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和羅生門之間的衝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過這一次性質卻不一樣。這一次羅生門死了一位重要人物,而我們春秋也損失了幾位精銳好手,所以王叔才會震怒之下,抓了李凡洩憤。”
孫少安聞言瞳孔微縮,他卻是沒聽下面的人提起過這件事的緣由,只知道春秋和羅生門起了衝突,李凡為羅生門出頭才被擒拿。
“雖然孫先生你一片好心,但李先生可不一定願意跟你走呢,想必方委員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怪罪於你。”
“白部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方師交代的事,無論如何恐怕我都要試一試。”孫少安也不管其中的咀唔,哪怕李凡最終非要鬧個天翻地覆,也是在他把李凡領出來之後的事情了。
羅生門尚且還不屬於永珍,方誠此時不一定會因為此事就為李凡強出頭,和春秋五位大佬生出嫌隙。畢竟永珍當下本身就處境微妙,大部分的人手都是原本春秋抽調而來,說同心同德還為時尚早。
“那我今日也不強留你,孫先生請便”白若楠見他意志堅定,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孫少安退步。
孫少安便起身拱手告辭,直接出了門,前往白玉柱所在的辦公大樓,也就是春秋委員會。
咚咚咚
“請進”白玉柱放開手中的時代週刊,抬頭往門口看去。
然後他便看到孫少安在警衛員的帶領下走進了辦公室。
“小張,你先出去吧”他示意警衛員迴避。
“白委員,方師託我向您問好”孫少安微微稽首。
“有心了,孫先生請坐。”白玉柱起身走到會客茶室。
“今天你來,是為了李凡的事情吧?”
“沒錯,受方師所託,還請白委員帶我去見李凡。”孫少安肯定道。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他已經被老王帶去邊疆了。”
孫少安聞言頓時有些愕然,王驚羽的動作可謂十分迅速,直接就讓他撲了個空,打了個時間差。
“方師的意思是,羅生門遲早會併入永珍”孫少安略一躊躇,便直言不諱。
白玉柱聽了,果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略帶譏諷道:“方委員的胃口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好啊。”
孫少安只是笑著沒有回應,這個級別的恩怨就不是他可以插嘴的了。
吞併其他組織,一直是春秋想做而無法實現的事情,畢竟身為偉大光正的官方組織,他們一直秉承的理念就不適合走吞併這種路子。
“那你回去告訴方委員,李凡此次性命無虞但活罪難饒,否則無法服眾”白玉柱也不打算忽悠孫少安,有一說一。
雖然白玉柱不知道方誠打算如何處置羅生門,但從他過往出手的記錄來看,只怕羅生門毫無反抗之力。從更大處著想,方誠的胃口絕不會僅僅止步於羅生門,其他的民間超能力組織,只怕也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會轉告方師,告辭”孫少安也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便拱了拱手,往門外走去。
“且慢”
孫少安轉頭看去,只見白玉柱手中拿著一枚勳章,遞到他的手中“這是方委員的勳章,麻煩你妥善保管。”
於是孫少安便將那枚白金勳章珍重地收入懷中,這枚勳章本是方誠交給李凡的護身符,但顯然這一次並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
李凡被擒拿,王驚羽的出手與其說是懲治羅生門,不如說是一次狠狠的打臉方誠。假如這枚勳章直接交還給方誠,只怕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去找王驚羽決鬥。
“白委員,多謝了”孫少安也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拱手稽首後便退出了辦公室。
白玉柱擺了擺手,繼續拿起那本時代週刊開始認真的閱讀起來,心無旁騖。
走出春秋大院後,孫少安頓時鬆了一口氣,感覺心情稍稍平靜下來。
首先是李凡的事情,只怕暫時只能如此了,畢竟他此刻遠在邊疆,也不知道會被關在哪裡,只怕有一頓苦頭可吃了。其次是春秋對於方誠的態度,只怕上次的那場屠殺已經讓他們五位大佬對於方誠產生了一些偏見,打心底裡就認為雙方不是一路人。
夾在中間的感覺並不太好,孫少安便有些感慨終究是自己的實力太弱,並不能幫到方誠太多,假如他也擁有真人級的戰鬥力,只怕春秋和永珍之間的局面要變成另一番局面。
畢竟方誠再強也只是獨木難支,只要雙方一日沒有撕破臉面,就必須安安分分坐在臺面上,擺明了車馬進行博弈。除非哪一天方誠真的決定掀桌子了,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