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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些尷尬,有幾位女子露出傷心的神色,細碎的語聲,仍然往他耳朵裡鑽。

按相貌來說,這裡每個人都比人類漂亮,不乏比萊子美貌的女子,他們口吐那麼多溢美之辭,水見有些疑惑了,畢竟是和妖怪打交道。

有些人也在口吐惡言,露出不信任的神色,這讓他又覺得有些慚愧,因為他人所言皆是事實,他最近才能慢慢聽見妖怪們的聲音,和爺爺比起來,水見確實會辱沒名聲。

倒是其中那位氣度不凡的美少年,看來與他年紀相仿,表現的穩重又冷淡,叫他有些安心,暗中欣賞片刻,一直讚歎不已,想去結識。回想到爺爺所言,不知會不會惹麻煩,水見就沒有什麼動作,與那人互相看了幾眼。席間酒菜皆是油葷之物,很多人面前擺放都是半生帶血。水見面前倒是全熟,野兔,野鳥一類,未放調料,原汁原味,水見的味覺和腸胃頓覺一新。

☆、第四章

“你曾說與我爺爺是故人,“他問長大姑,”我爺爺和虛尾家是怎麼認識的?“

“那是八十多年,恍然回憶起來,還彷彿是昨天呢。外面的人類又貪婪又可惡,無視我們這群虛尾山的主人,貿貿然就像侵佔這裡,搗毀我們的巢穴。。。。。。“

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說:“太可恨了,我們就去殺了他們幾個人“

長大姑給那黑白花額的男人一個冷厲的眼神,繼續說:“後來宗正先生來了,為我們做了調解,與人類相鬥,我們也損失慘重。現在能夠相安無事,多虧了宗正先生。還有與花白家的糾紛,真是位好人吶。”

“當年在這櫻花樹下,宗正先生也曾與我們共飲。”被稱為花老人的長者說。

他們舉樽,水見跟著一飲而盡,溫酒滑進肚腹,他身心湧動出一種異樣的情致。

櫻花下酒,他幾乎醉了。

如果萊子加藤他們看到這副古裝劇似得場景,定然會吃驚的說不出話來,水見嘴上溢位笑容,朝那位年輕人舉杯,他亦十分優雅的回敬。

兩位白衣的美麗少女彈起三絃琴,有人叫道:“舞起來!”

幾人跑到場地中央揚手擺腳的跳起來,水見被裡花六月拉進去,也跟著手舞足蹈。一行人載歌載舞,歡笑的聲音跟著火光幾乎衝上天。夜空上方盤旋著兩隻灰斑鳥。

“吵死了。”一個說,“底下虛尾家和宗正先生的孫子正跳得很歡樂呢。”“哼,跟虛尾家這麼親密,不過是個喜歡浮華的年輕人,膚淺的小子。”

它們的話應該離得很遠,不知怎的,傳進水見耳朵,他停下來,其他人並未都聽見,仍然興奮的跳著舞。

畢竟他是和一群蛇跳舞。冒出這個念頭,水見冷靜許多,抬頭往上看,其中一隻鳥也在覷著他。

“不跳了嗎?”裡花六月稚嫩的聲音傳過來。

水見微笑,搖搖頭。

“那麼喝些酒。”白五子提起酒壺。

“不了,多謝。”他看到那少年一直在座位上,清冷的目光正望著他,那是位值得學習的物件,水見朝他點頭示意,那人移開目光,並未回應。

好像自己顯得輕浮了,以前的桌上規矩水見並不清楚。

水見問起長大姑虛尾山的傳說與故事,虛尾氏的長輩們顯得很高興,一一詳盡的做了回答,水見一邊默記,宴會結束後水見堅決告辭,虛尾家挽留不了,求告說:“過十五天月圓之夜,是我們虛尾家的大節日,會有豐富的節目,請千萬要來。”“千萬要來。”裡花六月也祈求說,水見不忍讓她傷心,只有又定了時間。

出去之後水見才想起自己帶了手機,還剩下最後一點電,他聯絡其他人,被加藤大罵一頓,原來水見失蹤已經四天。萊子也打了許多通電話,手機上並沒有顯示。

掛了手機,對面枝頭上歇息著兩隻灰斑,黑胡椒似地小眼睛,冷冷瞧著他一舉一動。

水見笑:“兩位朋友,能幫忙帶路回去嗎?”

一隻冷冷說:“沒怎麼認識就稱呼我們‘朋友’,恐怕有險惡的用心。”

另一隻也說:“浪蕩子這時又在討好我們。我們是那麼容易請動的嗎?”

一隻用翅膀捂嘴笑道:“喂,水見少爺,不如呼喚木火郎送你回去吧。”

兩隻鳥說話尖酸,水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想起一個聲音,“它們被稱作‘冷言冷語的灰斑’,說話一向不好聽,你別放在心上。”竄出來一隻十分光滑鮮亮的白獾,張嘴說話。“那個是阿灰,那個是阿斑。”

“可惡。”灰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