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峰真不是在耍什麼花招。
這個殊荷院在元姝彤去世之後,蔣雲峰就讓這裡成了禁地。
之後,元姝彤的東西,都在這裡,除了蔣雲峰不讓人動分毫。
因為知道元姝彤包袱裡東西的重要性,蔣雲峰每晚都會惴惴不安,生怕被人發現而偷走。
之後,他就讓人在殊荷院,元姝彤床底下弄了一個秘道,及整個房間的地底下挖了一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他不僅用來藏元姝彤的東西,他還用來藏其他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些年,殊荷院蔣雲峰能夠出入外,任何人都是禁止出入,包括聞玉靜。
當然,蔣雲峰也是偷偷過來的。
後來,卻被聞玉靜發現了這個秘密。
不過,聞玉靜只發現了蔣雲峰藏在地下室的金銀珠寶,對於一個藏在角落裡的包袱,只是翻了翻,沒有讓她驚奇的東西,也就沒有讓她過多注意。
因為,她不會拉揹包裡的拉鍊,更不會知道,揹包里拉鏈之後,還有一個內裡口袋,再翻開內裡口袋,藏著兩張很是重要的圖紙。
聞玉靜後來才得知,那地下室的金銀珠寶,是蔣雲峰拿著元姝彤的嫁妝給換的,更是得知那東西,叫探測器。
至於金礦和鐵礦之事,她也是在與蔣雲峰離心之後,從他醉酒及夢活之事得知的。
只是,這事她還沒來得及調查,鎮國公府就出了事。
為了保命,不得已,她才會向林月蘭吐露這樣的訊息,以換得性命。
蔣雲峰並不知道,聞玉靜已經知道金礦和鐵礦之事,而知道她知道這些事之後,也是幾天前,在林氏醫院的那個小黑屋中告訴他的。
這殊荷院在蔣振南那個孽子要回鎮國公府之前,一直與西院一般,有些落魄不堪,雜草叢生,蛛網遍佈。
只是在蔣振南和要月蘭要求回殊荷院住時,這院子就被林月蘭派人包圍,除了她派過來收拾院子裡的人,能夠自由出入之後,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因此,對於殊荷院的變化,他一時之間都反應不過來。
想到這,蔣雲峰隨即想通了一般,他大聲的說道,“是她,一定是她!”
二皇子聽著蔣雲峰沒頭沒尾來這麼一句,臉色一沉,厲聲的問道,“蔣雲峰,你現在還在唬弄本宮嗎?”
蔣雲峰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道,“二皇子,我知道是誰拿了地下室那個包袱,也一定是她拿了包袱裡圖紙!”
二皇子聽罷,火光之下,鋒利的雙眸一眼,表情嚴肅,他凌厲的問道,“他是誰?”
“是林月蘭!” 蔣雲峰很是肯定的說道。
“林月蘭?”這個二皇子眼底明顯有些疑惑,“你說的可是最近龍宴國皇帝新敕封的固國公主?”
“沒錯,就是她!”蔣雲峰眼底帶著憤恨的道,“那個賤人把金礦鐵礦之事告訴了林月蘭。
五天前,那林月蘭把我關起來,問的就是關於金礦和鐵礦圖紙之事。
所以,那圖紙肯定是她給拿走了!”語氣很是肯定。
二皇子眼底劃過一抹陰鷙,他冷聲的問道,“所以是你告訴她了?”
據他所知,這姝荷院可是讓那個固國公主派人過來收拾的,所以,很有可能她搶先一步拿走東西。
“沒有!”蔣雲峰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他是真的沒有告訴林月蘭那圖紙所藏之地啊。
“沒有?”二皇子狐疑的盯著蔣雲峰,狠戾的說道,“蔣雲峰,如果本宮知道你在騙本宮,那你的下場絕不會是人頭落地這麼簡單!”
“沒有,沒有,”蔣雲峰瞧著火光之下二皇子那陰毒的表情,心頭一陣驚懼,片刻不想的搖了搖頭道,“在下絕不敢欺騙二皇子你!”
到蔣雲峰是真的沒有欺騙他的表情,二皇子的眼眸下,劃過一絲陰冷與戾氣,雙拳握成拳頭,臉上也是能明顯的看到怒氣與陰狠表情。
“走!”二皇子及四個屬下轉身就離開,當然,他們不會忘記還帶著蔣雲峰。
等他們離開之後,黑暗中走出兩個人影。
一看,可不就是林月蘭和蔣振南。
蔣振南看著飛身而去的幾個人,眉頭緊皺,臉上帶著些怒氣,說道,“沒有想到,他竟然勾結了烏雲國的二皇子蕭景睿!”
他在戰場上曾經見過這個蕭景睿。
林月蘭聽罷,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孃的金屬探測器恐怕也是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