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是不是想試試自已的血對辣椒肚的骨寶有沒有作用?”
包圓點了點頭。笑著說:“小晴,別怕。別怕,老子本來就是個造血機器。怕啥?血沒了咱再生便是,如果老子我流點血便能救大夥兒,不是一件好事麼?總好過大家組團死在這罷,哈哈!哈哈!九爺,來來來,放血!”
杜沐晴發瘋似的攔著,拼命的叫:“不行,不行,就算你的血能救大夥兒,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眼見那水已不足千米。
包圓大吼一聲:“平四貴,你小子發他孃的什麼楞?你小子不想活了麼?想活的話,快點過來,給老子把這個瘋女人拉開,麻麻利利的……”說完,包圓又笑著說:“沐晴,記著,老子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百合!”
平四貴楞了一著,大是為難,一方是好哥們兒的性命,一方是大夥兒的性命。如果犧牲包圓救活了大夥兒,今後大夥兒可就難安生了,首先良心上過不去,一時間平中貴左右為難,進退不是。
包圓又大叫:“平四貴,你他孃的傻啊?磨蹭個蛋哩?九爺,動手!”
平四貴嗓子發甜,心酸不止,已經很難說清楚話了,他咬著牙說:“沐晴,我對不住了,老包,今後你家的一切由我、宋鵬、肥毛三個人來照顧,哥們兒以後生了兒子、女兒,先讓他姓包,包圓,我的好哥們兒,走好!”
說著,平四貴一把拽開杜沐晴。
杜沐晴哭天嚎地的說:“包,你敢扔下姑奶奶我一個人走,你信不信老孃立馬撞死在這!”
包圓不搭話,眼淚直往下掉,他也不想死,可有辦法麼?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成不成,包圓也說不準!
孫盤子急了,一掌打在杜沐晴背上。
杜沐晴登時暈了過去。
包圓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已的腫臉,強打著精神,高聲闊唱:“我們都是沒有飯吃的窮朋友,飢餓的道路上一塊兒走,風餐露宿趕日頭……”平四貴接過話來,哽咽的繼續唱:“你沒錢,我沒錢,咱們生來都是窮骨三,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富貴殷實焉有勤乎,媽的,幹活兒的不掙錢,掙錢的永遠是不幹活兒的,狗屁世道……”
唰!
孫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剌開了包圓手心。
殷紅的血叭嗒叭嗒滴在地上。
包圓用血手緊緊抓著肉身菩薩,奮力地大叫:“九爺,您老人家是攀登高手,曾受走地仙大師廣日子傳授秘法,背一個人上巨佛恐怕不是什麼困難事,萬一我失敗了,您一定要將小晴救出去,九爺,小包多謝了……”
按說手心被剌,即便剌個通關,流血也不至於多。
但包圓之前救宋鵬時,手心裡的血點燃之際,體內的血氣形如滔滔江水外湧不止,連綿不絕。又加上宋鵬回魂後抓著包圓的手大口大口的吸吮著。走地仙人善使舌尖之血、掌心之血,是因為舌尖之血直通五臟六腑之宗,心,掌心之血則是連著手少陰肺經,主氣、主神象,乃是人體內至陽至剛所在,在塋墓中至陰之地,最好不過。
辣椒肚留下的這件肉身菩薩殊是奇特。
包圓用血手抓著肉身菩薩,像是手中有活物在猛的吸血一樣,體內的血氣,滾滾而出。
包圓這首《寒門歌》唱到一半時,已經睜不開眼了。
孫盤子一直觀察包圓手裡的那件骨寶有何神奇?只見骨寶變的血紅非常,又鼓又圓,卻是不見神奇之事發生。
嘩嘩譁!
洞庭湖湖底的潮水蜂擁而至,斃命就在頃刻之間。
孫盤子閉上眼睛,昂首挺胸,心說:“唉,孫某當年抵死不入洋人創辦的那狗屁聖國會,未曾想到,在天下走地仙好漢中贏得那麼大的聲望。之後,孫某被困當拉神山,雖不知外界幾十年內有何風雲變化,但,孫某當年不入聖國會的舉動,比起包家小太爺來不知差了多少,包小太爺大義參天,情願為大夥兒灑熱血而死,孫某有何臉面苟活於世,七兄,對不住,孫盤子沒能保護好您孫女,如果有來世,孫某定會親自到七兄面前負荊請罪……”
巨浪滔天而至,譁啪啪拍在巨佛上。
平四貴哭著大叫:“完了,完了,老子要被洞庭湖的魚魚蝦蝦、螃蟹、王八蛋分吃了,啊……”
平四貴大叫中,楞了,楞的非常徹底。
只見以包圓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坐佛水形,寬高約十米。渾濁不清的洞庭湖湖水,蔓延而過,滾滾直上,卻是半點都沒傷到大夥兒,好似一個巨大的大氣罩似的。
孫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