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整個人都不好了。
話說原本那個應該扮演病患的人哪裡去了??她記得之前分配病人的時候,她的病人明明是另一個人來著啊!
葉凜淡定地看著陸如萍,“師姐說扮演病患的人忽然拉肚子,人不夠用,所以讓我也幫忙扮一下病人。”
……這種理由,誰會信啊!!
從看到穿著病號服的葉凜開始,就都豎起耳朵聽這兩個人說話的所有人,差點集體嘔出一口血。
而後才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集體看向她們的另一位講師,也就是葉醫生口中的師姐。
葉凜的師姐在聽到那小子的話的時候,就覺得膝蓋一疼,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溼犯了,明明她還很年輕啊,為什麼膝蓋總這麼疼?
不過,這麼多天,她也多少看出來了,她就說麼,以葉凜學弟那冷淡凍人的性子,怎麼會忽然大發善心地來一向沒什麼油水的紅十字會幫忙?
原來人家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心底雖然對學弟這種任性的做法感到頭疼,但葉凜的話已經說出來了,這麼多雙眼睛也都看著她等答案呢,學姐只好硬著頭皮,推了推眼鏡,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就是葉醫生說的那樣,因為人手不夠,所以需要他幫忙扮一下病人。”
回應她的,是所有學生們默默無語的鄙視眼神——真當她們都是傻子麼?
學姐淡定遠目,不管她們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覺得,自從葉凜學弟來了紅十字會後,她的節操和底線就越來越低了呢?
果然是男色誤人嗎?
同情地看了眼正面紅耳赤的陸如萍,女講師輕咳了一聲,就轉身招呼其他學生準備要為病患進行人工呼吸了。
“就算是人不夠,為什麼非得讓葉醫生來啊?”
“就是就是。”
“為什麼葉醫生是陸如萍的病患?我也想當葉醫生的護士!”
“明顯就是唬人的嘛,我早聽說了,葉醫生和陸如萍早就認識……”
“啊,我之前聽在聖約翰的遠房表姐說過,葉醫生和陸如萍在聖約翰的時候就有過傳聞……”
“真的嗎,快說說,快說說……”
“那邊的同學,你們忘了現在是實習時間麼?如果不想學,我們也不會強留,但不要影響到其他人!”冷著臉推了推眼鏡,女講師嚴厲地喝止那幾個聚在一起討論八卦的學生。
那幾個學生不由得面面相覷了下,下意識地看了眼葉凜,立刻被他那毫無情緒的雙眼看得心底一抖,原本因為羨慕嫉妒恨而引發的不甘,突然就被狠狠壓在了心底,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開始練習為病患做急救。
而反常的,聽到這些的陸如萍,並沒有像平常那樣羞澀得臉色泛紅,反而微微白了臉。
目光復雜地看了會兒葉凜,陸如萍就像對待一個正在需要進行心肺復甦的病人一樣,邊低頭給葉凜做起了人工呼吸,邊按照節奏,按壓葉凜的胸腔。
雖然沒有看到陸如萍羞澀的樣子覺得有點遺憾,但葉凜也是個對人情緒很敏感的人,見陸如萍的臉色不對,多少也察覺到了些什麼,接下來的時間裡,也和陸如萍一樣,認真了起來,一個練習人工呼吸法和心肺復甦,一個時不時指點一下渡氣的方法和按壓胸腔的力度。
明明是外形和氣質都極其搭調的一對璧人,人工呼吸時看上去也頗為曖昧,卻硬生生被他們兩個給拐成了學術研討會般嚴肅正經的氣氛,看得原本心有不甘的那幾個想要找陸如萍麻煩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對陸如萍恨鐵不成鋼起來——
放開那個葉醫生,讓我們來!
這天課程終於結束的時候,葉凜一反常態地,主動找到了陸如萍。
陸如萍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臉上也絲毫沒有平日的微笑,反而目光微冷地看著葉凜,“葉醫生,你到底要做什麼?”
見葉凜的喉頭動了動,陸如萍立刻又補充道:“不要再像之前一樣敷衍我,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騙。”
確切地說,她陸如萍從來都不是傻子,相反,她是個十分敏感的人。
葉凜是怎樣一個冷淡而又難以接近的人,陸如萍實在太清楚了。
她也知道,葉凜並不是一個會隨便這麼對待女孩子的人,但,她是陸如萍,她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之前在聖約翰的時候,她和葉凜的那些風言風語,已經讓她明白了什麼叫人言可畏。
雖然後來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