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犧牲一下又無妨,契約拿不回來撕毀掉也沒關係,重要的是,寄存單得偷回來才行,因為那可是她全部的家產啊!
“不怕我對你圓謀不軌?”薄弱的月光投影在她身上,讓他得以仔細的看清楚她完美無瑕的精緻臉蛋,和白皙柔嫩的肌膚,霎時,他腦中浮現一道人影與她重疊,驀然,他慵懶的雙眼變得相當的精明犀利。
“哈,笑話,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抱著枕頭爬上床,她皮笑肉不笑的哼嗤了聲,完全不把他的威脅當一回事。
傳言,他對女人一向清心寡慾,幾乎已修煉到如同和尚不近女色、禁慾的程度,不過她懷疑,他有不可告人的隱疾,所以才會對女人沒興趣。
何況,瞧他白面書生相,還一副手無縛雞的病態模樣,論打架他哪打得過她,就算他力氣比她大,也未必敢揍她,因為他的肚子還得靠她養,因此,諒他也不敢動她一根寒毛。
“不脫掉衣衫?”深邃的黑眸異常的炯亮,他狡猾微笑的看著她跨過他的身軀,準備開始享受戲弄獵物的過程。
神經!她幹麼脫掉衣衫,好等著他非禮她?她才沒那麼笨,情願和著外衣睡,不舒適也沒關係,再說,這樣一來她要落跑也比較方便。
“不,我習慣這樣睡。”她笑得好假的婉謝他的好意,用膝蓋想也知道,他的提議有詐。
檜木床很大,足足可容納三個人還有多餘的空間,即使不畫分隔線,或拿東西橫擺在中間,他們的身體也不會碰觸到對方,不過自己還是小心為妙,她選擇離他最遠的床內側躺下來。
“隨你。”放下絲幔,他閤眼閉目,不再理會她。
沒有女人該有的羞怯和矜持,也不怕會遭受他的侵犯,她非常大膽的在他身旁躺了下來,雖然彼此間有段距離,但不曉得為什麼,與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共躺在一張床上,她還真覺得有點奇怪,卻又不會形容那股感覺。
或許是行竊前的緊張,她不必刻意維持清醒,神智就已經清醒到連一丁點兒的睡意也沒有。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流逝過去,她還是睡不著。
等了近半個時辰,聽見耳旁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不敢確定他是否真的睡著了,她偷偷的睜開眼來,斜瞄了他一眼,並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觸碰他的身體一下。
如預期所料,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可見他真的睡死了。
太好了!她就不相信拿不回她的五萬兩!
半趴著身,她的左手不安分的慢慢朝他的胸口探去,就在快觸碰到他的內衣時,他突然翻身轉過來面對她,雖然他未清醒過來,不過卻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
這麼近距離的瞧他,她倒是第一次,有點意外的發現他長得非但不差,甚至還過分的好看,尤其是他那張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俊美臉孔,如果不是冷酷深沉到令人望而生畏,她想,四獸山可能早就被一群名媛淑女、千金小姐“踏”為平地了。
再次鼓起勇氣,她抬起僅在半空中的手伸向他,小心翼翼的拉掀他的內衣,緊張到運氣都憋住不敢喘,然而她卻遇到了困難——他的內衣扎得太緊,她拉不起來,哦,不,或許該說怕驚動他,她不敢使力,所以才掀不開他的內衣。
氣餒的縮回手,她有些失望的垮著臉瞪著他,惱他沒事內衣扎得如此緊做什麼,害得她的五萬兩寄存單卡在他懷中拿不出來。
真是氣人!明明就是囊中物,為何偏偏偷不到手呢?
她就不相信,況且機會只有一次,失去後恐怕就再也沒有了。
為了五萬兩,她豁出去了。顫抖得再伸出手,這一次她的目標不再是他的胸口,而是他的腰束。
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容,照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該有任何的恐慌情緒才對,但不知怎麼回事,她內心非常的不安,彷彿害怕他會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似的。
不斷的安撫自己慌亂的情緒後,黃心蝶的身子微微的靠近他,動手輕輕的解開他的腰束,再緩緩的拉開他的內衣,結果他裸露的上半身,懷裹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她錯愕得怔住,無法相信契約、寄存單沒藏在他懷中的事實。
難不成她看花了眼?可是不對呀!她明明親眼看見他將契約、寄存單收進他懷中的沒錯啊!
還是他趁她不注意時,又將契約、寄存單拿出來另藏在某處?
仔細想想,她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畢竟契約、寄存單對他而言,是惟一可牽制她、威脅她、命令她乖乖聽話的東西,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