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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才兩個月,家裡人好像就恢復原狀,家裡的二兒子沒有逃婚,離家出走,下落不明,而是好好的在他的地方上待著,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他就會出現,乖順的應承。雖然知道餘慶本人不一定在意這些事情,但想到這,餘喜還是有點難過。

每天只有外婆還會打一個電話問找的怎麼樣,每天都得到同樣的訊息,老人也有些消沉了,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小慶性子倔,這都兩個月沒找到了,看來他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了。算了,由他去吧,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回來了。為了這事,你也許久沒休息了,不找了,他那麼大個人呢,我想他會照顧好自己。你好好休息一下,你自己還一大攤子事呢。”

餘喜應道,是不是繼續找下去,他還得再想一下。

容勝嶽就沒那麼好過了,他是一個強勢有控制慾的男人,什麼事情脫離控制就會讓他覺得焦慮,暴躁。他的人生失去控制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被餘慶GET到,和一個男人相愛,第二件事就是餘慶不贊同他的婚姻觀,現在離家出走中。

兩個月的日夜顛倒,心力交瘁,容勝嶽外表還正常,眼底的血絲,嘴裡的燎泡,卻都顯示容勝嶽已經在爆發的邊緣。這幾天上到蔡助理,下到打掃總經理辦公室的衛生阿姨,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成為這座火山爆發的導火索。

容勝嶽沒有回家,家裡沒有餘慶,就是一間房子,和辦公室沒有什麼區別。他每晚只睡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用來抽菸和思考。他沒有想過就此放棄餘慶,兩人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結婚不是因為不愛餘慶了,他只是需要一件名為婚姻的外衣,因為他不能和餘慶光明正大的結婚。

他保證過,那個女人除了一個頭銜什麼都不會有。他沒有在所謂的新房住過一個晚上,他不會碰那個女人,他說了可以另外代孕,不會有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是餘慶還是不願意,他鬧,他冷戰,到現在決絕的離開,用他的聰明來對付自己。

容勝嶽覺得痛苦,這對他而言是種新奇的情緒,但心口揪著的感覺並不美好。坐在沙發上看黑夜變白,指間夾著的香菸在沒人管的情況下燃到尾部,自然燙到手指,容勝嶽如夢初醒的鬆開,讓香菸掉在地上。

外頭太陽已經升起,容勝嶽突然很害怕,如果找不到餘慶怎麼辦?現代社會要找一個人很容易,可是一個人換了手機不上網,又是那麼的難以找到。已經兩個月了,不管是金叉局還是私家徵信,都沒有找到人。

如果找不到餘慶怎麼辦?

沒有人衝他笑,衝他撒嬌,故作妖嬈索愛;沒有人陪他說話,發呆,聽他所有的想法;沒有人讓他覺得只是在他身邊待著就是休息;沒有人為了他的身體可以虎著臉發脾氣。

八年的相處,餘慶早已是他不能分割的部分,可笑他總是以為餘慶是愛自己到不能自拔只能依靠著他的小可愛。小可愛可以狠心一句話都沒有的離開,他卻守著回憶在他離開後的每一天裡痛苦不已。

愛對方到不能自拔的是他,愛對方到不能分開的是他。意識到這一點,還有什麼底線不能放開。

什麼臉上癢癢,反手一抹,原來是眼淚。容勝嶽嗤笑,奇怪原來自己也有淚腺這個東西。起身推開窗戶,高層的空氣猛烈又清新,吹散一室的煙味,吹起容勝嶽的襯衫鼓成一個圓形。

“蔡助理,上班了嗎?”容勝嶽拿起電話。

“啊,老闆,我還在家。”那邊傳來蔡助理迷糊又驚慌的聲音。

“那趕緊來公司,我有事讓你去辦。”容勝嶽下達命令,掛了電話。

可憐掛了電話的蔡助理還慶幸,這次遲到了老闆竟然如此和藹,匆忙整理自己後出門,看著街上寥寥無幾的上班的人,一看手錶,“我勒個去,現在才七點,不是九點上班嗎?”

容勝嶽在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裡洗了澡,颳了鬍子,換身衣裳。閉眼假寐,等蔡助理來。

七點二十五分,辦公室門被敲響,容勝嶽喊進來,不等蔡助理報告一下最新的找人訊息,容勝嶽淡淡的說,“找律師來,我要離婚。”

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過得非常沒有感覺,餘慶也是在偶爾心血來潮看看日曆才知道又過了多久,今天就八九號了,這種感慨時常發生。

最近尹思賢的工作室大賺了一筆,他喊餘慶下來一起慶祝一下。平常兩人住樓上樓下,交流基本靠手機網路和吊籃,倒不是經常見面。所以這次一見面,尹思賢就說,“師弟,你這最近是胖了不少啊?”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胖才怪。”餘慶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