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身後的海盜示意了一下,那個海盜便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割斷了他身上的繩索。曼奴埃爾撫摸著紅腫的手腕,乘坐伯格斯統划來的小船回到了旗艦上。
伯格斯統又說道:“你已經有我做人質了,不需要再綁著她了吧。還是說你對女人有恐懼感?”
舒伯特笑得渾身抖了起來,說道:“原來你被這位公主迷住了。好吧,我只要你的腦袋就夠了,就讓你們再親熱一下吧。”他抽出腰帶上的匕首,割斷了塞拉身上的繩子。
塞拉立刻就撲到了伯格斯統懷裡,仰起頭,擔心地望著他。
伯格斯統微微一笑,說道:“塞拉,有沒有受傷?”
塞拉搖了搖頭,深紫色的眼睛彷彿在問:“你呢?”
伯格斯統說道:“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說著,低下頭在塞拉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塞拉也露出了笑容。舒伯特打斷兩人的交談,說道:“伯格斯統,你今天暫時是不會死的,有什麼情話就等一會兒再說吧。讓你的人下船,把軍艦空出來。”
伯格斯統轉過身,擋在塞拉身前,對格爾哈特下了命令:“格爾哈特,讓所有人離艦。”
格爾哈特行了個軍禮,便吩咐查理和曼奴埃爾去執行。小船一艘艘下了水,士兵們也陸續上了船,數十艘小船朝海灣方向劃去。
就在小船到達海灣的那一瞬間,幾件事同時發生了。
舒伯特先是看到划著小船靠岸的水手們一踏上陸地就朝這邊衝了過來,隨後聽見接連不斷的大炮聲,維斯泰洛斯和波第蘭圖斯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側甲板,十幾顆炮彈分別朝四艘海盜船飛去。再看身邊重要的人質,伯格斯統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手裡握著一柄短劍。
方才伯格斯統在親吻塞拉的時候,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話:“你的劍!”塞拉則用微笑回答:“還在。”當伯格斯統揹著塞拉與格爾哈特說話時,塞拉就偷偷取出藏在身上的短劍割斷了繩子,並將短劍交到他手中。所有海盜的注意力都被軍艦和小船吸引過去,對這兩個人一點防備也沒有。
雖然伯格斯統雙手恢復了自由,但他只有一個人,武器也只有一柄長不超過兩英寸的短劍,而且還必須保護塞拉。對方卻有十幾個人,都亮著大刀,只消兩秒鐘就能叫他人頭落地。
但是海盜們被炮聲分了心,讓伯格斯統搶佔了先機。他讓塞拉趕快離開,塞拉便立刻朝小船靠岸的地方跑去。伯格斯統順勢劃破了第一個衝到他面前的海盜的手腕,對方的刀掉在地上,伯格斯統用腳尖挑起刀柄。當他的右手握住刀時,左臂卻被另一個海盜砍傷,伯格斯統右手一翻,一柄刀連著握刀的手便掉落下來。
當其他的海盜企圖包圍伯格斯統時,上了岸計程車兵們已經衝到了眼前,他們不得不轉而對付後來者。海盜們懼怕伯格斯統的刀而不敢過於靠近,對手換成是士兵也好不了多少。士兵們憤怒的劍刺穿了海盜們的胸膛,這憤怒一小部分是為了救出艦長,更多的原因是海盜們竟然如此對待他們的女神塞拉!
伯格斯統的處境不再危險,不過他也沒想要離開,他的目光始終盯在舒伯特•;格拉斯身上。舒伯特見伯格斯統手下計程車兵越來越多,而自己身邊的海盜卻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便拔出長劍朝伯格斯統撲過去。
伯格斯統的刀和舒伯特的劍又一次碰撞在一起,兩人都使出了渾身的力量,不過刀劍卻始終處在兩人正中間的位置,沒一點偏向。第二次交鋒仍然不分勝負,到了第三次,兩人卻同時改變了招數。伯格斯統的刀砍向舒伯特的胸口,卻只劃破了他的外衣;舒伯特的劍斬向伯格斯統的頭頸,也只是帶下幾根白色頭髮。
正當伯格斯統和舒伯特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海上的炮戰已經分出高下來了。儘管是二對四的不利局面,不過軍艦上炮手的準確度和彈藥的威力卻不是海盜船比得上的。炮彈在軍艦和海盜船之間呼嘯著穿越,幾輪之後,一艘海盜船的桅杆被擊中,另一艘船身被炸裂,開始進水,其餘兩艘雖然受損不嚴重,卻也意識到自己遠遠不是軍艦的對手。維斯泰洛斯號一顆炮彈都沒被打中,而波第蘭圖斯也只是船尾帆被毀,不過憑曼奴埃爾的本事,只要一天工夫就能讓它恢復原樣。
兩艘還能動的海盜船眼見形勢不利,便開始慢慢撤退,躲藏到山壁之後,溜之大吉。原本海盜和海盜之間就沒有什麼交情,這次只不過是奉舒伯特的命令列動而已。即使能打贏,恐怕也會為戰利品的分配而大打出手,更不用說眼下這種毫無勝算的情況了,當然是保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