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依然還沒醒的尤菲米婭,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站起來對著房外說道:“等皇后甦醒後,安排皇后和皇太子暫時去住我的寢宮!馬上派人宣皇家禁衛軍副統領將軍查希爾子爵進來見我!”
三十分鐘後。一位四十多歲的身穿帝國皇家禁衛軍高階將官制服的男子走進了房間,恭敬地屈腿單腿跪地。
“查希爾將軍。新年節地皇宮安全事宜部署如何?”菲麗羅爾微笑著問到。
“回皇太后陛下,臣已經安排妥當,留守帝都皇宮的皇家禁衛軍兩個聯隊以及皇家禁衛騎士團一個聯隊全體官兵已經準備就緒,將晝夜輪值重要慶典地點!另外皇家禁衛魔法戰隊的留守兵力也秘密安排妥當,皇太后陛下聖心無慮!”查希爾子爵態度非常認真。
“哦……那就好,將軍費心了,皇帝帶帝國精銳外出征戰,你等身負重任,不可馬虎。”菲麗羅爾點了點頭,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對了,聽說近日來有人阻礙宰相大人歸來調養,挑撥帝國貴族安定,皇帝在外不可受此干擾,你以我的名義,派出禁衛軍前去保護宰相官邸,防止他人惡意騷擾。對了,順便通知帝都衛戍軍團指揮麥其特斯將軍,要加強帝都新年節的安全,小心外來奸細和不法之徒擾亂帝都秩序。”
“臣遵旨!”查希爾子爵一點頭,就退出了房間。
“希望我是多慮了……”菲麗羅爾鬆緩了下情緒,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床上的尤菲米婭臉上。
就在此時,一封從宰相官邸發出的緊急公文送出了城,裡面是宰相拉得維希爾公爵對遠在幾千裡外的帝國皇帝最後一次勸告,順便還帶著一個更加完備的後期軍事部署計劃。
這樣地舉動,算是拉得維希爾和一般貴族大臣經過連夜權衡商量後的計劃,他們要盡最後一次努力來挽救帝國軍未來幾個月可能要遭受地前所未有的損失,目地只有一個,不希望看到這個千年帝國走到最惡劣的境地。
但對於參與制訂這份“勸戒文”以及新的作戰計劃的其他貴族來說,也許這更像是份最後通牒,或者是一種不得不做的表面手段,因為揹著拉得維希爾,早在上午的時候就有另外幾封秘密公文被送往了帝都四周的幾個郡以及一些國內留守軍團的駐地……
大陸光明歷2772年一月一日,新年節最後一天,萊依索魯共和國南奧奇涅斯省首府吉爾利蒙城。
大雪地天氣終於在新年節這幾日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雖然這裡地氣候還比不了西邊的卡傲奇帝國已經大部轉晴的天氣,但多少透點明亮陽光的天空還是讓戰火籠罩下的城市多少有了點節日的喜慶。
連續幾天的好天氣讓城內無論是殘留下的普通平民還是軍人都歡喜不已,西邊的山地前線在新年節這幾日居然沒有發生任何大規模的戰鬥,看來就算是戰爭中的敵人,也不得不尊重這一年來最特殊的日子,誰會希望在新年節的時候去用鮮血代替葡萄酒呢?
被大隊的萊依索魯軍層層保衛的某家旅館的後院裡,艾麗瑟瑞娜正在波列斯和巴斯騰的陪同下給一些送來的城內重傷員進行治療。這些傷員是海格埃洛送來的,在第一名傷員送達的時候還付了一封信,內容很簡單,“期待亞里亞小姐能繼續發揮在芬那亞托爾代的人道精神給予這些英勇的男人們最仁慈的拯救”。
這個海格埃洛,好象送傷員來旅館成癮了一樣,每天都那麼多,簡直不讓自己閒著,他不是有軍醫嗎?想繼續試探自己的神力?做夢!
艾麗瑟瑞娜皺著眉頭在一排擔架前走著,雖然她心裡一直不太輕鬆,但看著那些在冰天雪地裡揀回一條命的重傷官兵,還是泛起了惻隱之心。
只是用普通的白魔法來減輕傷員的痛苦,或是恰到好處地就把一些非凡人有能力控制的傷勢調整到可以治療的程度,艾麗瑟瑞娜就轉向了下一位。
又是一個胸甲被箭射穿的年輕士兵,那鎧甲上凝結的發黑血塊顯示出此人的傷勢已經耽擱多日了。艾麗瑟瑞娜嘆了口氣,命令一邊的萊依索魯衛生兵切開那無法正常解下的鎧甲。
一直加上波列斯和巴斯騰,這名不知道是失血太多還是已經凍傷的昏迷士兵這才退下了胸甲,艾麗瑟瑞娜看了眼傷兵發烏的嘴唇和胸口紅色棉衫上的模糊傷口,心裡很難受。
“你們地執政官大人還真仁慈……哼。恐怕這個士兵早在他的放棄範圍了吧,如今送到旅館來讓我們亞里亞小姐來治療,是不是想把士兵死亡的責任和壓力都轉移給我們?”巴斯騰冷哼一聲,對著四周站立的萊依索魯軍官兵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抬擔架的萊依索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