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兒目光落到大黑傘上,收起衣帶,順勢一帶,就把圓坑上的大黑傘捲起,用力一甩,大黑傘飛了過來。
我快跑一步,一把抓住大黑傘。
大黑傘沉重,我踉蹌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子。長辮子殭屍重得自由,大聲嚎叫起來,雙手伸得筆直,再次衝了上來。
我手中握著大黑傘之後,見他衝上來,並沒有退讓,舉起黑傘就朝長辮子殭屍身上砸了過去。
長辮子殭屍抬手一擋,咚地一聲,我手臂發麻,虎口位置更是震裂。長辮子快速地跳動,右手一甩,重擊在我胸口上。
我飛出三米外,嘴角吐出一口鮮血。
長辮子聞到了鮮血的氣味,身上屍氣更重,越發地狂暴,跟著往前跳動,白色眼珠子有些發紅,嘴巴屍氣直往外冒,更剛才更瘋狂。
果然是嗜血的殭屍,聞到血腥味,嘴裡流出了奇怪的而又黏稠的液體。
“蕭崑崙,你看清楚他身上屍氣分佈,哪個地方顏色最淡,哪個地方就是他的罩門。”朱仙兒大聲說。
我快速一瞥長辮子殭屍,發現他身上裹著黑色屍氣,唯獨腰部右側位置,似有一塊比較淡薄。我心中一喜,難怪朱仙兒用衣帶裹住長辮子的腰部,原來罩門在腰上。
長辮子殭屍高高跳起來,我在地上一滾,落到兩米開外,沒有馬上站起來。等長辮子殭屍衝上來,我雙手揮動,用盡氣力,大黑傘重擊在長辮子腰部屍氣淡薄的地方。
只聽到一聲淒厲的哀嚎,長辮子殭屍滾了出去,身上的屍氣快速散失,眼珠子惡毒地看著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恐慌,鎮定片刻,又朝我大聲狂叫。
我一擊得手,心中對殭屍恐懼一掃而盡,右手拖著大黑傘,大步往前走,大黑傘與地面石頭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音。
盤睡在圓坑中間的大白蛇又探起了聲音,尾巴重重地拍打地面,做出攻擊的姿勢。
朱仙兒喝道:“小白,你是修行的大白蛇,不要跟一把黑傘過不去。別亂來。”
大白蛇尾巴擊打地面的聲音弱了幾分。
我往前走,長辮子殭屍竟然跳躍往後退,動作越發地保守。
我大笑說:“你不是喜歡吸血嗎,怎麼不來了……”
看來對付殭屍,也不是那麼困難,關鍵是要找到合適的進攻辦法,攻擊其要害之處。
長辮子殭屍往後退,把自己的罩門貼在石壁上,隨即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舉起了沾滿屍毒的雙手,向我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朱仙兒哈哈大笑:“蕭崑崙,三年不見,你還是有所長進的。只用了一天時間,就逼得血僵不敢靠前。”
我心中一動,原來是一隻吸血的血僵,以前聽麻火心說過,血僵的戰鬥力屬於殭屍中比較弱的一樣,攻擊沒有章法,一旦聞到人血的味道,就會陷入瘋狂狀態。
我問:“前輩,既然是血僵,為何還懂得舉手投降,我記得血僵是不通人性的,怎麼還會求饒呢?”
朱仙兒糾正道:“這隻血僵留著長辮子,是清朝殭屍,存世多年。凡是存世多年的殭屍,多多少少會長點智慧。他已然知道不是你的對手,當然會投降!”
我把大黑傘立在身前,雙手緊緊地握住大黑傘,打量著長辮子殭屍,觀察他的身體構造。
忽然,從他左臉窟窿中,鑽出一隻黑色的蟲子,順著他身子爬動,落地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朝我爬了過來。
我眼前一亮,是屍蟲。而且是在長辮子體內活了上百年之久的屍蟲。
我心中一樂,長辮子自知不是我的對手,便把體內的屍蟲放了出來,屍蟲寄生在殭屍體內,自然會帶有殭屍的屍氣。
可屍蟲這種玩意,我打小就玩過。師父黑摩雲帶我辨別各種毒蟲與毒草,經過墳塋的時候,就抓過幾只屍蟲。
長辮子殭屍想用屍蟲收拾我,簡直就是殭屍做夢。我故意站著不動,任由純黑色屍蟲跑到我身上。
我彎下腰,把屍蟲接到手掌上,嘿嘿笑道:“長辮子殭屍,小爺我自小就戲耍屍蟲。你想屍蟲體內屍氣放倒我,真是太可笑了。”
我右手舉起屍氣濃厚的蟲子,用力轉動,那屍蟲便在我手掌心轉動,道:“怎麼樣,看到這一幕,是不是覺得非常難過啊!”
長辮子殭屍大叫兩聲,不是示威,而是在求饒。
玉音子道:“不錯,連百年屍蟲都可以控制,你的蠱術算入流了。你現在過去,把血僵的兩個殭屍牙敲下來!”
我應了一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