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絕美,素面朝天恍若一朵出水的芙蕖,讓人驚豔。正是那申氏三姐妹之三妹,鄭隱之妻申無垢。
“無垢!”
見得來人,鄭隱卻是面色微變,其自從得那神秘之人傳下血神經之後,一直私下修煉,卻是連自家妻子都未曾告知,只因知她生性厭惡魔教,恐二人因此產生嫌隙。
此時見得申無垢現身,卻哪裡不知曉其恐怕早已窺得自家秘密,心中卻是微微一嘆。不過見其眼中擔憂之色,又頗為心疼。
“還請長眉師兄手下留情,夫君縱使有千般不是,但我為妻子也有責任,無垢卻是願意承受師兄和師尊責罰。”
很顯然,卻是誤會了長眉,以為適才的天雷乃是長眉施法所致,又深知自家夫君練就邪功,對於天劫雷火等至陽之物最是諱忌,況且鄭隱生性剛直,一旦認定之事卻是毋難更改。恐怕二人再鬥下去,任壽會忍不住將鄭隱打殺於此。
“無垢!”
“申師妹!”
場中二人見此,卻是神色不一,於鄭隱而言,卻是既心疼又生氣,而於長眉而言,卻是心中感嘆這二人之間孽緣難消。
“夫君!”
神色急切,申無垢卻是慌忙走上近前,扯住鄭隱的衣袖,輕聲勸道:“夫君練就血神經,臣妾卻是早已知曉,但血神經雖是無上大道,卻太過殘忍。雖是魔道中至高典籍,但若流於世間只會荼毒人世。”
“臣妾雖然知曉夫君欲要為三界眾生另覓一條證道之途,但卻是難以苟同此等魔道法門,所以勸諫夫君。不若廢掉血神經,無垢一定會懇請師尊傳夫君太清大道。”
身為鄭隱的枕邊人,申無垢卻又如何不知,自家夫君因為大元真人傳了任壽完整的太清大道。但卻只傳了鄭隱《九天玄經》與半部《帝府天籙兜率真敕》,鄭隱因此心生怨憤。
才會被那石神宮主所趁,傳其魔教至高經典《血神經》惡冊,“誘使”其走上“邪路”。
“無垢!”
聞得自家髮妻之言,鄭隱卻是面色一白,而後望向自家妻子,露出些許不可置信之色,神色有些許恍然,輕聲嘆道:“旁人辱我罵我,說我離經叛道也好。說我生性邪魔也好,我都可以不在乎,原來你也這般看我?”
“夫君!”
聞得這話,申無垢卻是面色煞白,望向自家丈夫。眼中生出許多霧氣,連連搖頭。
“哎!”
仰天長嘆,鄭隱卻是露出些許落寞之色。一種莫名的氣息開始在其眉宇之間湧出,無量血氣滔天,如同火焰一般燃燒,更是令得一旁的長眉都心驚不已。
“師弟!”
見得此景長眉真人任壽卻是一聲驚呼,面色凝重。對著那高空中的紫青雙劍打出一個印訣,那青紫二劍竟然齊聲發出劍鳴,化作兩道流光落入其掌中。而後望向場中的鄭隱,一臉的忌憚之色。
“夫君!”
眼中驚駭莫名,申無垢卻是緊緊伸手抓住自家丈夫,任憑那一股股強大的氣勢如同罡風一般吹在其臉上。令其感到驚懼莫名,但卻並不放手。只恐懼,若是這一放手,將會成為訣別!
“知我如你,原來也這般看我?”
輕聲嘆息。身在無窮血煞籠罩當中的鄭隱神色微微有些木然,轉頭望向近旁的妻子,忽而湧出許多陌生之感。
“不,不是的!”
申無垢面上淌落兩行清淚,抓住鄭隱的手更是因為受到血煞之力的侵蝕而顯出黑紫之色,更有絲絲血跡從那指甲、虎口當中溢位。
“可還記得當年你我一笑定情?”
面上帶著微微笑意,鄭隱痴痴地望著申無垢,伸出自家右手,去撫摸其面頰。
“我記得!”
早已哭成淚人,申無垢卻是撲倒在鄭隱懷裡,不肯鬆手,渾身上下如同刀割一般多處溢血,卻是被那鄭隱一身血氣所傷。
“無垢,或許真的是緣分已盡!”
輕聲一笑,鄭隱卻是放開了申無垢,一種浩蕩的氣勢從其體內狂嘯而出。
“小心!師妹!”
一旁的長眉見此,面色大驚,一聲輕喝,手中紫青雙劍放出無量劍氣,擊在一旁的翠屏峰之上。便見的無盡青光如同水波一般浩蕩而出,隱約間見得無窮禁制亮起,氤氳霧靄騰空,一方大陣悄然降臨。
“哧!”
一道血光閃現,鄭隱之身形卻是如同融化一般,直直從申無垢懷中飛出,沖天而上。
“留下!”
任壽見此卻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