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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包厚道輕輕叩了兩聲門呵長問短。

沒人回應。

這個事如果放在往日。

包厚道不把“正事”辦了決對不死心,這個當兒知道憐香惜玉了。

讓韋春芳多休息休息。

包厚道朝老媽子丟了個金元寶,拍了拍屁股走了。

晚上,包厚道獨自坐在瘦西湖畔,看著湖水,喝一口酒叭嗒一聲嘴。說來也怪,對韋春芳的那個想實在是沒法用語言來表達,要說韋春芳長的國色天香,一點都算不上,要說韋春芳的性格好,耍大苕帚打人的架式,那脾氣鐵定好不了。可問題是,就是它奶奶的讓包厚道瞧的像心裡像貓爪似的。包厚道自已心裡都沒歸納出這是幾個意思,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愛”麼?

若換成花雲樓上的小桃姑娘。

敢不開門,反了她!

只要有錢,包厚道敢直接去街上找二十八個乞丐強行把門撞開。

這事擱在韋春芳身上。

包厚道不敢了。

到底是幾個意思,不知道,風格完全不符。

正飲之間,突然迎面走來一個乞丐,雖然剃了頭留著鼠尾辮,一身邋哩邋遢的模樣,身材與包厚道彷彿。只見來人對包厚道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客客氣氣的說:“這位兄臺,閣下在麗春院的壯舉,已是美名傳遍鳴玉坊大街了,小弟雖然是食不果腹的乞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與大師父一道高談闊論一番呢?”這乞丐模樣雖不乍地,說話的語氣卻是個極有修養的人。

包厚道哪敢怠慢,當即客客氣的請那乞丐坐下來。

問起乞丐姓名。

那乞丐拱手回應:“在下姓吳,草名六奇!”

包厚道雖然混蛋的沒邊,禮數還是略懂一二的,出門在外不就是靠朋友麼。

當即遞過酒請吳六奇喝。

吳六奇接過酒,大大飲了一口,還給了包厚道。

包厚道見這吳六奇飲酒,連眼都沒有眨,這一口沒三兩也有二兩,豪氣之態不言而喻。心下早是暗暗佩服的不行不行,接到手裡,也學著模樣大大飲了一口,哈哈大笑。吳六奇笑著說:“包兄是出家人,大江南北僧院無數,有正宗佛門,也有少林禪宗,亦有藏地密宗僧門。雖說自唐起太宗皇帝李世民得十三棍僧相救,特赦僧人免了這酒戒。不過有酒無肉,確是一生一大憾事!”

包厚道不傻。

吳六奇言裡言外是想吃肉。

他這大喇嘛身份本就是假的,哪有那麼多忌諱。

當即要去買肉與吳六奇豪氣的喝一場。

吳六奇會臉一笑,指著包厚道屁股下的大石頭說:“包兄的酒是最甘咧的,可知道這天地下什麼肉最鮮最美?”包厚道認為是魚羊肉最鮮,吳六奇只笑不答,把包厚道屁股下坐著的巨石掀了起來,露出一隻破碗,裡面裝著大塊的肉,揚州城地南偏溼,而且這瘦西湖河畔多生螞蟻。那碗肉雖然沒放的餿了,卻是爬滿了螞蟻,瞧的包厚道好不噁心,差點作嘔。

包厚道強忍著壓下心來。

這塊石頭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

吳六奇單手把它掀起,已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本事。

包厚道哪敢嫌棄。

吳六奇指甲裡都是泥,抓起一塊肉放在嘴裡嚼了嚼,吞了下去,笑著說:“包爺,這是狗肉,天下間最美的肉當數這狗肉了,狗肉能稱為香肉,而羊肉卻不可以!”包厚道實在沒功夫論這羊肉鮮帶是狗肉香,只是覺得這吳六奇不是位凡人,也顧不上螞蟻不螞蟻了,拿了一塊便塞進了嘴裡。說實話實在是難以下嚥,蹩著氣硬嚥了下去。

在吳六奇看來:包厚道是位真漢子,夠豪氣!夠爽快!真英雄!

兩人在這瘦西湖畔,一手吃肉,一手喝酒。

好不快意。

酒入愁腸愁更愁。

包厚道想韋春芳,好比貓兒思念鼠,狗兒聞著屎。古人常說:相思瓦上霜,是說相思好比是瓦上的霜,悄沒聲令人心寒。包厚道一時喝高了,的的確確想找個房子爬上嚐嚐這瓦上霜上是個啥滋味,又想剛露了回臉,上房揭瓦不合適,不停的抓瘦西湖岸邊的草露舔。吳六奇喝高了說自已是丐幫的,天下最佩服的有二人,一個是創辦天地會的陳近南,第二便是包厚道了。

兩人一直喝到月上天穹正。

這才各自找地方休息。

包厚道臨離之際邀吳六奇明日到麗春院再喝過。

吳六奇欣然同意。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