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過雲赫的電話無數次,可都沒有一次能夠接通。
她先是安排樂樂睡下,順便出到客廳,周圍一片漆黑和安靜。於是,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父母的臥室門口,裡面也是靜悄悄的,奔波了一天的他們,應該睡著了。
她回到客廳,思緒混亂地呆坐,一陣子過後,悄悄離開家門,直奔雲赫的住處。
像上次那樣,此刻已是凌晨三點多。
她用鑰匙開門,發現裡面開著燈,煙霧繚繞中映出雲赫高大的身軀,還有他面前的茶几上,無數菸頭放在菸灰缸裡。
皺著眉頭,她走到視窗那,拉開玻璃窗,讓清新的空氣進來沖走烏煙瘴氣,然後才停在他的面前。
她尚未開口,雲赫便已站起身,不由分說地發出辱罵,“別以為又來對我安撫一番就沒事,我告訴你,這次就算你在我身下主動張開雙腿,也休想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啪——”
重重一巴掌,響徹整個客廳,雲赫深沉的俊顏立刻印出一個五爪印。
他捂著臉,赤紅的雙眼更加駭人恐怖,簡直要殺人一般。
“為什麼你總是死性不改滿口粗言?為什麼你總覺得自己很受委屈?我叫過你這次先別去,但結果呢?你不請自來,也不通知我,還弄出這樣的意外!那是我父親的生日,本來歡歡喜喜的一場宴會,因為你的失誤,導致這樣的收場!”秦雪柔俏臉含怒,羞憤地痛斥,這樣的他,叫她如何相信?叫她如何繼續去愛他!
“哼,你當然不希望我去,因為你有藍雋嘛,那個人人認為是最佳女婿的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我去,你也認為我只會添亂是不是?如果你能果斷地跟藍雋提出分手,他今晚還有機會冠冕堂皇地以最佳女婿的身份出現嗎?看看你的家人,看看你那些親戚,他們哪個不認為你和藍雋是無比般配的一對?!”雲赫也大吼出來,一想起今晚所受的冷落和委屈,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口不擇言和語無倫次的劣性再次呈現,“說什麼他對你恩重如山,不能輕易與他說清楚,免得讓他傷心。那我呢?難道你就可以不顧我的感受?難道我生來就是備受冷落嘲笑的那一個?我看你根本是一心兩用,你不但想擁有我,還想擁有藍雋!”
果然,秦雪柔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羞憤的嗓音充滿濃濃的失望和絕望,“這樣的結果,還不是你造成?當年是誰害得我痛不欲生?是誰迫使我孤身一人遠走他鄉?當藍雋陪我度過辛苦的十月懷胎的時候,你在哪?當藍雋在我因生孩子而幾乎喪命的情況守護我、鼓勵我陪伴我的時候,你在哪?當藍雋幫我把樂樂和嘉嘉撫養成|人的時候,你又在哪?我爸和大哥說得不錯,我犯賤,我有眼無珠,放著這麼好的他不愛,偏偏要愛你這個死性不改、自私冷血、心理陰暗的魔鬼!也許,你認為分手二字很容易說,但我說不出來,對著那麼好的男人,無怨無悔地守護了我7年,不管順境逆境,總是給我帶來了希望和勇氣、不顧一切地給我深愛的男人,我說不出口,我不忍心傷害,你明白不?你明不明白?”
想起今晚父親的大動干戈,秦雪柔不禁更覺委屈和悲痛,她閉起眼,重重地喘著氣,睜開眼時,用力嘶吼出來,“雲赫,我們結束了,我們完了!”
結束了?完了?雲赫喪失的理智迅速回歸,內心竄起一陣恐慌,趕忙從背後抱住她剛轉過去的嬌軀,“柔柔,不,不要,我不要和你結束,我只剩下你,除了你,我什麼也沒有了,所以,我們不能結束,不能完……”
除了自己,他什麼都沒了!那自己呢?擁有他,自己會失去全部,包括親情、友情、道義等等……秦雪柔淚水撲簌地往下掉落。
“是的,我不該不聽你的話而私下去參加壽宴。但我一想到藍雋會以女婿的身份出席,我嫉妒得發狂,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你兒子的父親,卻無法名正言順地參加你爸的生日。所以,我想用真心打動你爸,我想那麼多人在,他就算還不能原諒我,起碼也不會給我難堪。我不敢奢望他當場原諒我,我只希望能夠出席他的壽宴,以女婿的身份。我不想讓藍雋獨佔獨享原本屬於我的權利!”糾結了一個晚上、每每想起便令他幾乎崩潰的畫面再度湧上雲赫的腦海,“吃飯的時候,你們一起有說有笑,我卻孤零零地生悶氣。拆禮物的時候,大家對藍雋讚口不絕,我既羨慕,又氣惱。然而我也還是忍著,我想,只要我的禮物呈現在眾人面前,我也會像他那樣得到稱讚聲,得到你的讚許,甚至得到你爸的歡心。”
他轉過她的臉,不顧她的掙扎而穩穩地箍住她的肩膀,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