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見說:“萊子搬過來了。”
“是山裡出來哪個狐狸變的女人,把你迷在那裡了吧?哈哈!”
虛尾山的土產裡有山民自釀的酒水,記得灰斑姐妹說過山上的猴子很饞這酒,經常因為偷酒被抓,順便給他們好了,白四郎喜歡白居易和齋團大洋的詩,就買了詩集帶過去。
阿三青開啟一瓶酒,裡面是碧汪汪的酒水,帶著水碧葭的香味,“用這酒收買人心,會起作用嗎?”
水見笑:“只是恰巧多了,就給他們吧。”
“叫你幫忙搬,並沒有叫你幫忙喝!”灰斑姐妹呵斥說。
獾石郎似乎也被酒吸引,提早從暗處走出來。鼻子在空中嗅嗅。
“好香啊,這酒。。。。。。”
白獾有些陶醉的說。
阿三青丟了一瓶過去,獾石郎用爪子抱住,站立起來。阿三青大鬍子動了動,咧嘴笑:“我們兄弟倆今天不醉不歸!”
獾石郎微微有些遲疑,望著水見:“這樣可以嗎?”
水見雖然對阿三青的無禮有些無奈,還是說:“反正是多出來的嘛,獾石郎要的話就拿去吧,你家人也喜歡,就多拿些。”
“不用,他們雖然喜歡酒,可沒有酒品,比阿三青還不如。”獾石郎說,阿三青又開了一瓶,痛飲起來,咂著嘴。
“你們要嗎?”水見問灰斑姐妹。
“酒精對我們來說,可是毒藥呢。”
獾石郎變成人形,參與到搬酒的隊伍,阿三青大聲吼著歌,開啟的瓶子裡,酒香飄的遠了。
“這樣大的動靜,好嗎?”獾石郎皺起白眉。
樹林裡冒出很多形狀不一的眼睛,還響起吸口水的聲音。
“這酒可真香,真會享受呀。。。。。。”
“要是剩下幾滴到地上,我一定會去吸到。。。。。。”
“上一次喝到好酒,還是打仗的時候。。。。。。”
水見說:“虛尾山的妖怪都喜歡酒嗎?”
獾石郎說:“大多都喜歡。”
他們在林子裡穿行,忽聽到一聲“水見少爺。”獾石郎他們的表情變嚴肅了,走來兩個人,一個是身著黑白穿插錦衣的花九郎,還有一個陌生女子,也是白臉,眉目與虛尾家的蛇們都相似。那女子見到獾石郎,臉色一下變了,驚慌的捂住嘴:“啊,是,是獾。。。。。。”
她轉身就要逃,被花九郎拽住衣袖:“赤子!”
赤子尖叫:“我的大伯和兄弟就是給他吃了!不跑就沒命了!”
阿三青怨恨的瞪獾石郎一眼:“你竟然對那位美女的家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我還想認識她,這下沒可能了。”
獾石郎皺皺眉:“這是我的天性啊,對你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灰斑姐妹嘲笑說:“石郎哥是嫌你肉質太差!”
花九郎平復下名叫赤子的女子,她對獾石郎依然很懼怕。
花九郎說:“他就是宗正先生的孫子,你聽說過的那位水見少爺。”他對水見介紹:“這位是八串家的赤子小姐。”
開始聽人說過這山有名叫八串環的蛇,就問道:“是八串環嗎?”
赤子點點頭,臉色發青,水見擋住獾石郎,說:“沒有事的赤子小姐。”他把精裝的詩集遞給花九郎:“正好遇上你,這是給白四郎的。”
花九郎接過書,躬身道謝。
告別他們,水見一眾人分發完酒,又被阿三青拉去和獾石郎喝酒,下酒菜是烤魚,水見那份放了粗鹽,味道很鮮美。灰斑姐妹在枝頭看著。
“下次你來嚐嚐我抓的山雞。”阿三青顯出十分得意的神色,大概最近才學會。
水見說:“還是不了,要是之前山雞跟我說過話,我恐怕也下不了嘴。”
除了阿三青還不明白,其他人都笑了。笑聲停止後仍有一個尖尖的聲音吃吃笑著。那聲音來自水見後方,一會就停了。“這麼說來,水見少爺好像很仁慈似地。”
走出一個身著童裝的紅狐狸,兩腿直立,上身的兩隻爪子揮動著扇子。
旁邊一隻肥大的花斑貓匍匐著出來,黃眼睛幽幽閃著光。
花斑貓開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誰不是滿手罪孽呢?”
獾石郎站起來,朝花斑貓說:“大哥,你也來了。”
黃色花斑貓點點頭,轉向水見,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陰森表情,低下頭說:“鄙人虎斑黃玉郎。久聞水見少爺,初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