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看到一身白衣的月羽單手插兜微仰著頭看著窗外朦朧的月亮出神,光線照著他的側臉,勾勒出完美的輪廓,朦朧而神秘。
光影交織,沉靜的等待姿態,形成一道讓人屏息的風景線。
察覺到玄炫的注視,月羽轉過頭來,他朝玄炫微微一笑:“事情都解決了?”
玄炫走過去,點頭:“算是吧。”
花栗鼠困得厲害,抱著尾巴蜷縮在月羽肩膀昏昏欲睡,小腦袋都伸到月羽衣領裡面去了。
玄炫伸出食指戳了戳花栗鼠的肚子,花栗鼠本能地縮了一下,這一縮差點滑下月羽的肩膀倒頭栽下來,虧得它夠靈敏及時拽住了月羽的衣領。
花栗鼠驚魂未定,哀怨地瞅著捉弄自己的玄炫。
玄炫笑眯眯地拍了拍腰間的小挎包,拉開鏈子,花栗鼠歪了歪頭有點明白了,屁顛顛地跳上玄炫肩膀上順著他手臂爬進挎包裡繼續睡覺。
月羽搖頭失笑,玄炫似乎有動物荷爾蒙,特別的招動物喜歡,花栗鼠一向只與他親近,現在卻是喜歡玄炫更甚於喜歡自己。
月羽湊近玄炫,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我把小花讓給你,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玄炫抬眼看他,有點心動了,問:“什麼要求?”
月羽伸出右手輕抬起玄炫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輕輕摩挲,聲音低沉惑人:“三分鐘的熱吻。”
玄炫撥開他的手,神情有幾分認真地道:“真抱歉,我體弱多病,連一秒鐘也堅持不了。”
月羽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愉悅,他搖頭,“小炫,你也太懶了,你就不能編個完美一些的理由麼。”
玄炫道:“完美不完美,意思都一樣,為何要浪費腦力。”
月羽無奈:“好聽的理由至少讓被拒絕的人心裡舒服一點。”
玄炫道:“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會輕易被別人的一句話影響。”
月羽微微傾身,緊緊地盯著玄炫,“因人而異麼,小炫是特別的。”
玄炫抬眼看他,緩緩地道:“我也是因人而異的。”
月羽聰明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有種預感,再說下去玄炫的話更能打擊人。
“回去了麼?”月羽問。
玄炫有幾分意外:“你等我一起回去?”
月羽笑道:“這裡可沒有第二個我願意等的人。”
玄炫看了他兩眼,忍不住道:“你這人真奇怪。”
月羽不解:“我哪裡怪。”
玄炫聳肩:“怪胎是不會覺得自己是怪胎的。”
月羽哭笑不得,說到怪,玄炫只怕比自己更怪,他見玄炫眉頭輕皺似乎有什麼難題想不通的樣子,便問:“怎麼,事情沒有徹底解決?”
桃花扇一案並不是重要機密沒什麼要隱瞞的,玄炫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道:“沒找到桑菊,我總覺得事情沒完結。”
月羽想了一下,道:“桑菊這種情形,其實我覺得有些像是定了契約。”
玄炫皺眉:“契約?”
月羽點頭:“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桑菊和那三個男死者是認識的,有意思的是,這三個人都曾經欺騙過桑菊的感情。”
玄炫意外,“你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
月羽眨眨眼,笑:“我的下屬比警察能幹,警察查不到的事情他們都有辦法查到,那三個男死者都曾在康仁醫院住過院,他們的主治醫生都是桑菊,瞞著妻子在外面包養情人,這三個男人想必也是風流花心之人,單憑相貌而論,桑菊也算是美人,那三個人在住院這段時間都曾追求過桑菊,對於他們來說,追求桑菊只是用來解決住院的寂寞和無聊的遊戲,遊戲麼,自然是不會當真的,因愛成恨,恨而殺人,倒是可以理解的。”
玄炫道:“你的意思是,桑菊和鬼桑菊訂了契約,她出賣了靈魂身體,條件就是要鬼桑菊替她復仇,所以她們才會共生。”
月羽道:“有共同利益就容易合作。”
玄炫沉吟:“鬼桑菊死了,桑菊估計也活不了過久,她的仇已經報了,她會去哪裡?”
“陳永業並未死,”月羽提醒,“而且他不顧醫生勸告連夜出院了,殺了陳永業,契約才會終止。”
玄炫猛然醒悟:“糟糕,陳永業有危險。”
看著玄炫打電話通知蕭春秋他們去救人,月羽有些冷漠地道:“有些債終究是逃不過的。”
玄炫道:“陳永業是可惡,但這畢竟是前世的事,前世他已以死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