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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展到今天這一步,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知道秋水王路方初還有肖家都用了什麼手段,李夢被收監的這幾天,一直沒有得到保釋的機會,連精神狀態不穩定這個理由都被駁回。

可即便這樣,又有什麼用?

我唯一覺得慶幸的,是肖兒可以沒事。

幸虧他沒事。

肖兒醒過來後,便從重症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醫生說接下來只要修養,等傷口癒合。

肖兒看到我,咧著乾裂蒼白的嘴唇對我傻笑,“怎麼了?搞得跟國寶似的?是不是擔心我?”

我握住他的手,眼淚掉下來。

他抬手虛弱地幫我擦眼淚,“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

“你傻的嗎?居然讓個女人捅了你一刀?”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挺丟人的,”可能是扯到了傷口,他齜牙咧嘴,“這要是說出去了,以後我肖爺還怎麼混?嗯,你們一定要給我保密。”

王路推門進來,“嗯,保密,一定保密,到時候要是有人問您老這是怎麼弄的,我就說是你在床上跟人家妞兒動作太大了。”

肖兒咧嘴,“成,就這麼定了。”

王路拍拍我,“錢淺,你去睡一會兒吧,我幫你看著他。”

我搖頭,“我不困。”

“不困?你都三天沒閤眼了。”

我笑了笑,沒出聲。

肖兒突然想到什麼,“三天?錢淺,那你飛機票豈不是廢了?”

鳳九從後面突然冒出來,“還等你說?早就退了票啦。”

肖兒笑,“莫不是放不下我決定不走了?”

鳳九啐他,“你這臉皮可真厚。”

“那是當然,我從小就是奔著城牆的方向發展的。”

我幫他蓋好被子,“行了,都齜牙咧嘴了還說個不停,睡會兒吧,我也找個地方歇會。”

“別隨便找地方了,我又沒事,你回去歇著。”

想了想,我點頭,“也好,那我先走了。”

出門之前,肖兒突然叫住我,“錢淺,別想太多,這和你沒有關係。”

是嗎?

我也希望沒有關係。

說是回去休息,實際上我根本不想睡,三天沒睡過覺,腦子依舊清醒,只是亂。

嗡嗡嗡地不停響,隨時要炸開一般。

快要春節了,這幾天氣溫開始回升,我望著天空淡淡的淺藍,說不出的迷茫。

明明就要走了,為什麼還要發生這些?

我沒想過跟她搶什麼,我已經放手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持刀的人是李夢,可是那個真正在用刀子要捅我的人,是方初。

我知道在做善後處理的時候,他出了很多力,甚至跟他母親大人翻了臉。

可是到如今,還有什麼用?

幸而肖兒沒事,若真有事,會怎樣?

這個世界,太瘋狂。

瘋狂的已經失了邏輯。

這三天,方初每天都會過來在醫院住院處樓下站很長時間,卻始終沒有過來跟我說過任何話。

他只是坐在長椅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天寒地凍,偶爾看過去,可以看到他凍得通紅的臉。

我突然間發現,原來這一刻,我與他的距離已經變得這樣遠。

那些所謂的愛情,原來也是會麻木的。

我想,他也一定知道,我們之間,已經再沒什麼好說。

肖兒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一個星期後,已經鬧著要出去轉。

他個不安分的,在床上躺了這麼幾天,就要生蘑菇了。

他媽媽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照顧他,九九也難得的細緻下來,跑前跑後,把他伺候的像個大爺。

李夢蓄意傷人,事情鬧得很大,但最終還是被壓下來,她被暫時收監,等著上庭。

聽說她精神狀態真的很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直被人捧著,結果遇人不淑,一下子摔得這麼重,Tony受吳瓊母親託付,去看過她,回來後跟我搖頭,“這樣下去,早晚崩潰,她真的需要治療。

我沒做回應。

Daniel的假期已經超期,問我是不是還打算和他一起走。

我有些猶豫。

這個時候走嗎?

未免太沒良心。

還是讓他先回去了。

我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