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門外黑壓壓的擠滿了人,都是身穿白色連帽教袍的摩門教教徒,一眼望不到邊,少說也得有上千人!
這倒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們手裡都握著一張捕鯨網。
這種捕鯨網就是之前在大廳把烏蠅困住的那種,這也是這個小鎮唯一的製造品,他們都是靠製造銷售這個為生。
“糟了。”烏蠅的嘴裡擠出咱們兩個字,隨即被鋪天蓋地薩來的漁網網住!連個躲閃的縫隙都沒有。
幾分鐘後,烏蠅再次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被兩個壯漢進了男爵的大廳。
“男爵先生,這個就是玷汙了雪伯特小姐的人嗎?如何處置?”一個禿腦門的年長教徒問道。
“什麼玷汙?”男爵已經從爛漁網之中鑽了出來:,指著烏蠅說道:“這是我女兒在國外大學的男朋友,你可不要亂說!”
那個禿腦門長的一副鷹鉤鼻,三角眼,一看就是心思縝密陰險之輩,他眉毛一抬問道:“請問,既然是您女兒的男朋友,為什麼會這般沒命的掙扎逃命?我們都不是瞎子,男爵,獵戶看到您的女兒在大雪地裡跟這個男人睡在一起,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到底還是不是最忠實的教徒?您打算欺騙萬能的真神嗎?”
“你在說什麼瘋話!”男爵大怒:“庫圖佐夫!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針對一個紳士的誹謗足足可以讓你捱上十鞭?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您知道我在想什麼?”那個長著鷹鉤鼻的庫圖佐夫微微一笑,露出自己嘴裡的幾顆發黑的牙齒,扭過頭去對門前的幾個壯漢說道:“你們還站著幹嘛?快把咱們鎮上最英勇的小夥子抬出去,天哪,被人打得太慘了。”
烏蠅雖然人在捕鯨網中,但是一眼就看出這兩個人只見微妙的關係。
庫圖佐夫是這個小鎮上摩門教徒的神父,其地位跟男爵的雪伯特家族一直平分秋色。但是他並不服氣,一直念念不望自己在小鎮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獨霸一方,所以明裡暗裡一直跟公爵作對。
公爵明明知道對方野心勃勃的想要篡權,取代自己代鎮長的職位,卻是有心無力——家族的產業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日漸式微,難以為續,他的織網工廠已經拖欠了工人數月的薪水了。
這也難怪,因為鯨魚已經在人們發瘋似的捕殺下日漸稀少,沒有鯨魚,造價昂貴的捕鯨網還有什麼用?
而庫圖佐夫則經營著最大的伏特加酒酒廠,俄國人可以不吃魚,但是不能不喝酒。所以他的經濟來源一直是很穩固的,正所謂經濟地位決定上層建築,他的支持者越來越多。
庫圖佐夫看到多餘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他,男爵和烏蠅三人,立刻換了一副口氣:“男爵先生,您的禮服好舊啊”
“舊雖然舊,但是很乾淨。”阿蘭德男爵高高的揚著下巴說道:“雖然我現在沒什麼錢,但是我從來不做什麼齷鹺事,從來不做暗箭傷人的卑鄙小人!!”
庫圖佐夫愣了一下,隨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算了吧!你已經難以為續了!別再死撐了!現在不是你的時代了!你看看外面的人,十個裡有八個是我的工人!你的工人那?你的支持者那?你已經拖欠了工人三個月的薪水了吧?我告訴你,現在我要對付你易如反掌!你儘快把教頭的位置讓給我,我也許會考慮給你一筆鉅額援助款”
“你總算說出實話了,”阿蘭德男爵冷冷的“哼”了一聲:“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我告訴你庫圖佐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窮死也不會讓鎮子落在你這樣的心腸歹毒的小人隻手!”
“是嗎?”庫圖佐夫臉上掛著殘酷的笑,突然一腳踹開了大門“各位教徒們!男爵的女兒受到了淫邪之徒的玷汙!你說說,我們該怎麼做?”
“把他們一起燒死!一起燒死!”那些狂熱的信徒們一個個的臉漲得通紅:“絕對不能留淫邪的種子在世間!”
男爵的臉刷一下子白了,一時無言以對。
“那咱們什麼時候舉行儀式?”庫圖佐夫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我相信男爵這個忠實的信徒一定會恪守教規”
就在此時,一隻粗壯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周圍的眾人一聲尖叫!
只見剛才還被層層疊疊的捕鯨網牢牢罩住的烏蠅此時已經好整以暇的站在了眾人面前,他用一個隱蔽的動作狠狠的踩了庫圖佐夫的腳一下,把他擠下了高處。隨即對著氣勢洶洶衝來的眾人大聲嚷道:“慢著!你們誤會了!我是雪伯特小姐的未婚夫!”
“啊?眾人一下子愣住了,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