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聲接著說:“我明白了,不過話說在前頭,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
“你跟宋天酬到底是什麼關係?王華恩也是你藏起來的嗎?”還沒等我反問完,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誰啊誰啊?”白澤湊過來:“跟宋天酬的事情有關?”
“奇怪……”我左思右想:“怎麼又憑空冒出這個橫插一槓的神秘女人?聽口氣,來頭好像也不小呢。”
“女人啊……”露華想了想:“既知道你接下了老爺子的委託,又知道你查這個宋天酬,會不會是羅老爺子那裡的人?”
恩,露華說的有理,眼下這王華恩是找不到了,不如姑且再跟小方打聽一下情況。
我死拉活拽,才把臉皮薄的小方弄下樓,在樓下的露天燒烤攤叫了啤酒和羊肉串,皮蛋豆腐,酸辣黃瓜條甚麼的下酒菜,用大玻璃杯暢飲起來。
兩杯酒下肚,小方的舌頭也潤滑起來:“小王他,嗝……要真是姐姐的弟弟就好了,他孤零零一個人,真的怪可憐的。”
我藉著機會問:“怎麼,小王有沒有跟你提過自己的身世?”
小方搖搖頭:“沒有,每次一說起家裡人,小王總是含含糊糊的,肯定是受過不少傷害,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忍心問太多。他一個人四處闖蕩,病了累了,連個噓寒問暖的人也沒有,確實也不容易。”
“恩,是啊。”我說:“他平時只是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別的可以聯絡的人了?”
“沒有吧……”小方託著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對了,小王有一回給一個女人打電話來著,屋子裡靜,他那山寨機聲音又大,但是他看見我進來,慌慌張張就結束通話了。”
“誒?”我來了興趣:“是他的女朋友?”
“不清楚。”小方又痛飲了一杯啤酒:“小王說打錯了。”
天知道,又是一個神秘的女人,不知道跟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白澤則只知道狂啃雞腿雞翅,事不關己到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接下來也沒有打聽到什麼關於王華恩的訊息,酒足飯飽後,我們互相說一句以後多關照,就各回各家了。
夏夜的風涼爽襲人,帶著草葉子香,舒舒服服的在外面散步,露華問:“小主,既然王華恩跑了,咱們還去他們公司嗎?”
我點點頭:“要去,這就叫逮著禿子抓一把,有希望也得試試。”
第二天到了那個辦事處,果然沒看到那王華恩的身影,前臺小姐焦頭爛額的翻著聯絡簿,他的電話自然依舊關機。
我湊上去,說:“你看我這來了兩次也撲空,能不能請你行個方便,把他的身份證影印件給我看看。要是年齡什麼的差不多吻合,我就不找了,要是有希望,我就順著他老家地址繼續往下查,行不行?”
前臺小姐有點猶豫,但看見我精湛的演技,估計同情心作祟,也就找到身份證影印件給我了。
我千恩萬謝,趕緊順手又影印一張帶回去。
這個身份證上,他是1995年1月的生日,看上去比身份證的年齡還要更小一點。而地址則是一個見也沒見過的偏遠山村。
身份證上的頭像十分模糊,勉勉強強能認出是個男青年而已。
看來訊通也算是管理不善,這樣的身份證影印件也存檔起來。
如果王華恩真的是這個地方的人,有身份證自然能證明他根正苗紅,不是黑戶口,就怕他弄得是假證。不過如果真的是假證,他是長生不老的宋天酬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這種事,自然是要找蘇澈了。我趕緊給蘇澈打電話,求他幫我查一下這個身份證號,蘇澈沒有多問,只是笑著說:“又接下委託了?這次是什麼怪事?”
我苦笑回答:“反正說了吧,你也不信,是長生不老的人。”
“長生不老?”蘇澈問:“誰實現了這個全人類的夢想?”
“所以啊,”我說:“這就靠蘇警官這一查了。”
“你等一下。”蘇澈幹練的說,過了一會,說:“果然是長生不老啊!”
“此話怎講?”我忙問。
“這個身份證的主人,已經去世了,戶口本已經登出了,是不是死而復生了?”蘇澈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如果確定不是冒用的,可得叫他跟當地派出所聯絡一下補上戶口啊。”
果然,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假身份證。
這下從何查起呢?感覺好像一切線索都斷掉了,不知道那個王華恩現在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