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德國,真正血統純正的日耳曼貴族已經不算多了,幸運的是,我是其中之一。”海因裡希 馮鮑曼很為自己的血統驕傲的說,響應的與“厲南星”一碰杯。“遺憾的是,我們這些家族,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不得不近親結婚,而導致了孩子的身體,往往都不太好。”
“是啊,我看你現在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不休息可以嗎?”“厲南星”體貼的問,明亮的眼中帶著不容錯認的關心。
“沒關係。吃些東西對我也有好處。而且,現在我反而要感謝這不太好的身體了,要不然,我也沒機會與你相識。”海因裡希有些動情的說。
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顯然不能掩蓋過他眼中赤裸裸的慾望。
“我……”“厲南星”剛要說什麼,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
“抱歉。”海因裡希掏出電話看了一眼,匆匆道了歉,接聽了起來。
“厲南星”好脾氣的笑笑示意他隨便,然後自顧自的吃東西,看起來對他的電話內容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事實上也的確沒什麼需要感興趣的必要,他早在那部手機中裝上了監聽裝置。這會兒,他們所有的對話內容,都已經透過衛星,進入穆鳩平的電腦中了——看是方便他們日後對他的追蹤,或者是作為證據下逮捕令,都是很容易的。
伯爵那邊電話還沒掛,這邊,他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喂?”他疑惑的接起,是穆鳩平工作室的號碼。不是說好了,等他離開的時候再打過來?這個時候打,是很容易暴露的啊!
“Dr!快撤!他接的這個電話裡面暴露你的身份計劃了!”穆鳩平的聲音急促驚慌,卻又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被另一個人聽到。
“嗯,你放心吧,我晚上回去,不在外面過夜。”“厲南星”——顧惜朝平靜的說著,然後平靜的結束通話電話,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破綻。
“怎麼?你的父母?”海因裡希笑著,帶著點兒調侃。
“不是,沒什麼的。”顧惜朝依舊保持“厲南星”式的,溫和輕鬆的表情。
這種互相扮演的遊戲,他和厲南星從小玩到大,不僅他能夠準確的模仿出南星的一舉一動,南星也同樣,能夠把他的哪怕是最細微的小動作模仿出來,除非他們自己暴露,否則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分辨清楚。
一直到現在,他們也會兩人偶爾互換身份,捉弄一下陸小鳳和戚少商。
所以,這位“海因裡希”基本上是不可能從他的相貌上知道他的身份的。
那麼,如果說他在警方有內線的話——當然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也就是說,戚少商那邊動手了?所以他在發覺不對勁嗎?
如果是戚少商準備動手了,顯然他是看過了他留下的那些證據。那麼這個時候他就更不能走,否則萬一驚動了這人,讓他跑了,就會功虧一簣,那他這一晚上的時間,也就白費了。
只是……
顧惜朝眯了眯眼睛,遮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狡猾光芒。要想拖住他,還要想個好法子,保護自己才行啊。
“那麼,就按照剛才的方案,我們分三隊,分別從側門,後門,和天台進入。下面兩組要儘量封鎖住上樓的各條通道,防止‘伯爵’從天台逃脫。”戚少商看著桌面上幽藍色的飯店結構圖紙,然後回頭看著大螢幕上畫面中的其中一個人,半天挪不開視線。“‘伯爵’手中有我們的人,行動的時候千萬小心,儘量不要讓他有機會把我們的同事當作人質。”
原本為了防止飯店中有‘伯爵’的人會察覺他們的行動,飯店的結構圖紙,和現在他們看的監控錄影,都是穆鳩平透過“非常手段”得到的。
監控螢幕上被分成了數個小格子,正中間一個最大的,正是那個顧惜朝和“海因裡希”——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就是“伯爵”一起正在吃飯的雅廳。
“海因裡希?馮?鮑曼。”戚少商手中拿著一份“伯爵”的資料,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念過這個名字,“不管你是吸血鬼還是什麼,這次我都讓你有來無回!”
“老大,Dr還不撤,危險啊!要不你再給他打個電話?”穆鳩平看著螢幕,急得有些坐立不安。
戚少商沒說什麼,只是搖搖頭。他看著螢幕上,分毫沒有離開意思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個人這個時候,是不會離開,讓一切努力,讓他們佈置的行動功虧一簣的。
“南星,你留下在這裡,隨時保持聯絡,告訴我們各方面的情況。”回過頭來,看到剛剛清醒不久的厲南星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邊,擔心不下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