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孃親,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白飛飛雙目帶著挑釁的笑容看向白靜,忽然從指間彈出一粒丹藥,那丹藥直接飛進白靜的口中。“我有什麼不敢的?孃親,你不是說快活王是我的爹爹嗎?從我記事起,孃親每日每夜都在女兒跟前唸叨著他如何寡情薄義,害得咱們淪落至此,要女兒千萬不能忘了血海深仇嗎?孃親都指望飛飛去刺殺親爹了,將孃親困在這牢籠對飛飛而言,不過小事一樁罷了。”“你……你……你方才給我吃的是什麼?”白靜怒瞪向白飛飛,厲色問道。轉而,她看向柳姨,說道:“柳護法,你怎麼也隨著少主胡鬧,還不快快將我放出來!”但她口中的柳護法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冷眼看她。“方才給你吃的是散功丹,不出一個時辰,藥性就會走遍你的全身要穴,將你渾身功力盡數散去。為了這散功丹,我可是花了不少錢呢……”白飛飛在籠子外面慢條斯理地踩著腳步,伸出手輕撫著那一道道欄杆,果然做工精緻。白靜聞言,大驚失色,想要運功。誰知白飛飛似乎能猜到她的舉動一般,嬌笑著:“哎,孃親可千萬別運功。你愈是運功,藥力發作得越快。”白靜不信,暗自運功,竟然覺得身上的內力都源源不絕地往外瀉。她暗自驚出一身冷汗,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白飛飛,“飛飛,你究竟意欲何為?”白飛飛答非所問:“孃親不曉得吧?這個籠子是顏芷所做的。”五年前,每逢白靜閉關之時,柳姨都會帶著顏芷離開幽靈宮,柳姨是去打理幽靈宮的產業,而顏芷,則是去了朱停那裡學習機關之術。如今顏芷學有所成,除非是朱停親自出馬,否則顏芷所作的機關亦是無人能破。畢竟,她送了大把的銀兩給朱停,朱停再怎樣,也得要教給顏芷一些真材實料才是。白靜聞言,凌厲的眼神朝顏芷射去,但顏芷面無表情地立在原地,並沒有任何畏懼她的神色。白飛飛旋身,走回白靜跟前盈盈站定。“我沒有想要做什麼,我只是覺得孃親已經老了,這幽靈宮,日後就交給我罷。還有殺快活王之事,若是孃親有本事出來,那你就自個兒去。我們幽靈宮的人就不奉陪了。”後面一句,故意放慢了語氣,一字一句,吐詞清晰。“飛飛!”白靜氣得渾身發抖,“你怎敢、怎敢如此待我?!這些年來我苦心教導,竟然養出你這麼個孽障東西!”“孃親可不能怪我,你都說了,我不過是個孽障東西。人說弒父不祥,若快活王當真是我爹爹,我去殺他亦跟孽障無甚區別。如今不過是將孃親困在這小小天地,我這孽障,也夠仁慈了!”更何況她也並非是白靜的骨肉,由始至終,她不過是白靜復仇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