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笑著看著李萌說:“你說,按你我的體力,從現在開始洞房得來多少次?”
李萌就笑,說他去一次一國兩制的地方就學壞了。何問說:“倒是想學壞,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說鬧鬧了一陣子,慢慢就又被房間裡的寂寞征服了。電視也不願意開,MP3也不能兩個人一起聽,乾點什麼呢?
最後,兩個人還是決定先算賬,看看離購房首付款的距離還有多遠。
何問忽然發現,可以想到的娛樂方式,似乎多屬於必須出門的那種,也都可以成為愛情的催化劑。如今關起門來做夫妻,一切就是關乎婚姻的問題,除了算算今天的賬,暢想暢想未來,還有什麼有趣的娛樂專案?
兩個人把賬算了兩遍,總共才五萬多塊錢,這裡面還包括了很多像生東東這樣拿了兩千塊紅包的,離買房首付的夢想好像還很遠,就算是收回婚宴儀式的成本,也將將夠。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從記錄下來的名單來算,雙方父母的份子錢都沒在裡面,說好了都給他們倆的,但是目前哪邊也沒給。李萌想說,你東江老家親戚來了那麼多,該不會是你媽看到錢多不想給了吧。可是這個想法就在心裡一過,立刻就埋在肚子裡了。何問倒是快言快語:“先放起來吧,也許爸媽過兩天就都給我們了,估計會比我們這個數多,到時候你找你爸要,我找我媽要,最後再看。”
李萌看了何問一眼,說的倒是容易,自己爸肯定會給自己,你媽會那麼容易把錢吐出來嗎?
兩個人回覆到新鮮又有點寂寥的夜生活,這可是他們曾經幻想過的婚後第一天。二人世界,既不浪漫又不激情澎湃。最後還是何問想了個主意,兩個人打撲克吧。李萌說沒意思,何問就說來真的,一把一百的。李萌說:“結婚了誰的錢還不都是兩人的錢,輸贏也沒勁。”何問說:“那就是一把刷一次碗的。”結果,兩人開始玩了起來,何問幾乎輸得把婚後十年的碗都刷了。
最後,何問提議,兩個人這麼玩,每多一把賭注就提高一倍,一直玩到何問贏了就不玩了。李萌一想,也可以,反正何問幾乎就沒贏過,新婚之夜也得讓他有點彩頭。結果又玩了十幾把,何問終於贏了,李萌也想明白了,無論何問輸了多少把,由於每次賭注都翻倍,只要他贏一回,就肯定比她之前贏得多。比如第一把贏一個,第二把就贏兩個,第三把就贏四個,即便李萌贏了前面的才是三,何問贏一次就是四了。
李萌把手裡的撲克一摔,粉拳輕敲地打著何問:“你狡猾狡猾的,從十年前就開始算計我,一直算計到現在。”
何問捉住李萌的拳頭,順勢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說:“我還要算計你一輩子呢。”
李萌說:“你呀,智商的確是高,就是愛賣弄。”
何問笑著和李萌扭成一團,心裡卻暗暗有種感覺,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呢?
“不過不怕,”李萌趴在何問懷裡甜蜜地說,“你賣的是你自己,弄的是我,我心甘情願。”
小兩口的二人世界,一大早就被狂響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何問開過玩笑,說是這麼漫漫的長夜,要洞房多少次才能度過。可是兩人的確就弄了一次,李萌去衝了個澡回來的時候何問已經鼾聲陣陣了。兩個人幾年前就發生過關係,對於對方的身體並不陌生,但是洞房之夜還是不同。李萌第一次感受到何問的耐久力這麼強,真應了那句話,一夜一次,一次一夜。也不知道從哪兒學會了那麼多前戲的手段,何問的確讓李萌品嚐了達到巔峰的滋味,而且還不是一次。
以前兩個人都是在雙方家裡,匆匆忙忙地了事,生怕父母回來撞見。可是這次不同,何問一開始就說,養了這麼多年的地終於要開犁了,可不能那麼草率行事。結果在後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何問硬是以頑強的意志力,艱苦卓絕地在李萌這塊肥沃的土壤裡耕作,以至於李萌後來想去洗澡的時候,感覺走路都有點站不穩。
女性和男性不同,男性在戰鬥勝利後,總是第一時間進入休養生息,女性卻總是喜歡慢慢地回味,幸福地入眠。所以,當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李萌一點起來接的力氣都沒有。不過,那電話似乎很執著,一直都沒斷,一再地響起。最後還是何問,光著個屁股跳下床去客廳裡接電話。
打電話的是何問他媽:“大清早的,等著太陽照到屁股上啊?”
何問光著身子站在客廳裡,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形象,感覺十分滑稽。也許他再往窗戶那邊跨幾步,太陽的確可以照到屁股了。
何問應了句:“都請假了,婚後第一天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