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出去的灰斑姐妹’如今也找到如意郎君了。”童裝狐狸,紅太子感嘆似地說。
虛尾山的一處,鳥雀們嘰嘰喳喳,子彈似的飛來飛去。
大鬍子漢子,蛇阿三青說:“兩個老姑娘同時嫁給一個新郎,倒黴新郎一定會短命。”
水見說:“喂,今天是好日子,嘴巴不要這麼毒。”
“說到羈絆。”一個虛無的聲音說,不知何時黑綢衣的枯博士出現,雙眼瞪著空中的鳥影子,“好的羈絆,壞的羈絆,莫不是都在消耗可憐有短暫的生命。”
水見笑:“枯博士。”
她渾濁的眼睛瞥了一眼,微微點頭。
阿三青說:“枯博士,水見這會帶了普陀山的蒼花酒。”
“我知道。”對方淡淡說,不動聲色的舉空酒碗到水見面前。
清泉似的液體流滿了粗磁碟,奇異的香味也散開了。枯博士皺巴巴的鼻子動了動。
“傳說這是神仙的酒。”她嘟嚷一句,抿了一口,眉頭舒展開,說明合她心意。
白毛少年形態的獾石郎,拿著烤魚過來。“這麼好的酒,虛尾家也有一份吧?”
“什麼虛尾家?不是這山的名字嗎?”
獾石郎一怔:“是。。。。。。”
這時他推開伸手拿魚的紅太子。
紅太子眼珠轉轉,“沒有我的那份嗎?”
獾石郎不客氣的說:“你是不請自來的,這裡的鳥類並可沒發生意外,我也許會對你放心下去。”
“明明我跟你都是吃肉的呀。。。。。。。”
嘈雜聲中,三位新人出場了,新郎站在兩姐妹中間,就算是平時潑辣毒蛇的姐妹都顯得有些羞澀。
水見問:“它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獾石郎利索的用牙撕扯烤魚,吃得很乾淨老練,密集的兩排尖牙張合的答道:“因為季節到了。”
吃完了一條魚,他擦乾淨手和臉,身上穿著特殊的服裝。獾石郎是證婚人。
“結婚可是場大災難吶。”紅太子冒出來說,手上已經有一串烤魚,“我家那口子,就以折磨人為樂。”說著它還痛飲一口蒼花酒,響亮的打了個嗝。獾石郎皺皺眉。
阿三青跳進人群起鬨,姐妹倆護著新郎,跟阿三青鬧起來。
“新郎是個羞澀的孩子。”獾石郎微笑說,看著那三位信任,目光像一位長兄,父親一樣。
水見看看自己的訂婚戒指,羨慕的說:“單身生活可真難熬啊。”
獾石郎變得很困惑:“什麼?你不是有虛尾家的情人嗎?”
“什麼虛尾家?我只有萊子一個人。”
有人叫:“獾石郎,快上來!”
白色毛髮的少年被推過去,他的臉仍然奇怪的瞧著水見。
枯博士慢慢地挪過來,遲疑的瞧著酒碗,“這酒會上癮吧?奇怪了,我好像不想去思考什麼。”
熊鬼太聲音如鐘的說:“是好酒!”
有人說:“如果阿幻飲了這酒,一定能看到大鳳蝶最美的舞姿吧!”
婚禮結束了,水見在歸巢的鳥群下和朋友們往外走。
阿三青醉醺醺的唱著歌,不是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頭上少了說話聲,以後會覺得寂寞吧。”
“只是做了妻子而已,改變不會太多。”
“錯,”阿三青忽然說,“女人跟姑娘,這差別可。。。。。。”
噗。
一坨鳥屎從天而降,不知是誰的。
水見和獾石郎笑了。
漸漸走到清淨的地方,不遠處閃了幾下光芒,兩個人走出來,提著燈籠,態度很恭敬。
“啊,水見先生,請到我家去坐坐吧。。。。。。。”
“已經是第四次來虛尾山了,水見先生從普陀山回這裡之後,可一次都沒去虛尾家呢,水見先生,這是為什麼?”
他們不安的說,自顧自的說開了。
“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請水見先生提出來。”
“至少去看看白四郎吧!咦?”一個人聞了聞,“這莫非是蒼花酒?”
“這種香味,是綠翁釀呀!”
水見說,“這確實是來自普陀山的酒。”
兩個人一下變得期待起來。
水見有些莫名其妙,看看獾石郎和阿三青,他們並沒為他解答。
水見咳了一聲,有些為難,“請問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