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父疤道人是乘著與蕭天刑僵持的時候,操控屍氣鑽入蕭天刑體內,盜走了這隻玄鐵蜈蚣。
在迷霧中,這隻作假的玄鐵蜈蚣通體發白,樣子與白玉蜈蚣沒什麼區別,身上捆上了黑線,嘴巴也用樹葉子封住。
蕭天刑怒喝道:“小偷!你們黑煞人都是小偷!”
蕭天刑盛怒,震開了身上的屍氣,揮掌砍斷了三道煞氣,直衝鬼父疤道人而去。
鬼父長喝一聲:“黑摩雲!”
黑摩雲動作也不慢,擋在蕭天刑跟前,伸出雙手,與蕭天刑對掌。
嘭地一聲,蕭天刑後退一步,黑摩雲直接振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一塊石頭上。
鬼父乘勢快速跑動,肉食螞蟻跟上來,擋在他的身後。白衣鬼王也跟著一起往山谷裡面跑。
黑摩雲倒地後,身上的煞氣更重,一躍而起,再次與蕭天刑打在一起。
從山谷內傳來聲音,接應黑煞鬼父的人,已經來了。蕭天刑一腳踢飛黑摩雲,怒喝道:“該死的小偷!我會弄死你們的。”
蕭天刑站在大石頭上,黑袍隨風飄揚,整個人非常地憤怒。十三峒眾人士氣大減,出師未捷就丟失了一隻蜈蚣,這是巨大的打擊。
我站到石頭上,小聲道:“義父,你剛剛的表演真是爐火純青。依我看,鬼父疤道人真以為,是靠自己的實力,從你手上偷走了白玉蜈蚣呢!”
鬼父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透過智慧,拿走了白玉蜈蚣,。他哪裡會想到,是蕭天刑故意露出破綻,給他提供了機會。
蕭天刑面不改色,道:“咱們暫時就當自己吃虧了。只要鬼父把這假的白玉蜈蚣送給我的大對頭。我的大對頭用白玉蜈蚣療傷,咱們的計劃就算成了一大半。”
我點點頭,從石頭上下來,說:“大家不要灰心,就是一隻普通的蜈蚣。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咱們照進不誤。”
肉食螞蟻也跟著散去,牛阿丁收回毒甲蟲,額頭上都是汗水,看來剛才操控毒甲蟲與肉食螞蟻過招,消耗不少體力。
我們繼續往前走,山谷入口處是一個天然的山口,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中間是一條寬闊的道路。
我們一行人到達洞口的時候,四個蒙面黑衣人跳了出來,低聲喝道:“什麼人?”
我把那張鐵片丟過去,道:“苗疆蟲王蕭崑崙,這是你們鬼父給的請柬。”
黑衣人檢視了請柬,把路讓開,退到一邊,又把鐵片畢恭畢敬地還了回來。
經由山口進來,山谷內的風小了很多,兩邊都是高山,把風擋在了外面。
不過溫度卻比外面冷了很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為九幽寒氣的原因。
我腹部的先天之蟲,再次活躍起來。
我拄著大黑傘,連忙催動土卵靈蟲,方才壓制住先天之蟲。
山谷裡溪水潺潺流動,昨夜的大雨,地上的青草越發的清脆,山谷之中還有花的馥郁芳香。
我不由地皺眉:“五毒怪,苗疆蠱神的墳墓真的葬在這裡嗎?”
五毒怪身子幻化出來,說:“我在苗疆生活多年,從來沒聽說蠱神葬在五聖峰山谷中。可能是我孤陋寡聞。”
一路走下來,每一處地勢險要的地方,都會有黑衣人出來查驗身份。每當我亮出鐵片的時候,他們都畢恭畢敬地退去。
一直走到山谷最盡頭,兩邊的大樹已經被砍了下來,搭成了幾個簡易的木棚子,上面蓋上苫布,可以擋住風雨。
我們走來的時候,陳俊風與蟲後便看了過來。
兩人齊齊站了起來,陳俊風眼中的微笑消失,隨即佈滿了濃濃的恨意。蟲後看我的眼神非常複雜,掃視人群后,叫道:“小子,龍小帝那個狗東西呢?”
除了郭蟲兩家人,在另外一個棚子裡,還有一些奇怪的陌生人,清一色黑色義父,背後黑蓑衣。
這群人中,有一人忽然站起來,看著我手上的黑傘,對蟲後叫道:“你注意點口德。我龍家家主之名,豈容你亂叫。”
我心中一驚,是龍家人。
除了郭家、蟲家還有龍家人之外,並沒有看到黑煞的人,除了外圍防備的黑衣人,鬼父,白衣鬼王都不見身影。
蟲後見那龍家人個頭極高,氣勢威嚴,一揮袖子,便坐了下來。
那龍家人走上前,客氣地問:“我叫龍雅臣,敢問閣下如何稱呼,可曾見過我家家主龍帝先生!”
龍雅臣極其禮貌,眼神滿是關切。
我道:“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