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在天下同道面前耀武揚威,沒有了那張陵匹夫坐鎮的龍虎山,哼!還是沒有放在本尊眼裡。”
雍容見張紫陽甫一上來就是好大一頂帽子砸在自己和水師頭上,立刻就知道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以這老道的生性脾氣,久居人上見慣了別人的恭敬尊崇,哪裡受過水師這樣指著鼻子罵祖宗的氣,更何況自己的門人被人打傷,法寶被人損毀,龍虎山若是還能息事寧人下去,這以後怕也沒法在修道界裡繼續混下去了。
“狂妄至極!”那張紫陽心中正自暗中揣測水師的來歷,聽到水師這麼一番話,登時就是怒極反笑。龍虎山根本就是張氏一族的大本營,歷代天師都有直系血緣關係,是以對於自己的門派祖宗的恭敬比起其他宗門來說更加看重,現在聽見水師居然在自己面前公然大罵張陵是個匹夫,本來就打算徹底撕破臉皮的張紫陽,當真是氣得七竅生煙,真火亂竄,要不是心中還有一絲清明,害怕一時莽撞亂了計算,恐怕早就上去和水師拼命去了。
輕輕的瞟了一眼遠處的天樞峰頭,張紫陽頭上隱隱有青色的煙雲嫋嫋升起,一張老臉顏色鐵青僵硬,卻是不再和萬年玄冰一般又冷又硬的水師繼續說話,話音一變,一字一頓轉向了一旁等著看好戲的雍容:“雍道友的這位朋友果然狂妄,竟然敢在老道面前肆意汙衊本門祖師真人法駕,不知道這是你們海外散修的一貫風格呢,還是根本就是存心為之?不過,老道我也不是什麼拘泥不化之輩,適逢崆峒千年開山大典,起了糾紛也是不美,如此這般。你們只需答應老道我兩個條件,我龍虎山一脈便揭過此事,不在和道友兩人為難,老道也原諒這位道友口出狂言之罪,如何?”
“這老道倒是好修養,剛才怎麼沒有看出來?”眼見著被水師一番話氣得五內俱焚七竅生煙的張紫陽,竟然是在這即將暴走地檔口上,突然說出這麼一番有點息事寧人的話來,雍容心中就是一動,只覺得這老道內心深處定然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眼珠轉了兩轉不由一陣好奇。看看你有什麼花樣?“紫陽天師勿怪,我這朋友天性率真,歷來就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你可萬萬不要在意才是,只是畢竟傷了天師門下弟子,我也是心有不忍,若是天師有什麼條件,儘管一併提出就是,貧道也好認真琢磨琢磨!”雍容滿臉堆笑,眼中卻是精光四射毫無笑意,心裡巴不得這兩方面不要多說廢話,趕快打起來才是正理。
“第一,爾等打傷我門下弟子之事。半數也是因為張雲行事莽撞,不明事理,以下犯上所致,是以被你們教訓了只當是他自己倒黴,我這做師傅的,卻也不會護短庇護,此事既有天下同道在場作證,老道我便做主化解了這段干戈……!”張紫陽伸出一個手指頭衝著雍容水師晃了一晃,冷冷說道:“不過。你的這位朋友出言不遜,言語之中對我天師道祖師真人大大的不敬,老道我添為龍虎山當代天師,卻是不能以身殉私,坐視狂徒侮辱而不顧,只要這位道友在崆峒大典之後,隨老道回去一趟龍虎山,納頭拜入伏魔大殿在祖師爺面前謝罪,此事也就罷了。”
張紫陽說話之間,牙齒咬的咯咯嘣響,口中雖是說著要息事寧人,語氣裡卻滿是冰冷。第一個條件才一說完,雍容心中就是一陣大罵不山這老道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十足地沽名釣譽之徒,眼看著這四周圍觀的修士不在少數,又是在人家崆峒的地盤上,不好明著不講理,一番話出口倒把一個理字先佔了全去,合情合理之下,哪怕水師的修為深不可測,想要公然翻臉卻也要想想這崆峒洞天中為數眾多的中土修士不是!只不過,張紫陽老道還是顯然低估了水師的強大,這傢伙明擺著就是故意找茬來的,以他和張道陵之間仇怨,想要他一路納頭拜進伏魔大殿向仇人的塑像跪拜賠罪,那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偷眼看了一眼水師,見這傢伙鼻孔朝天,連看都不屑看張紫陽一眼的表情,雖是沒有什麼異色變化,雍容卻是知道,離水師發飆地時候不算遠了。
“那第二條又是什麼呢!”呵呵笑了一聲,雍容沒有做任何地表示,滿心的幸災樂禍。
“第二,你海外修士雖然和我中土一脈雖然是出於一家,但是自從當年封神大戰過後,截教聖人敗退,海外仙人便也是不理世事,一心隱跡海島洞天修煉大道,三千餘年來,與我中土道門來往日漸疏遠,甚或是期間還有數次因為海外修士引起的正邪大戰,雍道友和貴友如今入得我中土世界,老道自然是管不了,但是爾等切勿自持修為高深就以為可以妄自插手我中土道門地家事,否則以老道來看,二位道友莫不如就此離去,回到東海參悟大道以期早日飛昇的好!