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圓自然清楚。
這盆屎實打實從自已頭上扣下來了,此時此刻老子說啥、講啥、辯啥也不好使了!
包圓只能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似賠似退的說:“好好好,哥幾個,打的好!打的妙!”邊說邊邁腿向裡走。
走出常人五個大步距離。
只聽身後傳來平四貴、肥毛、宋鵬三人的長吁短嘆:“唉,我說,咱們剛才下手是不是重了?不重不重,一點都不重,這才算是打過味來了,還是不解氣,得,等他狗日的解了這身硬再打不遲,唉,老子心裡堵的慌!”
阿屎瑞遠遠躲著。
老小子變的越來越鬼精,阿屎瑞著實不知包圓犯下何等大錯?蛋黃擠出來也沒有想明白,包圓到底是如何惹三位大將震怒的?當宋鵬、平四貴、肥毛三人在鬼殿,你遞一句、我遞一句與孫盤子起了爭執時,阿屎瑞像沒事人似的悄沒聲躲在一旁,心想:“你們三個貨當真是愚笨之極……別看包小太爺行事乖張,不計後果,你們這三個貨如是敢冒犯包小太爺的天威,遲早要後悔的……古來今往成大事。不但要有雄視天下的傲氣,更要有知難而退的低聲下氣,患得患失不過是權宜之計,帝王為達目地不擇手段,將來包小太爺君臨天下,這些委屈算的了什麼?”
阿屎瑞認為包圓還年輕。尚未完全吃透帝王術,尋思慢慢會懂,文武之道,一張一馳,馭人之道,一放一縱!
放任。
不加管之。
頭前出現一座陰森森的鬼頭大殿,粗看能容千人之眾,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只見鬼頭大殿門頭高懸一塊金字大匾,上書“陰開陽外”。端的是筆走龍蛇,高雅之氣中不乏帝王之氣,黑白無常邊走邊對包圓解釋:“包小太爺,請看,匾上的字乃東床駙馬王羲之親手所書,好字!好義!”
包圓禁不住問:“七爺、八爺,書聖王羲之還沒轉世?他,他……他啥時候寫的?”
白無常回應:“不錯。不錯,包小太爺講的一點都不錯……王羲之確確實實死了千餘年。然,他的魂魄尚在地府之中,當年,廣日子與王羲之的魂魄約賭,廣日子小勝一場,贏得書聖神來之筆。嘿嘿,包小太爺,鬼屋可以說是廣日子留在人世的奇蹟之所,唯有書聖王羲之的神筆才配在此懸掛,後朝成名的大家。還真有點不配……”
“不錯,的確只有書聖的字才配掛在這!”
包圓嘴上誇讚不止,心裡卻在說:“厲害,厲害!鬼屋中的寶貝件件值錢,孫盤子說廣日子當年率他們一行十人做走地仙得到的寶貝,如呂洞濱的神爐,全部獻給了聖國會的洋人,還好,還好,廣日子留下的鬼屋如果讓世人發現,這可真是一座奇觀。怪不得來這做生意的人,做的都是通天大生意,開眼了,老子算是開球眼了!”
兩根五米來粗的白柱子,黑牌白字。
左聯上書:“乾龍在天,法天法地法日法月法天下,舉世無雙!”右聯上書:“坤鳳如寰,得東得西得南得北得四方,坐擁天下!”對是好對,詞也是好詞,問題是包圓總感覺這對子有點念不通,的確夠大氣,可是要憑走地仙這個不入流的外八行來囊括天下,似乎有點兒戲,細細一品,包圓越看越想捧腹大笑一場。
喇叭張換上了新衣新裝。
包圓好生奇怪。
喇叭張穿著的衣服竟然有點類似電視劇中大明王朝的武官,那張突兀無比大嘴,與這身打扮實在不相稱。
不知玄黃之氣瀰漫,還是喝下河豚血傷肝。
透過這迷迷茫茫,包圓隱隱約約瞧見威武、死氣、肅殺叢生的大殿深處端坐一個光頭,黃衫加身。
包圓心裡納悶的不行,心下自問:“噝,裡面坐的那個禿驢是誰?會不會是喬三探?孫盤子曾說,廣日子如是百年之後,喬三探身為門下大弟子理應接手鬼屋,喇叭張並非廣日子嫡傳弟子,應該是鬼屋跑腿的人,決計不會是真正的鬼屋當家,龍椅上坐的人應該是喬三探,恩,夠威風!夠霸氣!”可,包圓一想又感覺不對,龍椅上坐的禿驢如果是喬三探,孫盤子乍說都是九師弟,拋開同門恩怨,決不會任由宋鵬、平四貴、肥毛三人在這胡亂撒野。
這禿驢到底是誰?
包圓剛走到臺階前,喇叭張攔下了。
“包小太爺身子多有不便,難免失禮,喝下這碗斷腸酒可解河豚血毒!”
“恩!好!老子的手不能捧不能端,麻煩喂老子喝罷!”包圓尋思:“宋鵬、肥毛、平四貴、孫盤子四人應是喝下這東西解的毒,他們一定極力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