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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讓我和老易取出張塑膠布,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隻燒雞三個饅頭還有一塑膠袋兒的豬頭肉擺在上邊,小香爐裡點了五支香,五支香有說道,三支人神鬼,兩支定乾坤,一切作罷後,文叔對了對錶,見離選定的時辰還有些時間,便對眾人說:“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鐘,吃點兒乾糧,中午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吃呢。”

老易揹包裡背的都是乾糧,他便把裡面裝的麵包和火腿腸分給那些幫工的,發完後老易又遞給我,我沒接,麵包、泡麵、榨菜這三樣校園美食大學時都吃傷了,那時候月底沒錢不是泡泡麵就是啃麵包,現在一看這玩意胃還反酸水兒呢。至於這種一塊錢一根兒的火腿腸兒我心裡更是有陰影,以前我挺愛吃這玩意兒的,但是有一回吃火腿腸時發現怎麼咬都要不斷,仔細一看差點兒沒噁心死我,裡面竟然有一撮頭髮,不過我好像還是幸運的,聽說有人還在火腿腸裡吃出來手指甲呢,夠倒黴的了。

眾人吃飽後,文叔也沒顧身旁的林叔,對著甄家四兄弟說:“可以開始了,讓大家都站好,誰都不能笑,表情要嚴肅。”

甄阿姨便和那些人說了,大家便齊刷刷的站了一排,林叔見文叔這副裝逼俠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也就不搭理他了,站在後面抽起煙來。我和老易因為是學徒的身份,所以也站在了

文叔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的說道:“諸君,今日是甄老太爺重見天日,喬遷新居之日,乃是大喜之事,先請甄家男丁對甄老太爺三拜五扣。”

甄家的四個兄弟還有他們的孩子聽文叔這麼一說,便乖乖的跪在了墳墓前,畢恭畢敬的磕了幾個頭,完畢後,文叔讓我把火盆兒拿出來,又在裡面燒了些元寶值錢,燒紙其實也有個說道,講究的是投一燒不能全燒,而是要趁紙錢燃燒時快速的從中間抽出一些,然後扔到兩米開外,圖的是打點那些孤魂野鬼們,好讓它們不來搶這墓主的錢。

要說文叔年輕時的外號‘文明白’可不是白叫的,雖然我知道他這老傢伙浪得虛名,但是這種騙人的把戲他倒是十分的擅長,只見這老傢伙眉頭一皺,右手結了個劍指,‘嗖’的一下就從火盆裡夾出了幾張還在燃燒的黃紙,然後一甩手就丟了出去,極具視覺效果,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傳奇裡面放火球術似的。

頓時那些幫工就發出了喝彩聲,就跟看二人轉似的,就連甄家的那幾個看在眼裡也覺得特有面子,而我心裡卻一陣苦笑,這老神棍,也不怕燙,看他好像沒玩兒好,本來應該夾在沒有燒著的一塊兒,但是這老傢伙好像是上了歲數,這一手有點兒生疏了,直接就夾在了火上,弄的現在他把手背在了身後,手指反覆的搓著,顯然是被燙到了,但是臉上還死撐著,表現的特仙風道骨。

我,老易,還有林叔就站在文叔身後,都看在了眼裡,弄的我們三個差點兒就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文叔回頭瞪了我們一眼,我和老易忙低下了頭,但是林叔卻沒有吊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兩個老傢伙對視,誰都不讓著誰,好在他們都知道,這種情況下不能鬧的太僵,要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於是文叔便轉頭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說道:“子孫孝敬,陰鈔打點,還望甄公,多多海涵!請地契!”

這個‘請地契’,又稱買地卷、冥契、地莂。是葬學裡的一種形式,正所謂陽間有房契,陰間有地契,是透過模擬現實生活中的土地契約書,讓生者和死者跟各路神明進行象徵性交易的一種形式,在遷墳的過程中十分的重要。

只見這時,林叔從一中掏出了兩張黃紙,然後取其一張,也不管文叔在不在前面,就自行走到火盆前,對這種人朗聲的說道:“地契在此,諸君叩拜。”

甄家的人忙又跪倒,幫工那些人的由於收了甄家的好處,於是就當是過場了,也跪倒在地。

林叔見眾人都跪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後,用一種十分莊嚴的嗓音念道:

“已丑年五月四日,信男甄富等,敢昭告於後土地神只、五方大帝、五嶽四瀆、山川百靈、三丘五墓、家親丈人:今既吉辰良日,奉設微誠,略備三牲,惟願諸神留恩降福,領納微獻,賜以嘉福。今受機緣,遷葬別處,恐當日入葬,今日遷移,掘鑿築治,驚動地神,發洩上氣,行事不謹,觸犯幽只;或羅天綱,或犯魁罡,或驚土府,或越辛光,或逆歲時,橫忓死祥。今一併謝過,乞請賜準護佑,一路百殃消亡,死者得安,生者吉祥。”

不得不說,林叔這個老傢伙說話的聲音竟然比文叔還有磁性,這地卷兒就是他自己寫的,寫的還挺有水平,朗讀的也極具感情,詭異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