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秀的鼻子,瞪圓了眼睛罵道呸,你個猴崽子,少跟本王玩這一套!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停止放糧,本王興許還能饒你不死,否則,哼哼,子,本王一刀一刀生剮了你!”
老王說得咬牙切齒、表情猙獰,而秀卻聽得心中好笑,暗想,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節骨眼兒上讓我停止放糧?簡直天方夜譚!
秀秀彷彿沒聽見老王爺的話一般,微微皺起眉頭,一副關切的模樣,在潞安王的肩頭熟稔地輕拍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煞有介事地問道王爺啊,您昨日還說重病在身、臥床不起,如何今日便精神矍鑠、行動自如了呢?莫不是服下了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可否向下官透露一二呀?”言罷,秀秀神秘地朝著潞安王拋了個媚眼,將一隻手掌平端到了王爺眼前,晃了又晃。
潞安王氣得鬍子都撅了起來,臉上憋得通紅,胸膛劇烈地一起一伏,大口喘著粗氣,一把推開了秀的手臂,眯著眼睛好不容易才調勻了呼吸,開口地言道狗屁靈丹妙藥!必正啊必正,你少給我裝糊塗,本王現在是問你,為何帶人私自放糧,你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要,沒有本王親口下令,這糧倉誰也碰不得!”
秀低垂著眼簾,輕揉地活動著手腕,偷偷瞟著潞安王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居然忍不住地想要笑出聲來,只好無奈地頭側開,稍作掩飾。
秀秀身後的劉飛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抱拳拱手,笑呵呵地躬身對潞安王言道王爺啊,這才一日之隔,您如何就不記得了呢,這開倉一事,事關重大,我們大人可不敢拿著的性命開玩笑呀,王爺,您就別再說笑了吧?無不少字”
潞安王一聽竟無奈地笑了出來,腦袋陣陣發懵,額頭一漲一漲的像是馬上要炸開一般,他邊歪著嘴苦笑,邊橫眉立目地教訓劉飛道我開玩笑?你看本王像是在說笑嗎?你算是哪棵蔥呀?居然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言罷,潞安王“唰“地一下高舉起了手臂,“呼”地帶著風聲便扇了下來,絲毫沒有半點顧忌。
劉飛一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眼睛立刻緊緊閉了起來,臉頰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略略抽搐著。
秀眼疾手快,見潞安王一巴掌呼扇了下來,利索地一上步,擋在劉飛身前,臂一橫,接住了老王爺的一掌,順勢向旁邊一推,化解掉了他十足的勁頭。
劉飛閉著眼,只覺身前一陣風聲,卻沒等來老王爺的巴掌,睜眼一看,原來是秀秀擋在了身前,他這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心中除了無限的感動之外,卻也有著一絲的苦澀,堂堂七尺男兒,竟叫一個女子時常保護了,果真慚愧得很啊!
秀秀劍眉一立,一雙美眸如同利劍,斬釘截鐵、語速極快地厲聲喝道王爺,必正手持令牌,開倉放糧,於法有據,於情有理,不知王爺為何今日如此橫加阻攔,必正愚鈍,還請王爺明示!”慷慨激昂地言罷,秀秀抱拳拱手,冰冷地目光緊緊鎖定潞安王,那神情堅定中竟不見一絲的畏懼,倒讓老王爺嚇了一跳。
他這一掌扇空,趔趄著身子,後退出好幾步,幸好身後幾名侍衛及時扶住。這是他們奮力推開了吳黑巖,這才好不容易擠出人 ;,來到了王爺身邊伺候。
這時候,段逍遙及時地揮著胳膊帶頭起鬨道
“對!說清楚!”
“不準打人!定要說清楚!”
眾人也都跟著段逍遙高喊了起來,大家的情緒又變得格外激動。
老王爺聽著暴民怒吼,心中一顫,手心兒陣陣發涼,幸好的侍衛來到了身邊,連糧倉總督路韙都帶人趕到了,他這才覺得心中有底,於是挺直了腰桿,眯縫起眼睛,輕蔑地瞟著秀,撇著嘴、搖晃著腦袋問道你有令牌?這不是葫蘆藤上結南瓜、石頭縫裡愣擠水——壓根兒就沒影兒的事嗎?本王根本就不曾賜給你令牌!你哪兒來的令牌呀?拿出來給本王看看!”
“這……”秀假裝為難地一攤手,向著潞安王央求道王爺,還是算了吧。”
見秀如此推脫,潞安王更是緊逼不放,搖頭晃腦地言道哼,你倒是拿出來呀?拿呀……拿不出來吧?無不少字”
秀神情一轉,淡定地一笑,嘴角掛著一絲傲氣,美眸轉閃動,朗聲吩咐道皓軒,令牌!”
李皓軒答應一聲,從懷中掏出金燦燦的令牌,握在手中,高高舉起。潞安王轉頭一看,吃驚一,那英俊侍衛手中的令牌不就是的令牌嗎?那大、那成色、那樣式,沒的呀。
老王爺使勁兒揉了揉眼睛,聚精會神地觀察了半天,竟沒半點破綻,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定不是本王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