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阿屎瑞,三個好乾兒子,你們蹲在地上累不累啊?自已找椅子坐吧。等啥呢?等上菜哩……”
媽的!
有理的人怎麼一下子變成沒理的人了?
張大炮猶豫起來了:“先生,這壓根不是一碼子事兒,你,你……你怎麼可以混為一談?”
來人儘管沒有什麼變化,無形之中氣勢明顯變盛了,他波瀾不奇的說:“張先生,你聽好:在下即沒有時間跟你扯犢子,更沒有時間與你講那些放屁的大話……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這兩者永遠不會並軌合線……但,這裡是中國,張先生,你從泥腿子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田地,內中嘗過的酸甜苦辣不需要在下多挑明,是取是舍?你自已拿捏……當張先生做出正確選擇時。當然,在下不會讓你吃虧……”
說話中時。
來人又拿出一份沒有裝訂過的合同。
第一張標著專案名稱,與最後一張一同簽署好了法人代表,戳了公章,一式三份。附有專案預算、造價……
張大炮瞳孔放大了。
來人的話,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如果張大炮堅持在公安部門索要賓利慕尚賠償,必頂連合同毀約金一併帶走。那麼,就是說按照合同條款張大炮只能獲得三十萬美元賠償,無形中卻損失了五百萬美金。對方此時拿出的合同,實打實可謂一塊大肥肉,張大炮眼睛開始發綠了,禁不住將目光剽向包圓,這裡坐著一位財神爺麼?天哪,果然真人不露相!
商人畢竟是商人。
什麼時候該取,什麼時候該舍,什麼時候該圓,什麼時候該方,通世商人心裡比正常人清楚的多。
沒等張大炮做出反應。
只聽來人信視眈眈的補充:“張先生,你我雙方所處的位置是公安局,商界生意經在下不便多說,在下今日來此目地只有一個……張先生如果讓包小太爺心滿意足高興,張先生今後在商界一帆風順,張先生如是做不到,在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上海商界,張先生別做乘風破浪、披荊斬棘的美夢了,好了,在下說的夠明白了……”
適逢其圓,見風使舵,能曲能伸,這是商人具備的基本素質。
尤其是人情、權利與實力混界搭橋的時代。
峰迴路轉,張大炮猛猛地捋了一把已經見溼的頭髮,笑著說:“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張大炮此時此刻讓包小太爺滿意高興了,您手裡這份合同便可以繼續履行,同時,我張大炮還可以得到更大的機會?”
來人笑了:“張先生果然精明,理解的很透徹!”
包圓聽了這兩句話,嘿,三大爺的譜登時又擺起來了,包圓忍不住翹起了二郎腿,得意至致的哼上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真心不清楚。
究竟是眼下這個世道必須?還是張大炮狗臉變的快?
張大炮登時換了臉色,對著負責警察說:“民警同志,您辛苦了,我原本尋思碰見刺頭的話,還想動用關係找找你們所長來著……嘿嘿,我看這些繁文縟節都不必要了,改天我張大炮做東,您一定要賞光!”
警察淡淡的說:“不必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請客的事,不必了!”
張大炮徑直走到包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臉上像堆滿錦花:“包小太爺,在下張大炮,我張大炮當真是有眼不識真神,財神爺下凡,我張大炮竟然沒有看出來……我錯了,我不知道包小太爺的寶駒停在那,如果我張大炮一早便知,包小太爺,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虎膽,我張大炮也決不敢將您的車叉出去,包小太爺,我錯了……”
包圓嗤了一聲:“操,賠個不是就算完了麼?”
張大炮大是會意,他立時轉頭對負責警察說:“民警同志,我張大炮決定了,撤案……這件事兒原本是我張大炮有錯在先,撤案時需要簽字寫保證,我立馬簽字,民警同志,您看……”
民警哼了一聲:“很好,張大炮,你即然心甘情願撤案,再好不過,來,簽字吧!”
張大炮簽完字,笑著說:“包小太爺,那臺賓利慕尚的確很結實,您砸的時候,手裡玩意兒不趁手,走,我張大炮待會兒去五金店買幾把趁手的傢伙什,重新讓包小太爺美美的砸一回,我看,用消防斧,那玩意兒好用!”
包圓並不理會,轉身問:“九爺、阿屎瑞、三個好乾兒子,這件破逼球事這樣子處理,你們說行是不行?”
平四貴、肥毛、宋鵬三人腿早就蹲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