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雷眉頭緊蹙,臉上洋溢著悲傷,說道:“這幅壁畫根本無法重新拼湊,但是它所表達的故事,卻可以重新解釋。”
鬼父並不驚訝,問道:“你是誰?”
麻二雷說道:“我是茶花峒麻二雷,蟲王蕭崑崙是我的大哥。”
鬼父上前兩步,問道:“麻二雷先生,依你看,這一幅壁畫可以如何解釋呢?”
麻二雷走上前,伸手觸控壁畫上的蜈蚣、蜘蛛與毒蛇,蟾蜍和蠍子,說道:“這與蚩尤谷的壁畫不一樣,這一幅壁畫講的是五聖蟲反抗人類奴役的故事,但是五聖蟲最終失敗了,只能成為苗人養蠱的原材料。”
經麻二雷這麼一說,我仔細看了過去。
果然,與蚩尤谷那幅壁畫不一樣。
這一幅古舊壁畫上,五聖蟲樣子更加悲愴,人的形象是猙獰與可怖的,像是站在蟲子的角度,表達了它們的不滿與悲愴。
陳俊風道:“麻家小子,你不懂就不要瞎說。壁畫肯定是人畫的,怎麼會反應出毒蟲的悽慘呢,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小玉刀怒喝一聲,腰間小金蠶蠱,散發出金色的煞氣,快速朝陳俊風飛去:“你老婆不姓郭,你自己也不姓郭,也不知道你哪隻腳跑到郭家去的。”
陳俊風瞧到金色煞氣,連忙往郭天殤身邊躲開。
郭天殤伸手接住金色煞氣,鑽入袖子再也沒有出來,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鬼父聞言大喜,說:“麻二雷先生,你為何能從這幅壁畫中讀到,與眾不同的感受呢?”
麻二雷悽然一笑:“實不相瞞,我自小就成為老金蠶的器皿,是個蠱人。我能體會到人、蟲當中,弱者的悲傷與無奈。所以看這幅壁畫,我覺得蟲子非常可憐。它們極力反抗,卻最終失敗了。看壁畫上的人,一個個趾高氣昂,根本就沒有在乎弱者的感受。”
麻二雷自幼成為蠱人,時常會遭受老金蠶的折磨,他從自己的境況出發,更同情弱者。
經由麻二雷這麼一說,我也漸漸感受到,留下這幅壁畫的人,是一個同情毒蟲的人,對人類充滿了厭惡與憎恨的人。
鬼父走到眾人面前,雙手一拜,說:“諸位,剛才我跟你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這幅壁畫的確是不能拼湊。茶花峒的麻二雷先生,讀出裡面的內涵,他將會得到黑煞贈送的先天蟲。當然,其餘的人,我們黑煞都會有禮物相送。”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更多人是氣憤。
麻二雷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什麼……那什麼蟲要給我嗎?”
陳俊風冷笑道:“鬼父,你果真拿我們開玩笑嗎……設定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問題,結果卻不是這個問題、最後把先天蟲交給了這個臭小子。”
鬼父道:“陳先生,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我只是想試出,誰能站在蟲子角度,同情蟲子。你們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郭天殤說:“疤道人,你的確是跟我們開玩笑。我們是為了先天蟲來的。你跟我說……現在屬於茶花峒的人……你當我郭家是好騙的嗎。今日不把先天蟲給我們,休怪我郭家不客氣。”
郭天殤臉上已有怒意,此話一出,郭家人與蟲家人都緊張起來,隨時動手搶蟲。
我看了一眼蕭天刑,越發覺得古怪。
我本以為鬼父會利用先天蟲當魚餌,誘惑四大家族的爭鬥,藉此削弱四大家族的力量。
沒想到如此簡單,就決定把先天蟲給麻二雷。
這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呢?
鬼父冷笑道:“郭天殤,我看在郭天巨面子,不想與你動手。”
鬼父冷笑一聲之後,腳步極快,走到麻二雷身邊,沒等麻二雷反應過來,伸手抓住麻二雷,用力一甩,就把麻二雷給扔了出去。
麻二雷躍過眾人的頭頂,飛了出去。
洞內篝火燃燒,火星猛地飛起來,洞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只見,那個全身裹著黑布的神秘人,離開了石椅,一根黑繩子飛出來,準確地套住了麻二雷,用力一拉,拉麻二雷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那神秘人抓住麻二雷之後,轉身就從高臺子後面跳了出去。
原本放在鐵架子上的黑鐵球,也不見蹤影。
陳俊風一直盯著黑鐵球,喊道:“先天蟲不見了。咱們都上當了。”
眼見神秘人抓走麻二雷後,我與蕭天刑第一個就衝了過去,小玉刀緊跟在我身後,古秀成也跟著嗷嗷地衝了上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