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符宗立宗兩千載,縱橫煉炁界六百載。聽其號令者需定時獻貢不聽號令者平宗滅派,隨著越發強盛天符宗竟然開始打洞天聖地和隱世家族的主意,然而就是此舉徹底斷送了天符宗幾千年的基業。當時天符宗挑釁隱世家族贏家,贏家本不與理會然而他們萬不該劫殺贏家少主與少主夫人,此舉簡直捅破了天。”說到這裡卜道生停頓片刻。
“世間流傳天符宗覆滅是眾多宗門聯手所為,不過你說這些是何意思?”常戎疑惑道。
卜道生沒有搭話而是接著說道“世間流傳是眾多門派聯手滅了天天符宗,其實不然,以天符宗的實力其他宗門就算聯手也不能滅其根基,出手的是贏家,其他宗門得到訊息趕去時天符宗已經被滅了。可謂多行不義覆滅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天符宗當初有一個大長老僥倖存活,而那個殘存長老就是我。”卜道生聲音平靜。沒有太多的波瀾,彷彿在說著一件與自身無關的事情一般。
“什麼”常戎再次驚跳起身來。
其他人更是震驚的說不出來。
無憂心中如同驚濤駭浪,他不住皺了眉頭看向師父。
一時間房間陷入了沉靜,他們在消化卜道生的話。
突然無憂擔憂的說道“那若是贏家知道師傅你還活著,那豈不是危險了”。
“師侄說的在理,那姜家老鬼識破你身份,恐怕會有算計”常戎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
其他人亦是點頭。
卜道生飲了杯茶水淡然道:“姜梵空那老怪,行事齷齪,他定然不會錯過一場好戲,不過這戲如果開始了,他想當觀眾那也得我同意才好。”
“那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聽著你是要陰他”常戎託著下巴眼睛微眯道。
“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卜道生擺了擺手,胸有成竹地說道。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遠方的天空。
“當時與劫殺有關之人已全數被誅殺,血已經流的夠多了,這段時間有些事我需要親自遊走,你們不要參與”
常戎和天聰想說些什麼,但見卜道生那嚴肅堅定的神色,話在口中又咽了下去。
當爺一干人等去了天聰所在的大雷音寺落腳。
卜道生和常戎天聰二人則進了天聰的禪樓。
空空帶著鈴鐺和無憂去了不遠處竹林中的一座竹樓。
安置二人落了腳空空又和他們二人攀談了一會兒便告辭離去了。
月光如洗,靈秋山響起了低沉悠悠的鐘聲,這時雷音寺的夜修開始了,眾多僧人盤坐大殿誦唸真經,梵音嫋嫋讓人聽罷心平氣順。
鈴鐺坐在房頂,看著山下那點點燈火,清風吹動柔順的髮絲,目光盈盈手中握著什麼神遊天外。
“在想什麼?”無憂走到她身旁隨口問道。
鈴鐺看向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塊繫著紅繩子的綠瑩瑩的玉符,玉符的下端墜著兩個小巧的銀鈴鐺。玉符上篆刻著一個贏字。
可能法覺無憂在觀察,鈴鐺笑了笑道:“這個是師傅撿到我時掛在我脖子上的”
“怎麼突然想起這些”無憂坐在她身旁從她手中接過玉符觀看。
鈴鐺託著小臉歪著頭道:“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而且我也想去祭拜一下師傅了。”
“這樣啊,那我陪你一起去”無憂看著鈴鐺笑道。
“嗯”鈴鐺笑顏如花的點了點頭。
而就當這時無憂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鈴鐺自然是發現了無憂的變化。
“沒事,我師傅要見我”無憂道。
“那你趕快去吧,別讓你師傅等太久”鈴鐺道。
“嗯我去了”。
山頂卜道生負手而立。
“師傅”無憂到來後對著卜道生的背影行禮道。
卜道生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走到石桌旁邊對著無憂招了招手:“來”
無憂見師傅對他招手,便也走到石桌讓與卜道生相對而坐。
卜道生看著無憂點了點頭:“出去這幾年你長大了”。
“你曾言在天符宗寶庫裡得到一個鼎?”卜道生問道。
無憂點了點頭心意一動蒼山鼎便出現在手中,當他把蒼山鼎遞給卜道生時,卻被他伸手阻止。
無憂有些疑惑,“這個東西是天符宗一個長老在一處上古大墓裡得到的,因為不知其用途也無法得知用途,因此被扔進寶庫無人問津,沒想到被你得去了,還成功認了主”。卜道生看著小鼎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