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鬧:“那好吧,我去給你弄些來,不過這種事情你也不用問我,我也沒啥經驗。”杜冷凝張嘴要說什麼,要上的通訊海螺響了,黎雪綃的聲音羅遷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得清楚:“杜冷凝,你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想要逃婚,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逃婚,本姑娘這輩子和你沒完!嘟……”
未來的新郎光苦笑一下,羅遷嘿嘿笑道:“理解理解,女人嘛,遇上了你這種人,總是沒有安全感的,再加上一點婚前綜合恐懼症,這個樣子可以理解。”杜冷凝看了他一眼:“你何不一吐為快?她本來就是河東獅。”羅遷將雙手枕在腦後,舒舒服服的在寬敞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杜少,河東獅加黃臉婆,日後可要苦了你了……”“去死!”
杜冷凝來去匆匆,寧遙山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田霞源李家。當年妖孽之變之後,李家趁左家衰弱,佔據了這一片大好山河。李家這兩年。憑藉著寶適洞仙玉礦的支援,勢力大肆擴張。如今的李家已經今非昔比,宅院連綿如雲,深似大海,可不是什麼人想進去就能進去地。
“我不吃!”一聲碎響,丫鬟心中嘆息:又是一套上好的食器報廢了。這半個月來,小姐已經不知道廢了多少東西了。李飛兒容莊不理,渾然一個女魔頭狀,比起裴澀菲的師傅,那綵衣魔女鳳飛天來。也是毫不遜色!
只是她如今功力被封,連府中的那幾名丫鬟的雙手都衝不過去。自古流行的怨女三式:一哭二鬧三上吊。李飛兒大好體質,也只能施展前兩式。想要絕食。以死相逼,那實在是……仙人誰還不能僻谷啊,不吃就不吃唄。身材苗條一點,到了婆家更受喜歡。
“爹爹!爹爹!大哥,你給我出來,肯定是你出得壞主意,你整日想的就是功名利祿。要把你親妹妹也賣掉嗎!孃親,你怎麼走的那麼早啊,撇下飛兒一個人在這世上受苦啊……”李飛兒一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將父親哥哥輪流數落一便,又搬出已經去世的母錢來。無奈這一次李飛兒的父親是鐵了心裡,在李飛兒地住處外。佈下了一個隔音結界,兩耳清靜。
羅遷看著眼前那一片豪宅,心中嘆息了一聲:這些仙界世家。喜排場、好面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節儉。這麼大的莊園,哪有那麼多人住?閒置下來地房子還要市場僱人打掃,以免落了灰塵。這又是一筆大的開銷。唉,看看自己,如今地身家在仙界也能排進富豪榜了吧,卻還住在羅氏珠寶行裡。
只是這麼大的院子,到哪裡去找李飛兒?
羅遷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若要名倒真槍幹一架,以他如今一身法寶、一招絕技、一倉庫軍火、一長串的老命,便是對上了天榜高手,也能撐上回合若干。可是要讓他潛藏形跡,進入一座世家府邸打探什麼,以他一階仙人的實力,還沒進大門,只怕就被發覺了。
他想了想,往孤虛境的方向去了。
孤虛境的仙玉礦,羅遷原本想命名為“羅氏洞”,花詩瑋竭力反對,這個名字太俗奇,絲毫沒有一絲仙塵地味道。花詩瑋給想了個有花樣名字,叫做“六如洞”,三人的友誼是在六如曠野的生死與共中建立,花詩瑋覺得這樣有紀念意義的名字才好。
羅遷做的是走私行當,覺得“六如”這兩個字大大的不妥,不免被人想到六如曠野,若是有心人追查下去,難免會扯出它與佛界地交易。六如曠野雖然難以越過,不過既然他們能過去,自然也有別人能過去。羅遷心裡有鬼,堅決反對使用這個名字。
田順兒左右為難,最終倒向了花詩瑋。喪夫不久的花詩瑋大為高興,慘白的臉上有了幾許地紅潤。羅遷延伸古怪的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心中暗自道:看來這兩人之間的“友誼”已經有所昇華了……
現如今,田順兒賴在六如洞不走,羅遷屢次想將他調到自己的身邊,田順兒百般推拖。他的心思羅遷也越發看得明白。不過想想花詩瑋此生遭遇坎坷,年紀輕輕就要挑起清湘世家的重擔 ̄ ̄上任家主所中的巫術雖然由太清帝陛下親自出手解去,不過家主已經元氣大傷,看來時日無多 ̄ ̄再加上她恩愛多年的夫君慨然赴死,她身邊的確需要有個人陪伴安慰。
羅遷惡毒的將田順兒歸為戀母,心中實在想成全兩人,也就不再催促田順兒,反倒與花詩瑋交待,偌大的六如洞,田順兒畢竟年輕,自己不放心,請她多為照看。還當著花詩瑋的面,交代田順兒,有什麼事情多於“花姐姐”商議,不可擅自作主。田順兒兩眼反光,很會打蛇隨棍上,乖巧的叫了一聲“花姐姐”,肉麻的羅遷抖掉滿身的雞皮疙瘩。羞得花詩瑋俏臉飛紅。羅遷心中一嘆: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