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被毀容了。
沒留言~沒留言~親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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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發生的三天前;寧勻新送給唐悉兩幅自己畫的油畫;說是店裡缺少了裝飾物;也算是祝賀唐悉再次開張的賀禮。
唐悉當時拿著東西;仔細的端詳。
第一幅是一座小房子;周圍有著漂亮的庭院,開滿各色花朵。
寧勻新說;這是他期望的家的樣子。
第二幅是夕陽;血紅的用色讓畫看起來很是精美。
寧勻新說;這是希望唐悉的店像畫一般,就算落日也是紅火一片的。
唐悉很感動。
現在再來看這些畫,唐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除了將那五十萬送到寧勻新手裡;送上作為朋友的祝福和幫助;他又能做什麼呢?
看見老闆從樓上下來;唐悉拿起裝有鴿子湯的保溫壺,兩人默契的出門鎖門。
寧勻新的傷說來很是嚴重,因為傷在一個人表面最重要的地方,而這個人曾經如此的寶貝它。
救護車把寧勻新送到附近的醫院。
那些醫生一看便搖搖頭,老闆等連夜又將寧勻新轉到了大醫院。
大醫院離的太遠,唐悉和老闆得換一次公交才能到。
出了這樣的事,對他們的店肯定有影響。不過好在聲勢已經壯大,中午來吃飯的也比平時多了些。
老闆說等事情過去了,再來個啤酒打折。也聽取唐悉那個四川老闆的建議,打出茶館的招牌,生意肯定能更好。
一個小時後,兩人終於來到醫院,找到寧勻新所在病房。
昨晚唐悉來過一次,知道寧勻新縫了針,這會兒最需要的是促進傷口癒合的東西,所以他熬了鴿子湯。
那個叫小夏的女孩,倒還好,只是手臂捱了一刀,傷口不深,縫針後過幾天就能出院。
而寧勻新就慘了,據說臉上遭了大大小小七刀。醫生縫了一個多小時,才將他臉上的傷口全給縫合上。
唐悉是等到手術結束才回去的。當時寧勻新被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像個蠶卷。
不知怎麼的,在麻藥的作用下,寧勻新竟沒有睡過去,而是睜著一雙失神的眼睛,愣愣的看著前方。
唐悉視線與他對上時,看到寧勻新那雙漂亮的眼中透滿了絕望。
唐悉一顫,不忍心的撇開了眼。
一個最寶貝自己臉的人,每天端詳、撫摸無數次,現在這張臉毀了,這個人該怎麼辦?
唐悉想起了自己那段絕望的日子,他明白那種感受,好像唯有死才能解脫。
醫生說寧勻新臉上的傷口,有三道特別的深,甚至見了骨。其中一道可能會留下深深的疤痕,就算整容也不定能整掉。
如果說臉上受傷對寧勻新是致命的打擊,那現在呢?就算科技發達的當代,也不定能改掉的東西,唐悉無法想象寧勻新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
兩人進到病房時,沈穎也在。臉上全是疲憊,看來一夜沒睡。
寧勻新像睡著了,安靜的躺在床上。頭上厚厚的繃帶蒼白如紙。
唐悉遞上手裡的保溫壺,道:“鴿子湯,燒的有點多,你也吃點吧!不夠晚上我多帶點來。”
沈穎說了聲謝謝,接過保溫壺,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回頭又繼續看著床上的人。
連唐悉都能看出來,沈穎看寧勻新的眼神,絕對不止表哥表妹這麼簡單。可他實在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得在一旁也看著床上人。
老闆手插褲子口袋裡,也一聲不吭的看著床上人。
直到一聲嗚咽聲,才打破寂靜。
沈穎哭了,雖然用手遮著臉,但是光聽那聲音,就知道她有多傷心。
唐悉坐到她旁邊,安慰的拍了拍女孩纖細的背,道:“你表哥這不沒事了麼,只要還活著,什麼不好說。”
沈穎手放下來,漂亮的臉上淚流滿面,看著唐悉,嘶啞的嗓子道:“沒用的,命對他來說一文不值,他還會活著,就是為了這張臉。”
唐悉沒想到寧勻新的自戀這麼嚴重,但是安慰的話還是得繼續說,“可事情已經這樣了,總得向前看。即使活不下去,不是還沒死麼?不還得活下去嗎?”
沈穎搖搖頭,“你們不懂,沒了這張臉,比殺了他還難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為什麼上帝還要給他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