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不過沒等審判就走了。”
“他怎麼會對這案子有興趣?”小孫問,吳明喜歡標的高的案子,“金小狀,你跟他熟,知不知道原因?”
金小田打著呵欠,“不知道。我一晚沒睡困死了,先去泡杯巧克力提提神。”
她一邊泡巧克力,一邊聽到前臺那邊的高談闊論,法律的無情和有情。如果能證明精神病人不能治癒,法院會判夫妻雙方感情破裂,允許離婚。否則,夫妻雙方有互相撫養的義務,不能輕易拋下生病的一方。所以結婚必須慎重,對方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重擔。
最終馬主任忍無可忍,“你們到別的地方聊,我……本來打得慢,被你們吵得打不成了。”小孫湊上去一看,“馬主任,你幹嗎把他們的對話打下來?”馬主任摘下眼鏡,頹然道,“你以為我想,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金小田噗地笑出來,同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了幾下,開始尖聲尖氣地叫,“有電話了、有電話了。”
金小田接起電話,“喂,哪位?”
“金小狀,我是黃麗花,有點事想找你諮詢下。”
又是她……金小田皺了皺眉,“好,你說。”又是什麼事啊,黃大姐?
☆、第三十一章
自從天氣轉涼後,黃小和律師發現他的體重一洩千里;不管是扣著吃;還是運動不息;反正腹部以一種可觀的速度鼓了起來。他摸著隆起的那塊肉;不無憂傷地想;該有四五個月了吧。
年紀到了,新陳代謝慢了,他自怨自艾,“不中用了;再怎麼努力也不行。”
吳明和馬主任同時抬起頭;三人在開一個小會;關於事務所的管理。沒想到黃小和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他倆摸不著頭腦之餘;同時覺得不能被黃小和打擊士氣,不約而同開口道,“你在說什麼?!”
馬主任聽到自己的聲音帶了迴響,立刻反應過來,他和吳大狀意見統一了。不過吳大狀是事務所的合夥人,他只是普通的行政人員,所以馬主任很自覺地閉上嘴,把批評的權力讓給吳大狀。
黃小和羞愧地一笑,“我在說我這個肚子,怎麼喝水也能長肉。”
吳明很淡定,“不用擔心。我會給阿姨發一張營養食譜,你按那個吃。還有,明天早上起,我會來找你跑步。”吳明信奉有好的身體才有革命的本錢,365天每天早上跑8公里路,再開始一天的生活。
番茄、黃瓜、白菜、雞蛋、還有偶爾一見的牛肉,能生吃就不煮,能白煮就不煸炒,……黃小和已經看到未來的伙食,眼前一黑,有點喘不過氣。面對老夥伴和小夥伴關切的目光,他擺擺手,有氣沒力地說,“你們討論,我都贊成。”
事務所的合夥人有三個,除了黃小和跟吳明外,還有一個比黃小和更老的老律師,早已不接官司,也從來不來事務所。除了年底會計送來的分紅審批表上能反映有這麼個人,所裡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他的聲音。事務所的具體工作,主要由吳明和馬主任在主持,吳明管業務,馬主任管後勤,兩人合作甚好,黃小和負責簽字蓋章還有一些對外的應酬。他從法院出來的,又在法律援助處幹過,在老的一輩里人脈廣。
“我們所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律師的提成太高。”馬主任推了推老花眼鏡,“我讓小孫打聽過了,有的所提成只有60%~70%,我們這最高的已經95%。當初定提成標準的時候,我們所還是小所,接的案子不多。當時為了吸引人才給出的優惠方案,已經不適應今時今日我們所的狀況。”
黃小和看了一眼吳明,後者雙手交叉放在膝上,一付洗耳恭聽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一下子變動太大,會不會有人離開?”吳明說,“那讓他們走。”只交管理費的那幫傢伙,他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他們對事務所沒有歸屬感,沒有團隊精神,仗著手上有案源完全不聽所裡的安排,對所裡安排的案子挑肥揀瘦,搶資源,卻不願奉獻絲毫。
“幹活的人會不會太少?”黃小和仍然下不了手,畢竟十年的夥伴。
馬主任翻到筆記本的下一頁,“這是我們所的第二個問題,律師多,助理少。”他翻開人事架構表,糾正自己剛才的說法,“不止少,是沒有,我們所沒有助理。”兩個實習生考了公務員,金小田和小徐又開始獨立接案,所裡一下子沒了幹雜活的助理。光靠金小田一個人兼著做,已經不夠了。馬主任肯定地說,“我們得招兩個助理來幹活。在此之前,我可以做一部分,我個人對法律很感興趣。”
黃小和也是中年踏上這條路的人,聞言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