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們更快地卻是一道灰白的身影,它瞬間閃現在了琅琊公主的面前,那五掌,不遲不早,正好全部印在了它的身上。
“阿濟!”
“鳥媽!”
琅琊公主與任冉一起淒厲地撥出了聲。
“啪!”
“刷!”
“嗖!”
槍花、劍氣、炎箭相繼落在了那五個元嬰修士身上,五個元嬰修士瞬間重傷,他們眼看不敵,萌生退意,卻正好擋在任冉衝向鳥媽的路上,任冉的弓身只一揮甩,五道金光,五道加持了五行相濟的金光一一劃過他們的咽喉,措不及防之下,沒有一個人能躲過,五顆大好的頭顱,在全身血液的衝擊之下,騰空而起。
五個驚懼的元嬰出現在了空中,正待逃遁,五道陰煞劍氣已然臨身,瞬間就讓他們化作了湮粉。
這會兒任冉終於撲倒了鳥媽的身上,她顧不得哭泣,顧不得傷心,流水價的丹藥一顆顆出現在她的手上,一顆顆都要往鳥媽的口中填。
琅琊公主淚流滿面,明明已經力竭,卻還是幫任冉掰開鳥媽死死閉合在了一起的鳥喙,方便任冉將這些丹藥塞進去。
任歌卻沒有過去,他靜靜的站在了寧康靖的身旁,似怕打擾到任冉他們,又似在提防著寧康靖。
寧康靖默默地看了一眼琅琊公主,即刻轉身離去,只留下五個字:“照顧好你娘。”
這時候任冉已經喂完了一輪傷藥,開始探查起鳥媽的傷勢來。
越關心,越冷靜,因為現在自己可能是鳥媽存活的唯一希望!
任冉似乎將自己的全部情緒都摘了出去,鳳凰真眼認真地審視著鳥媽的身體,最終露出了一絲慶幸的笑來。
五個元嬰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原本鳥媽是絕無生理的,然則這五個元嬰後期修士是跟琅琊公主纏鬥了六日之久的元嬰後期修士,琅琊公主固然山窮水盡,他們何嘗不是在勉力支撐,這全力一擊也只是他們這種極糟狀態下的全力一擊罷了。
再加上她的丹藥塞得及時,勉勉強強總算吊住了鳥媽的一口氣。
但也只是吊住了一口氣而已,這口氣隨時都可能斷掉。
任歌過來輕輕地揉了揉任冉的後頸,任冉虛弱地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對他說:“哥你照顧娘,我現在顧不上。”
任歌又揉了揉她的後頸,將淚人一樣的琅琊公主強行抱到了一邊去,喂她服下各種傷藥,並助她一一將藥力化開。
任冉這裡,毫不猶豫地用弓弦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身體裡的血液一滴滴地逼出來,滴進鳥媽的嘴裡。
時至今日,她早已知道鳥媽當日的死而復生並非偶然,也沒有多大的玄機,多半是自己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鳳凰血液幫它度過了難關。
此時此刻,她無計可施,只好故伎重演。
只是這次的血與上次的又不一樣,上次那是一滴純金的血,如今卻是鮮紅為主,略微附著一絲金光。
剛出生不久的她,通身都是精華,現在她雖然長大,實力暴漲,血液精華,又或者說精血的總量雖然沒有減少,要想將全身的血液都變成這種包含能量的精血卻需要時間的沉澱。這個時間,少則千萬年,多則上億年,卻不是任何人可以計算清楚的了。
滴了足有大半碗的血之後,鳥媽的鳥喙終於合上了,通身漾起一層薄薄的金光,任冉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它送入昔日任歌和它一起養傷的那個茅屋中去。
這時候任冉才終於有了哭的資格,所有的驚懼與後怕化作一滴又一滴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滾了下來。
剛才那些元嬰後期得修士若是再強悍一點點,自己再遲疑點點,鳥媽當真就再無生機。
她,險些就失去了鳥媽!
“冉兒,對不起,都是娘不好。”
琅琊公主已經略略緩過來了一些,心疼地由任歌攙扶過來摟住了任冉。
雖不知道任冉在心底裡將鳥媽當爹,卻知道鳥媽在她心裡的位置及其重要,這一點單從他們對鳥媽的稱呼上就能看出了,至於當日一隻半大的大鳥是如何笨拙、艱難地照顧這兩個孩子的,她雖未親眼目睹,也能想象得出來。
鳥媽於她來說還可能只是一個童年的玩伴、歲月相守的夥伴,又或是兒子的救命恩鳥。對於任冉與任歌來說,其地位卻與自己不相上下。
甚至,自己還要略輸一籌。
“娘,沒事,我就是有些後怕。”
任冉反過來替琅琊公主拭淚:“我還是很慶幸鳥媽能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