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應了一聲。
我反覆檢查大黑傘的傘柄、傘骨和傘面,不得不說這把黑傘質量很好,雖然昨晚用來擊打了狗群,但是並沒有損壞的地方,傘面上的狗血清理乾淨後,和一把新傘沒有任何區別。
我一寸一寸地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標誌,一個字也沒有,一個圖案也沒有。
我目光落到傘柄上,左右轉動,只聽到咔的一聲,傘柄竟然鬆動。
嘭地一聲,傘柄連線處分開,一道銀黑交錯的黑光從傘柄中間竄了出來。這傘柄中間原來是空的。黑光鑽出來,我連忙後退。
方才躲過那銀黑交錯的黑光。
那黑光落地之後,我才看清楚,是一條劇毒的銀環蛇,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極有可能被銀環蛇咬中。
“還想跑!”銀環蛇一擊未中,落地之後,就朝一旁的陰溝爬去,我豈能讓一條銀環蛇從我手上逃走,傳出去讓人笑話。
我快跑追上去,溜動中的銀環蛇猛地回頭,毒液濺出。
我早就有提防,身子一轉,從側面出擊,以迅雷速度,抓住了銀環蛇的腦袋,用力一抖,抖散了蛇骨,提著銀環蛇跑進祠堂,道:“大蠱師,我反覆檢查了黑傘,並沒有什麼怪東西,倒是傘柄中間是空的,裡面藏著一條銀環蛇。”
麻小樓紙身看了過來,搖頭道:“銀環蛇是十大毒蛇之首,用它做暗器,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不過銀環蛇分佈極廣,確定不了黑傘的來歷。你要是不想吃蛇肉,就把它放了吧。”
銀環蛇分佈很廣,湖北、湖南、江西甚至閩粵一帶,都有銀環蛇出沒,靠一條銀環蛇,的確是無法佐證大黑傘的來歷。
我嘆了一口氣,說:“可惜金蠶邪神跑掉了,咱們無法弄清楚大黑傘的來歷!”我走到祠堂門口,把銀環蛇丟入陰溝裡,暗罵了一句,讓它滾蛋。
麻小樓喃喃自語道:“哎,不應該啊。這麼一般怪傘,竟然連一點標誌都沒有,就是用寒鐵精鋼打造而成,憑什麼能剋制各種靈體呢……不應該啊……”
太陽越來越高,茶花峒籠罩在月光下,白日的陽氣也跟著升起。小玉刀道:“大蠱師,今日陽光很旺盛,對你的魂魄很不利。要不等到晚上,咱們再來斟酌這件事情!”
麻小樓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們也要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講。不要跑遠,天黑後就來祠堂找我。崑崙,你把大黑傘帶回去!暫時由你保管!”
我和小玉刀出了祠堂,又把祠堂的門合上。
“小玉刀,金蠶邪神丟了黑傘,又受了重傷,你又有小金蠶王,從此以後,沒有人可以逼迫你嫁金蠶的。”我對小玉刀說。
我曾發誓,要阻止小玉刀嫁金蠶,讓她像正常女孩子一樣生活,也算沒有違背誓言。小玉刀三年來的夢魘,到了今日終於結束了。
“大蕭,我不用嫁金蠶了。卻不知道二雷現在怎麼樣,他已經走了兩天,他會不會受老金蠶折磨?”小玉刀擔憂地說。
我想了想,說道:“你不要擔心。今晚再與大蠱師麻小樓見面時,你問清楚老金蠶的威力,弄清楚它對麻二雷的影響,畢竟那隻老金蠶是出自麻小樓之手。”
小玉刀思索片刻,點頭道:“只能如此!”
從祠堂走出來,陽光照在小玉刀臉上,紅色嫁衣在陽光下閃著光暈,她眉心處金蠶圖案越發地金亮,根本沒有暗淡下去。
我心中一驚,難道說小玉刀身上的“嫁金蠶”並沒有破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與小玉刀一起走回住處,我依舊住在麻二雷家。一進門,就把大黑傘靠在門後,藏在暗處五毒怪發出叫聲,道:“崑崙,邪神殺死了嗎?你怎麼把這玩意帶回來了?”
我搖頭說:“大黑傘藏著一團黑氣,在最後關頭髮力,救走了金蠶邪神。我們要弄清楚這把黑傘的來歷,暫時由我保管大黑傘。你們三靈放心,我又不是金蠶邪神,不會用大黑傘對付你們的。”
大黑傘放在門後,屋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我把窗戶開啟,讓陽光照射進來,把床移到窗戶邊,任由陽光曬在身上,沉沉地睡了過去,昨晚發作的先天之蟲沒有再折騰我。
我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鐘,才醒了過來。午後陽光旺盛,我精神頭好了很多。我本想去找小玉刀,可想著要見到麻火心,就決定不去了。
昨晚,在最後處置金蠶邪神的決定上,我與麻火心發生了衝突,他已然知道,我認了蕭天刑當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