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死不了”的結局已經定了,王三才還怕什麼?
馬車開出王宮沒多久後,就駛進了王宮附近的一家大院,隨後停靠在了馬廄裡。
在黃天的帶領下,王三才跟著他七拐八彎終於來到了一間小瓦屋的前面,深夜裡,小瓦屋透射出微弱的光亮。
黃天帶著王三才和黃耳奇走進去,王三才才發現光亮是從內屋裡傳出來的。
走進內屋,王三才便看到了兩個人,一看到其中一個,王三才的臉色立馬就變得無比古怪,指著他,衝黃天吃力問道:“你要來帶我見的……就是你大兒子黃勢坤?”(未完待續。。)
第七百一十章 死而復生
眼前,內屋小的可憐,目測只有七、八平方米,內屋的擺設也極為簡陋,一床一椅一櫃子,另外還有一張小小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個水壺和一個小水杯。
黃勢坤就躺在這張單人床上閉著眼睛,看他起伏的胸口,就知道他只是安靜的睡著了。
王三才很久前就聽暗宗的長髮男子說過黃勢坤還活著的訊息,當時他是有點相信,但後來當長髮男子來救海天擎的時候,他就對此有些動搖了,之後知道長髮男子是暗宗的人,王三才已經很難相信他以前跟自己說過的話了。
內心中,也只不過是隱隱覺得黃勢坤還活著只是有很小的可能性罷了。
但直到今天,他親眼再次看到黃勢坤起伏的胸口,才發現黃勢坤尚還活著居然是真的。
王三才萬萬想不到黃天口中那個“愚蠢的人”指的就是他的長子黃勢坤。
“對,就是他。”黃天低聲回覆。
這個時候,另一個低沉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族長。”
王三才順著聲音扭頭看去,看到說話的正是內屋中的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件不起眼的袍子,長著一張國字臉,臉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鬍鬚,但刀刻般的皺紋和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白髮證明他年事已高。
王三才看向他的時候,他正在對著黃天微微點頭,而且王三才也注意到這個老人對黃天的稱呼不是首相而是族長,這就證明他也是黃氏家族的人。
“黃老不用客氣。”黃天的語氣帶著幾分尊敬。隨即他看向了黃勢坤,問道:“勢坤近幾天情況怎樣?”
黃老凝視著黃天片刻,無奈地搖搖頭:“自從上次他甦醒過一次後,就再也沒發生過好的情況了。”
“唉。”黃天忍不住重重哀嘆一聲,他走到黃勢坤床頭前,伸出一隻手輕撫著兒子的額頭。
“他這是……”王三才也走到床跟前,他記得黃勢坤自刎時割的正是咽喉,可現在看來,黃勢坤的脖子上只有一道已經癒合的長長傷疤,除此之外。居然沒有半點縫合過的痕跡。
一個人被割喉僅靠傷口完全癒合就能活下來?
王三才可不相信這樣的謬論!
且不說會有鮮血湧入肺中。就是如果不進行及時的縫合,被割喉的人呼吸都是個問題。
他承認,他當時已經顧不上去注意黃勢坤的情況了,但他絕對不相信割喉後居然是靠傷口的自動癒合從而活下來的。
“他現在就是一個長眠狀態。你可以理解為他的**還活著。但靈魂已經跟死去差不多了。”黃天望著黃勢坤。安靜的解釋道。
王三才忍不住下意識說了一個詞:“植物人?”
黃天微微一錯愕,扭頭看了王三才一眼,點點頭:“比喻很形象。他目前就好像植物一樣。”
王三才則嚥了口唾液,指著黃勢坤脖子上的疤痕,詢問道:“我能問問後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黃天凝視著王三才片刻,繞過床頭走到床側,主動坐下,同時拍拍床道:“坐下慢慢說吧。”
“好。”應著,王三才就坐在了黃勢坤的旁邊。
緊接著,他就看到黃天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回憶之中,眼神也變得有些渾濁,他像是沉思了片刻後,才緩緩道來:“他被送來的時候,我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腦袋幾乎已經和身體分開了,只有一塊骨頭一直連線著他的身體。”
王三才也注意到,黃勢坤整個脖子上的傷疤幾乎就是個圓形,想來是運來的這一路上因為顛簸導致傷口被拉開了。
“他當時滿身的鮮血都已經凝固了,臉色灰白,瞳孔擴散,一看就知道已經死去很久了。”黃天低嘆道。
王三才覺得也是,從土野城運到國都,中間可有很多天的路程呢。
但問題是,他怎麼又“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