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約她出來,本來就是為了散心嘛!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問共事呢?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很沒有情趣的傢伙了。
輝宇啞然失笑,道:“好好好!這是我的錯。為了那些自己不可能解決的事情煩惱,這本身就是一種愚蠢。”話是這麼說,在心裡輝宇還是擔心著那種AK47是否能量產。在隱約中,輝宇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假若這只是一次單純的買兇暗殺,出動兩個正宗的狙擊手就足夠了。怎麼也不應該出現這種鬼東西啊!
努力地將自己的視線穿透過那層恍惚的迷霧,輝宇在潛意識中認為,敵人這次行動應該是順便試驗武器。
只是自己突然跑出來,才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來不及回收槍械罷了。
如此說來,這群殺手背後的組織真的很不簡單啊!
緊張不安的情緒,是會蔓延的,就像是順著經脈流動的毒素,在不經意間爬滿了輝宇的額頭。這邊努力地叫自己不要去想,最後卻無奈地發現,當時那份頭痛欲裂的糟糕感覺,已經延順到此刻,並且大有不可收拾之勢。
“哎呀——”手背抵住有點發脹的腦門,輝宇伸直了雙腿,癱軟在椅子上。
“你這人怎麼這麼懶啊?”雪柔半掩著嘴巴,輕笑著問道。
“永遠繃緊的弦,終會斷。斷了的弦,不可再續。”輝宇苦笑著說道,的確,他太累了。運用那個見鬼的左眼,似乎連他骨髓裡的汁液都被榨乾了。
“哦?你的意思是,雙手輕輕捧著的沙子,反而不會掉下來。用拳頭握緊了,反而沙子會受不了,最終一點點全漏走?”雪柔若有所思地說道。
輝宇一聽,頓時一愕,心道:她在說什麼呀?怎麼我一點都聽不懂?
再想了想,馬上明白了:原來,雪柔聽到我的話,以為我不想她追求我追得那麼急。
想明白後,輝宇頓時想暈倒。
怎麼回事?難道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是過敏型的天才?
輝宇突然覺得,自己要在這幾份感情中做出選擇,就好似要在沙漠無際無邊的黑夜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真是難之又難。
但讓他極為矛盾的卻是自己的感情世界正進入荒漠期。或許是長期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使自己失去了常性,心靈有種乾枯的感覺,就像是春旱乾裂的大地,急需愛情春雨的滋潤,感覺上,自己又很難拒絕海倫和雪柔的感情。
同時,那份自覺對不起晶的愧疚感,又像枷鎖一樣,牢牢地拴住了自己的身體。
矛盾了!
在生與死的黑暗世界戰場上,輝宇從來不是一個勇者,絕對的勇者是風雷,比起蠻幹,他更喜歡用自己的智慧去解決問題。
但是,也有智慧無法解決的問題——感情。
輝宇發現,自己居然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所以,他選擇迴避。
他苦笑著對雪柔說道:“我不知道。可是,當感覺違背了理智之後,人,就會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欺騙了自己。我倒是覺得,與其將自己的一切押在不確定的命運身上,倒不如讓時間來慢慢證明這一切。”
“抱歉,我問了一個蠢問題。”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我真的不知道……”別過頭,望著窗外,輝宇陷入一種迷惘的亂流中。
沉寂、沉思、沉靜。
夜深了,空氣也沁冷沁冷的。兩人再也沒說話,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對坐著,望著窗外。
第三章
正當時間看似永遠平靜流淌下去之際,一陣銳利的震響,割破了夜空的寧靜。
“噠噠噠噠……”從樓下傳來的自動步槍開火聲,電擊般打中了所有人的心靈。
職業的本能,讓輝宇和雪柔猛地伏下。
在桌子底下,兩人同時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迷惘,還有,轉瞬恢復過來的清明。
“該不會是……”雪柔疑惑地問道。
“很不幸,這叫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輝宇苦笑以對。
他們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唐璜”號遊艇其實並不算太大,但是,單花在整修上的錢就高達兩億。
船上配置了最豪華、最現代化的各種生活設施。船內艙室結構幾乎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了。主甲板及其下面的兩層甲板上的艙室全被拆掉,騰出的空間被用來建起了一排金碧輝煌的商店、一座裝置先進的新劇院、一座電影院、一座漂亮的室內游泳池和桑拿浴室——運動甲板上的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