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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無名之輩

的眼神之中,我察覺到他的欣喜,也能感覺到一絲無奈。

我回頭看了一眼蒼老的義父,若他真的不是蕭天刑,那麼他的身份又是誰呢?

難道真如黑袍教主灰袍人所言,他與我義父都是假的蕭天刑,都是失去身份的人。

我終於忍耐不住地追問:“那我義父又是誰呢?”

麻火心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我對蕭天刑並不瞭解。更不知道你義父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蕭天刑?”

我頭痛得厲害,麻火心自然有弄錯的可能性。

但弄錯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心底已經有了看法,義父並非真正的蕭天刑,他可能和黑煞教主灰袍人,還有那個在五聖峰蟲冢裡,見到的半臉骷髏一樣,都有可能是假的蕭天刑。

自從在神農架神農谷中,與灰袍人對話之後,我內心深處就出現了懷疑,而且這種懷疑一天天地加深。

到了今日,麻火心眼睛復明,發覺了義父的迥異之處,做出了判斷。

我用力拍動腦袋,追問道:“那四年多前,你抓住我義父的時候,怎麼斷定他就是蕭天刑的呢?”

麻火心低頭思索了一會,道:“那個時候,他身受重傷,變成了普通的殭屍,眼睛無法發生變化,而且有人跟我說,他就是蕭天刑。還有他瘋狂的時候,也狂叫自己是天下第一的蕭天刑。所以,我來不及分辨。哪知道我從頭到尾都弄錯了。”

我一拳打在石頭上,手指隱隱作痛,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義父坐在石頭上,喊道:“狗崽子,你過來幫我揉揉腦袋。我腦袋裡面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說我是蕭天刑,一個說我不是蕭天刑……你快幫我揉揉。”

我繞到石頭背後,雙手按住義父的太陽穴,用力揉動。

我腦袋忽然閃現一個名字,附耳問道:“義父,你可認識一個叫做蕭天將的人呢?”

前段時間,在黃河底部的風后陵寢內,有個聲音自稱是蕭天將,乃是蕭天刑的弟弟。

忽然想起來,便詢問一下義父。

義父反問道:“蕭天將是誰呢?”

我答道:“一個自稱是你弟弟的人。前段時間,在風陵渡我聽到他的聲音。可惜當時,你沒有跟我一起下去。要不然,就能聽到親耳聽到那個聲音了。”

義父錯愕片刻,隨即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我弄不清楚……你不要問我了。我腦袋快要炸了。”

義父身上的屍氣越發地凌亂,神情越發地痛苦。

我長嘆一口氣,叫道:“弄不清楚的話!就沒有必要去弄清楚了!”

我走到義父面前,撲通一聲跪在義父跟前,咚咚咚地磕頭,道:“義父,你對我有大恩大德。不管你是誰,我都永遠無法忘記你的恩情。此番,你特意趕來給我報信,就是怕我出事。世上一切東西都可以是假的,唯獨你對我的情感是真實的。”

這些年來,每每在我危險的時候,義父總會及時出現。

被困青崖峒,與麻扁郎鬥法的時候,他引我去了養屍洞;而後土卵靈蟲破殼而出的夜晚,他幫我趕走龍虎山道士;在大雪中的鬥蟲坡附近,他親手收拾了郭天巨;再之後便是黑家侗家。

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這些深厚的恩情,也永遠不會改變。

就算他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我也不會跟他翻臉。

義父哆嗦著身子,上前扶住我,叫道:“狗崽子,我的好狗崽子。你這話說到我的……心上去了。什麼蕭天刑,什麼馬天刑,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就是我。”

義父勉強露出了笑容,接著道:“等我記憶徹底恢復,我一定能想起我是誰。在此之前,我就是你乾爸爸。”

身上的屍氣也好了一些,沒有剛才凌亂了。

一聲長嘯聲從遠處傳來,林中的樹枝跟著擺動。

一陣疾風吹來。

只見一個魁梧的身影跳動,以最快的速度奔跑過來,重重地落在石頭上,叫道:“蕭崑崙,你的速度怎麼這麼慢,這一晚上都要過去了,你竟然還沒有出發。在這裡弄些什麼啊。盡是耽誤時間。”

我抬頭望過去,來的正是牛角怪祝衡。

他身穿獸皮外衣,腦袋上毛髮很長,加上那個奇怪的牛角,在月光下與山間的妖怪沒什麼區別。

麻絲兒不由地叫了一聲:“這不是耕牛的牛角嘛!怎麼弄到頭上了。難不成是水牛修煉而成的牛精!”

♂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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