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鳶知道東東在後面,也沒轉頭,淡淡說了句:“我對胭脂過敏。”就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東東在後面挑了挑眉,一撇嘴,不置可否,靜靜跟在血鳶後面回了客棧。
第五章 乾圖訊息
第二天一早,血鳶和東東兩個坐在臨街的位置吃早餐,早餐剛上上來就進來了一幫扛著砍刀,滿臉橫肉、四肢發達的人。他們叫嚷著上吃的一邊就說開了。其中一個人扯著嗓子喊道:“奶奶的,這東西出現在哪裡不好,偏生出現在那鳥不拉屎的大漠,害的大爺我還沒享受到萬花樓姑娘的好處就要出發,呸!”另外一人冷冷開口道:“哼,這不更好麼,大漠路途遙遠、少有人煙,一路上可以折損多少人,到時我們更容易拿到那東西,等那時,整個萬花樓的姑娘都是你的了。”
聽完第二人說的話,第一個開口的人咧著嘴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剛好他們的早餐已經上來,他們一行人便埋頭大吃,再不說話。
從始至終血鳶和東東都默默吃著自己的東西,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那些人的話一樣。
直到血鳶吃完了她那份後,她才淡淡開口:“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正在大口吃著小籠包的東東愣了一下,猛地想開口,卻被嗆了一口,使勁咳嗽著,白淨的臉硬生生被咳成了豬肝色,淚水也沿著眼角流了下來。
血鳶默默幫他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誰知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血鳶皺眉看著他,他硬生生壓下咳嗽的慾望,結果臉卻是更紅了,張了張嘴,誰知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血鳶無語地抽回自己的手,將水往他面前一放,也不管他咳到要死要活。
東東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抓住水杯一把就喝了下去,誰知喝的過猛,又被嗆著了,就這樣兩相加在他身上,東東劇烈地咳了一下,身子一歪,竟暈在了地上。
血鳶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徐徐起身,瀟灑地走到東東面前,手一伸,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拖,也不管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任東東就這樣半個身子拖在地上。於是可憐的東東就這樣一直被拖著到了賣馬車的地方,血鳶一掃,找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手臂一用力,就將東東摔進了馬車內。
付了銀子後,血鳶駕著馬車來到大道上,等出了城便一揚鞭打在馬身上,然後飛身而出,三下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血鳶急速前進,來到一處隱蔽的宅子內,確定沒人跟著自己後推開一扇門便閃身進去。
屋子裡一箇中年人在作畫,聽到身後人加重後的腳步聲,抬了抬眼,也不轉頭,也不停筆,繼續手下的動作。
淡漠的聲音從後傳來:“我從客棧聽來乾圖在大漠出現,真還是假?”
中年人沒有說話,而血鳶也不著急,默默站在後面。
最後一筆終於完成後,中年人才哈哈一笑,將畫拿起轉身交給血鳶,徑直向外走去,“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信的訊息便是最真的訊息。”
血鳶沉默著開啟畫,一幅“大漠蒼鷹圖”躍然紙上。
將手上的畫捻碎掉,出了房門便飛速向來時的方向行去。
這中年人是望雪樓的軍師諸葛明德,知曉血鳶的真實身份的人便只有萬青山和他了。當他第一次看到血鳶那雙眼睛時,便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讓萬青山遠離血鳶的話語,從此再不願看到血鳶,不過血鳶作為一個刺客也難有機會讓他看到,所以他對血鳶的態度才慢慢淡了。
而血鳶雖然記得諸葛明德小時候對自己的態度,但在血鳶看來實在不算是一件事,不存在記不記仇的問題,所以在自己需要確認訊息正確與否的時候便來到了諸葛明德的秘密居所,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一輛馬車緩緩行進在道路上,也沒看到有馬車伕,就好像這馬是閒得無事來這道上散步似的。
一道青色的影子極速飛來,穩穩落在馬車前頭,連呼吸都沒亂了一分。來者正是血鳶,她將昏迷中的東東放在馬車上,讓其先沿著官道走,自己悄悄去打探到了訊息,然後又返回,前後不過盞茶時間。
血鳶一撩車簾,東東果然還未醒,通紅的臉此刻已經褪下血色,閉上眼睛的東東少了醒著時候的豔麗,多了份祥和,倒是別有一番滋味,血鳶默默看了會,把簾子一放,自己又到前面駕車去了。
沉睡中的東東將眼睛睜開,盯著車頂看了會兒,然後盤坐起身,又撩開窗簾看了會,放下手,閉上眼睛,開了口:“本公子真名寧東籬,也是去找乾圖的,雖然本公子武功不怎麼強,但是腦袋還算好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