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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王的棺槨前,攝政王的棺槨真大真排場,上好的金絲楠木造就,明晃晃走了幾十道黑漆,畫滿了祥瑞。還有股水銀味飄散,海大富下意識的將鼻子捂起來,心說:“剝殼雞蛋頭與倒瓜子臉那兩個邋遢貨肯定在扯,這棺槨幾時發過光?”有沒有貓膩,海大富尋思只有把棺槨開啟看看了。

正想之間,墓壁上的長明燈無風自閃。

角落裡站著石雕將隨著長明燈閃恍惚在動,映的墓頂上像有千軍萬馬劃過。

不明來歷的動靜,海大富的心徹底吊了起來。

何況是他。

就是包厚道這種幹家來了,也要少少的打三五八七個尿顫。

海大富警惕的四下掃去,除了燈影劃過,並沒有傳說的啥啥鬼魂張牙舞爪現身。海大富尋思:“即便攝政王變成了他孃的鬼,不一定能斗的過我崆峒派功夫!”阿q般定了定心,這才開始開撬棺槨,攝政王的棺槨真他孃的結實,旋風鏟都用彎了,若非海大富這身功夫一個人能頂十個人,真能給蹩出尿來,九牛二虎之力都用上算是開啟了。這一瞧,海大富楞了,用來捂鼻子的布條掉了下來。

棺材裡躺著個陶瓷人。

攝政王沒了。

那陶瓷人身上穿著滾絲飛線的天蠶龍袍。

模樣稚嫩。

像初生的小屁娃娃似的。

海大富混在宮裡當差,雖然平常乾的都是些粗活,時不時的值班向皇帝報奏請旨。像攝政王這種重量級的大人物見過,絕不是這個毬樣,久經沙場的人面板都被曬的黝黑。而且下葬這麼久了,該早早的腐爛了才對,即便裡面有水銀防腐防敗,那也該變黑才對。怎可能變成個白白淨淨的瓷娃娃,使的海大富好生奇怪。正想之間,突然長槍破空一閃,一個石雕俑將衝著海大富刺了過來。

放在往日,即便是各家各派成名的暗器,鋪天蓋地的打過來。

海大富都能應付自如。

這個當兒,海大富真顯的有點反應不靈活。

長槍到了胸口三寸的位置。

海大富才回過味來。

這身的崆峒派數十年苦練的功夫,決對不是沒根基的高樓,不是捧的,也不是蓋的。不等槍頭刺進胸膛,海大富就勢單手向左一撥,碎石斷玉的鐵掌向石雕將打了過去,喀嚓打掉半個石腦殼。那石雕將少了半顆腦袋,依舊霍霍霍向海大富亂刺亂斬,那模樣,那架式,只要海大富敢碰攝政王的棺槨,那就得把命留下。海大富不相信自已是短命人,身子騰空倒翻在那石雕將身後,雙腳齊齊踹出。

石雕武將轟的倒了下去。

變成了一堆碎石。

抓著槍把的石頭手仍舊在亂動。

海大富拍拍胸口,心說:“幸虧老子身手好,要不然鐵定掛了,主子啊,您要記著奴才為你擔的險!”

原地擺好了馬步。

海大富指著那些石俑將大叫:“奴才奉吾皇密召來此徹查攝政王之事,老幾位石將軍,哪個不想命了就上來吧,看你們的身子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老子懷揣本事在皇宮大內藏了好幾年,這身功夫還沒舒放出來呢,來!來!來!”這語氣,這架式,真有點獨挑群雄的意思。海大富想好了,這群石俑將衝上來,就把它們一個個全當成“洪安通”來殺,打不過活的洪安通,殺幾個死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比劃了半天。

除了碎著一地的那位出頭鳥,別的石俑將都是擺樣的。

依舊是一個個**的杵在墓室角落裡,該是啥毬樣,還是啥毬樣。

除了襲擊海大富的石俑。

其它還是死的。

海大富白比劃了半天,確定沒危險後重新接近了攝政王的棺槨,這時再看又他姥姥的變了。原本里面躺著的陶瓷人,這回變成了個死人,渾身發黑,有了腐爛跡象。還不時有一陣惡臭散發出來,身上穿著的卻變成了王爺的壽喪服。有沒有鬼存在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海大富確定了這棺槨裡面有不同尋常的東西,可能就是剝殼雞蛋頭與倒瓜子臉兩個邋遢貨說的那件人形陶俑在作怪。

攝政王的屍體旁擺著琳琅滿目的珍稀寶貝。

各種各樣的玉器。

元青花、甜白釉、法琅鬥彩。

卻沒有祭紅的人形陶俑。

海大富盯著那些寶貝看了好半天,心猜攝政王的屍體在棺材裡變化,是因為那件人形陶俑所導致,不知道當時吃了什麼糞,蒙生了個把它找出來的念頭。把剝殼雞蛋頭交待的不要碰那件東西,全然忘在了腦後。只見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