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溫馴的婉闌忽然瘋狂的搖著頭,強硬地從婉珍的懷中掙扎出來,卻一把被歐明宇按住。
“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我不走…”婉珍在歐明宇的懷中動彈不得,一雙手用力地垂打著他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哭道:“…我哪裡都不去…我要我爸爸媽媽…你這個混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把他們還給我……還給我!”
看著婉闌痴痴呆呆的模樣,念恩震驚極了,望著歐明宇的目光中滿是疑問。
“姐姐,你是不是忘了吃藥了?”婉珍上前一步,想要從歐明宇的懷中將婉闌扶走,卻沒有成功,她掃了眼歐明宇,用笑來掩飾尷尬道:“姐夫對姐姐還真寶貝,我只是想扶她,又不會把她吃了!”
此刻,婉珍的笑容格外刺眼,彷彿驚慌失措的婉闌是一場絕妙的好戲,而她就是舞臺下那個津津有味的看客。在她眼中,念恩找不到一個屬於堂妹該有的焦急,反而是她不斷的向歐明宇暗送秋波,兩人間似有若無的默契,令念恩心寒。
婉珍和敬業差不多大,曾是他們一群孩子中,最受照顧的小妹妹。比之活潑熱情的婉闌,她更外向,有大膽,三個女孩中,婉珍模樣生得最普通,但卻是男生緣最好的一個,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最喜歡的人是淺毅,可十四歲就交男朋友,到如今,已不知換了多少個,許多豪門公子被她玩得暈頭轉向。
醫院的燈光雖然昏暗,從側面看去,因為善於裝扮自己,婉珍竟有著不輸婉闌的俏麗姿容。
俗話說的好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
只是婉珍的這份美蘊含了過多的脂粉氣,雖蕩人心魄,卻不足以賞心悅目。
原本以為她只是貪玩,任性,誰想到,她竟在婉闌家逢鉅變的時候,企圖以狐媚之姿,勾引姐夫。
念恩忍著怒氣,轉頭看歐明宇,他吃力的擁著婉闌,嘴角隱隱有絲血跡,應該是剛才婉闌胡亂垂打後的傑作。他雖被打,也不生氣,站在那裡,盡力的哄著她。
作為情人,他有過背叛的歷史,可作為丈夫,也許他懂得如何疼惜妻子,畢竟落葉歸根,婚姻可以給人帶來安定。
也許,她是白擔心了。
念恩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想要拭去歐明宇嘴角的血痕,卻被他側頭避開,面對他防備的舉動,念恩只淡淡地笑了,她坦然地看著他,在他的驚駭中,執著地將血漬擦去:“婉闌真的很愛你,好好照顧她,我改天再去看她!”
“念恩…別走…別走……”婉闌哭著喚她,念恩覺得這每一步都很艱難。
“姐姐,別叫了,乖!”婉珍的聲音越來越輕。出了醫院,夏季的晚風吹來,清涼舒爽,夜色很美,仲夏夜的星光斑斕如夢,月色玉白,隱隱有淺藍的脈絡,看上去很高遠。
只是再美的夜色也抵不住此刻的波濤洶湧,剛才婉闌神智不清,歐明宇和婉珍又言辭閃爍,念恩知道何家一定出事了,她也知道,剛才即使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不如自己調查,說不定,她爸爸早已知曉內幕。
念恩離開醫院後,歐明宇和婉珍合力將哭鬧不已的婉闌接回家,花了好大力氣才讓她停止哭鬧。
安頓完婉闌之後,歐明宇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何震源的書房。他在室內緩慢的梭巡,目光真摯的撫摸每一件物品,何震源專用的沙發椅,鋪著咖啡的褥墊,有點舊,卻很乾淨,他常坐在這張椅上批示檔案,何震源的電腦,這臺儲存了無數機密檔案的電腦,還有陪他度過了無數冷清的夜晚的橙黃燈罩的檯燈…如今,這一切都是屬於他歐明宇的了,坐在沙發椅上,目光又一邊梭巡之後,他終於展露出洋洋得意的笑臉,他終於成功了,在隱忍了那麼久之後,終於成為這棟房子以及公司的真正掌權人。
“原來姐夫在這裡呀?”正當歐明宇自我陶醉時,一個妖嬈的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
歐明宇收斂了笑容,冷著臉道:“有什麼事嗎?”
婉珍笑靨如花,輕移蓮步,來到歐明宇跟前:“我媽讓我來問問,有沒有爸爸的訊息,他去越南好一陣子了,我們都很擔心!”
“你們放心吧,他在越南一切都好!”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歐明宇皺眉道:“他現在正在被警方通緝,怎麼回來?”
“都是你不好,要爸爸為你背那麼大黑鍋,害得我想他也見不到!”婉珍口中埋怨,可臉上笑容燦爛,決無半點埋怨之色。
歐明宇見婉珍濃裝豔抹,穿得又極性感美豔,心中一蕩,用力的抓住婉珍的手,漂亮的旋轉,將她整個人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