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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輕一笑,然後就裝作被老太太和青梅先生的敘舊內容給吸引了過去。白文蘿和秦月禪似有默契一般,都裝作沒聽到那句話,只有周氏眼波兒一轉,然後就指著擺著旁邊架子上的一盆牡丹說道:“你們瞧,那幾朵牡丹裡頭,哪幾朵是真的,哪幾朵是假的?”

“怎麼大太太這會的眼力這般不好,這不是一瞧就出來了嗎,捱得最近的那兩朵,一看就是假模假樣的。”白玉蝶馬上就接了話,說完後還癟了癟嘴。因為這個時節,自然開的牡丹早就已經謝了,府裡的花匠好容易用地火培育了幾盆在秋天盛開的牡丹,只是到底也比不上夏日時節的豐滿。

可再怎麼這也是極為難得的花兒,老太太瞅著便讓人照著原的花,用絹紗等做了幾朵以假亂真的牡丹給充上。如此一瞧,也就真假難辯了。

“其實誰管它是真是假,只要好看不就行了。老太太也說了,那幾盆花兒擺上後,這花廳看著人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秦月禪接著白玉蝶的話跟著說道,然後又偏過頭看著白文固若金湯笑著問道:“三妹妹以為如何?”

“嫂子可不知道我原就是個不懂花兒的,反正我瞧著都挺好看的,誰還特意去辯它真假,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總不過都是給人看的東西。”

“哼,難怪你們兩人能說得上話,連想的都一樣。”白玉蝶毫不掩飾地白了她們一眼,鼻子裡又哼出一聲來。這會聲音有些大了,引得老太太轉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林氏終於把注意力轉了過來,有些責備地對白玉蝶說道:“這酒雖是燙過的,也別喝得太急了,到底是個姑娘家,還要真嗆著了怎麼辦。”

白玉蝶也知道老太太看過來了,便就乖乖閉上了嘴,不吭聲了。

而這會老太太那邊也差不多敘完了舊,一瞧大傢伙都呆坐著,才知道自己不開口,沒人敢動。便笑著責備了兩聲,說怎麼也不提醒自己一下,白孟儒只陪笑著說道:“難得老太太今兒高興,我們能這般陪著也是個福氣,這聽戲什麼時候不行。”

“行了,趕緊點戲吧,不然再晚,姑娘們扛不住,可不白浪費了這一個晚上。”

老太太點了兩出戏後,輪到下面人的時候,眾人推讓了一通,也都各自點一兩處。白文蘿不懂這些東西,也跟著大家隨意點了一出,連名字都沒看清楚。

於是,沒過一會,只見外面那正對著花廳搭起來的高高戲臺上,一個濃妝豔抹,媚眼如絲,蘭花翹指的美人兒蓮步微移,柳腰輕擺地走了上來。

紅唇微啟,一時周圍都靜了下來,只聽雌性莫辯的圓潤嗓音輕輕響起

今古情場,問誰個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誠不散,終成連理。萬里何愁南共北,兩心哪論生和死。笑人間兒女悵緣鏗,無情耳。感金石,迴天地。昭白日,垂青史……

白文蘿不會聽戲,根本聽不清,也聽不懂那些人從喉嚨裡唱出那些依依呀呀,長短不一的句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那第一個出場的那個人的聲音很好聽,她仔細看了那人,只見高挑身材,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風流嫵媚之態。不過那張臉卻無法看得清楚,只是瞧著那面上的線條,應該是個美人胚子。特別是那雙眼睛,即便離得這麼遠,依舊能感覺得到那雙眼睛一轉一動間,帶著難以言喻的靈光,幾乎讓人的眼光無法不跟著他走!

“三妹妹不知道吧,那個演旦角的叫冷月傾,聽說才上臺沒幾年,就成了戲班的臺柱,生旦都能演。”秦月禪一邊聽著戲,還一邊不忘給白文蘿介紹一下。

白文蘿點了點頭,笑了一下,卻無意中眼光一掃,忽然發覺坐在她對面的白玉妍,此時的神情異常專注。那張秀美的臉上似乎隱約綻放出光彩來,而且她的雙唇,似乎還跟著那戲詞微微地一開一合著。

白玉妍這會似乎也注意到了白文蘿在看著她,她頓時就正了臉色,恢復了平日裡頭那般內斂的樣子。也看了白文蘿一眼,遲疑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麼,只是這之後她的眼光卻再往戲臺上看過去。

戲迷嗎?白文蘿想了想,便拋開了這事。

三場戲過後,夜裡的寒露漸漸重了起來。即便是坐在花廳裡頭,到底那大門都開著,還是有夜風吹了進來。老太太便發話讓姑娘們這會都隨意,想回去歇著的就不用再陪著留在這兒了。

白文蘿一聽這樣,便起身告了退。她早坐不住了,聽了半天的戲,根本就沒聽清幾句。那麼幹坐著不要不時應付著秦月禪假裡假氣的親熱,白玉蝶的冷嘲熱諷,還有周氏不時也蹦出來幾句陰陽怪氣地話來,她著實覺得倦了。

白文蘿走後,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