都參加過國內非常規戰爭的各類軍事行動,可以這麼說,這裡,個個都是尖子,他們舀什麼跟他的兵比?
對他來說,啥事都好說,但絕對不會容許別人對他的兵有任何的看不起。
紅刺的名聲怎麼來的?血,汗,老爺們的青春換來的——
冷漠地凝視幾秒,他終於緩緩啟唇,那聲兒,冷冽得氣勢逼人,不過,更多的卻是一種催人奮發的熱血——
“孟總參,我的人綜合素質都差不多,你隨便指。”
一聽這話,不得了,場上,突然響起一片放開嗓子的狂吼聲——
“我,我,我……”
這一陣聲音,硬生生的爆發出一種壓倒性的氣勢來。
血性的漢子,誰他孃的都受不了這種挑釁,沒點兒火爆脾氣的男人,怎麼可能入選這樣的部隊?這裡的人,全都是狼,是豹,誰放出去都能咬人的。
被這麼震天的一吼,孟總參本來的信心突然有點兒發散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還真不敢隨便指讓自己丟臉。
抹汗,可話說出來了,咋辦?
靜靜地審視了他幾秒,連翹立即就明白他心裡的顧及了。
咳,誰讓她是個天生好心的姑娘呢?所以,她決定助孟總參一臂之力。
唇角牽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她仰著頭望著身邊氣勢凜冽的男人,聲音不大不小,“老大,不如我去?”
幾乎沒有猶豫,邢烈火就知道這小妮子要幹嘛,她那點子壞水,他算是摸透了。
“嗯。”一聲,算是同意。
“放心,懂?”
“懂。”
很簡單的幾個字,不需要更多的言語,他倆之間的默契越來越足,如今對於合起夥來收拾別人,看別人吃癟尤其熱衷,不過這點兒是翹妹兒最近才總結出來的,以前她可從來不知道火哥那麼冷冽嚴肅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那麼邪惡腹黑的心。
如果沒有剛才山呼海嘯似的吼聲,孟總參不能答應讓個丫頭片子出來比劃,勝之不武啊。
不過麼,這會兒他卻有些竊喜的。
所以,隨便說了幾句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