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桓相處時一貫微微帶刺的語氣回道:“既然你都在這裡了,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何書桓好脾氣地笑笑,顯然並不在意陸依萍嗯的臭脾氣,低聲對陸依萍說了什麼。
這兩個人,竟然就在陸家大廳的正中間,旁若無人地寒暄了起來。
在陸依萍掙開陸如萍的手時,陸如萍就察覺到了陸依萍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剛想詢問依萍怎麼了,就看到何書桓深情款款地跑到了依萍面前,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讓在場的眾人幾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手臂,陸夢萍湊到陸如萍身邊,陰陽怪氣地低聲道:“依萍怎麼來了?你邀請她過來了?”
陸如萍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也低聲回道:“沒,之前我去佩姨那送錢的時候,被依萍罵了一通,那之後就一直沒見過依萍,畢竟我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陸夢萍撇了撇嘴,“不是你邀請的就好。平時她過來的時候,就總一副我們欠了她幾萬塊錢的樣子,今天不知道又是來做什麼的。進門開始就和何書桓在在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是想讓客人看我們陸家的笑話嗎?”
陸夢萍這話說得雖然不客氣,但也並非誇大其詞,因為陸依萍和何書桓此時站得實在是太近了,以至於那些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注意著她的客人們,現在看著陸依萍、何書桓還有陸如萍的目光,都漸漸曖昧了起來——
明明這剛才才聽人說,看到陸如萍被何書桓擁著的照片,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又看到這個叫何書桓的小子,和那個叫什麼“依萍”的女孩對上眼兒了呢?
陸如萍雖然並不清楚眾人的所思所想,但就那麼讓陸依萍和何書桓杵在大廳中間含情脈脈,顯然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所以在聽到夢萍的抱怨後,陸如萍也很快來到陸依萍和何書桓身旁,微笑著道:“依萍,書桓,你們別再站在這裡發呆了。今天是我生日,依萍跟我來吃蛋糕吧。”
說完,也不管何書桓的反應,拉了陸依萍就往裡走。
陸依萍下意識地想掙開,卻覺得手腕上的力度緊了些。
不悅地看向陸如萍,就見如萍微微揚起眉毛,低聲笑著問她:“依萍,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陸依萍怔了下,“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陸如萍見她是真的沒反應過來,唇角的弧度不禁更高了幾分,柔聲道:“我還以為你還在因為上次我和佩姨說的那些話在生氣,看來是我想多了,你沒生氣就好。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在生氣,所以才站在大廳中間不肯進來。”
陸如萍這麼一說,陸依萍才發覺客廳中其他人看著她的目光都怪怪的。
腦子裡猛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何書桓旁若無人地對視了那麼長時間,陸依萍的臉上騰地紅了起來,心底一時間又是甜蜜,又是懊惱。
見陸如萍終於把人帶進來了,劉蓉蓉趕忙湊過來問道:“如萍,這位小姐是?”
聽她這麼一問,眾人立刻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陸如萍倒也沒掩飾,笑著把陸依萍介紹給大家,“這位是陸依萍,是我的姐姐。”
再多的,卻沒有再透露了。
在坐的幾乎都是察言觀色的行家,身份地位以及從小生長的環境,都讓他們對陸如萍的話在心裡咀嚼了再三。
在他們的認知中,陸家只有四個孩子,陸如萍卻說這個陸依萍是她的姐姐。
而從陸依萍剛才叫陸家女主人“雪姨”的稱呼中,就能看得出,她顯然並不是王雪琴的孩子。
對於陸老爺子過去是幹什麼的,這些與陸家交好的人,自然多少都清楚些,畢竟在那個軍閥割據的年代,“黑豹子”的名聲在東北當年也是響噹噹的存在。
所以一時間,眾人看著陸依萍的目光,多少都帶了些深意。
對於這些,陸依萍和陸如萍等人自然沒有察覺。
雖然陸如萍很驚訝,依萍為什麼會在今天過來。要知道雖然她和依萍的生日只差十天,但過去的幾年中,依萍可是從來沒在她生日這天來過這邊。
想到這裡,陸如萍便問了出來,“依萍,你今天怎麼會過來?”
邊說著,邊把切好的蛋糕遞給陸依萍。
“怎麼,難道你不歡迎我?”用勺子挖了一小塊蛋糕塞進嘴裡,奶油香濃絲滑的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陸依萍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壓下眼底猛然漫上的妒意,反問回去。
陸如萍怔了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