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邏輯,為了爭權奪勢拉別人下馬,無數不應該束縛在修士身上的條條框框接二連三的被根植入修士們的腦海之中。
倫理,綱常,寬宏,美德。
先不去管這些東西之下掩蓋了多少髒汙,但第七荒的道修是絕對不會發生同脈師兄弟內部消化這種事的。
因為同脈師兄弟在所有人眼中,那除了因為激烈的競爭而關係惡劣的一部分除外,那都等同於親兄弟的啊。
親兄弟搞一塊兒去了,管他是修士還是普通人,那都是一件違背倫常的事情。
這也是赤鷲整隻鳥都陷入懵逼之中的原因。
雖然妖族並不在意這個——但元城主是個徹頭徹尾的道修啊,那麼自家的尊上,應該也是接受著道修的教育長大的才是。
雖然莫名其妙的被他們抓到妖都裡去了,還當了這麼久的苦力,但那也不能否認人家就是被當做一個道修培養大的現實。
“赤鷲。”元霄轉頭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目光卻始終都落在前方二人身上的紅色大妖。
身著紅色羽衣的大妖一回神,點了點頭,“在的,尊上。”
“我是不是一直都沒有跟你們說,我是個道修。”
赤鷲沉默了一陣,“……皇天宗還說您是鬼修呢。”
“實際上我是道修。”元霄說著,微微頓了頓,不懷好意的眯了眯眼,“我來自第八荒。”
赤鷲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路小跑著追上輕描淡寫扔炸彈的妖族尊者,帶著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開口問道:“您現在跟我說這個,是因為什麼呢?”
元霄和元清此時已經走到了院子門口,前者瞅了瞅他,“你說呢?”
既然並非第七荒之人,自然是要離開的了。
元清心疼的看了一眼表情有一瞬間崩裂的赤鷲,拉了拉自家師兄的袖子,“師兄給我落陣,我進屋了。”
元霄還有事要跟赤鷲說,當下便點了點頭,揮手便在這院落中落下了一個生太極。
整個院子便突然變得與世隔絕起來,若有人以神識從外邊往裡窺探,只能探到一片迷濛的霧氣。
赤鷲跟在元霄背後進了院子,對自家尊上的這一手錶示了一下驚歎。
元清走進屋子裡給自己擺了個聚靈陣,在陣中擺了個蒲團,坐上去,才將一直安放在丹田之中觀摩學習陣紋的陣劍取了出來。
而後又取出了那一塊入手微涼的陰陽玉。
就在陰陽玉被取出來的瞬間,只有巴掌大小的陣劍霎時浮了起來,聚靈陣凝聚的靈氣在瞬間被抽取一空,而與之相對的,是陣劍的暴長。
不過須臾,便長到一柄正常的寶劍的大小。
與此同時,原本黑漆漆的劍身也像是褪去了所蒙之塵的寶玉,那些殘破的鏽跡與沉沉的暮氣瞬時消失不見,露出了散發著瑩藍色冷光的劍身。
劍身上篆刻著無數細細密密的陣紋,以肉眼難以分辨,只能當做是一道道散發著淺淺流光的材質,讓整把劍都熠熠生輝,但若以神識探看,卻是如同置身陣紋所構成的世界之中,所及之處除卻黑暗,便盡是玄奧神秘的陣紋。
這些陣紋同以前元清看陣劍時所見的陣紋有很大的差別,這些陣紋在神識之中閃爍著燦爛的金色,散發著古老的氣息,或平和或充滿殺氣與迷惑之意,道道都像是由天道親手刻畫而出的規則。
這些陣紋宛若活物,像是察覺到了元清神識的存在,便從己身之中分出一小縷金色的細線,貼近了元清的神識,與他在這一片由陣紋形成的天地之□□遊。
元清恍惚的感覺自己的神識在這陣紋的世界之中形成了一道燦爛的光河。
他看見那漆黑就如同浩瀚無邊的洪荒宇宙,這些陣紋就似滿天繁星,他在這一片迷茫未開的世界之中徘徊,彷彿要與這鴻蒙之地融為一體,無數金色的光芒凝聚而來,最終竟是糅合成了一片刺眼的亮白。
這一道白色在漆黑的宇宙中漫無目的遊蕩,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在尋找什麼……元清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這樣的想法,是的,他應該找到什麼……或者是做點什麼。
心中不斷響起的聲音,催促著他將神魂沉了進去。
外界,陣劍的劍身靜靜的懸浮在元清身前,他的劍柄上缺了一塊圓形的鑲嵌。
被元清握在手中的陰陽玉不斷閃爍著光芒,而後像是有著自主意識一般順勢一滑,離開了元清的掌控之後,便直奔著陣劍的劍柄而去。
只聽“咔噠”一聲,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